“惡化?”
葉逍當即緊皺起眉來:“怎么可能會惡化?不是已經(jīng)安排手術了么,而且主刀的還是一個主任級醫(yī)師?!?br/>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這也是剛接到通知,你,你那邊要是忙完了就趕緊過來吧,先掛了!”
說完,尹冰蝶便掛了電話。
葉逍也不墨跡,在和包間的人匆匆說了聲后便離開包房,幾個外賣兄弟還追出去想問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剛一出飯店就看到葉逍已經(jīng)駕車疾馳離去。
濱江市人民醫(yī)院,鐘祿軒醫(yī)生的辦公室中。
尹冰蝶神色難看,沖其一連串質問起來,尹云山在一旁也是著急上火,雖說他總是受何秀蘭的氣,可終歸還是夫妻情深。
“鐘主任,我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之前本來還沒什么事,只是中早期,現(xiàn)在做了一臺手術不見好轉不說,卻又發(fā)展成了晚期!”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么!那么多醫(yī)療費我們都交了,到頭來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嘭!”
尹云山直接用力拍了下桌子,兩眼都有些發(fā)紅。
“姓鐘的,這事兒你必須要給個交代!我,我老婆要真不行了,信不信我他媽讓你來償命!”
“不信?!?br/> 鐘祿軒一臉淡然地搖搖頭,即便尹云山,尹冰蝶父女倆已經(jīng)急得火燒眉毛,可他卻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先輕抿了一口茶水后又推了下眼鏡,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手術有風險,這在做手術前就已經(jīng)告知你們了?!?br/> “況且你們也在免責書上簽了字,即便這臺手術的確失敗了,導致病情惡化,我也無需擔任何責任,就更別提讓我償命了?!?br/> “你!”
尹云山,尹冰蝶父女倆已然被氣蒙了,指著鐘祿軒的手指都有些發(fā)顫,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葉逍大步走了進來。
之前鐘祿軒說的話葉逍也都聽到了,因此一進來就開始沖其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這種不要臉的老家伙,就他媽不能慣著。
“即便你沒責任,但手術失敗后卻沒有絲毫羞愧之情,你瞅瞅你渾身上下還有哪點醫(yī)者模樣?”
“連他媽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講了,別說醫(yī)者了,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個人樣么?”
鐘祿軒臉色“唰!”的一沉,而且在人民醫(yī)院這么些年,他可還從沒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
“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來指責我?現(xiàn)在立刻給我出去!這是我辦公室,不歡迎你這種沒素質的人!”
“沒素質?”
葉逍頓時被氣笑了,看了眼鐘祿軒拿著的紫砂茶杯,“噗!”的一聲就將一口唾沫吐到了茶杯里。
不是說小爺沒素質么,好啊,那就沒素質給你看。
草!
鐘祿軒被惡心地連忙丟掉茶杯,憤然起身怒視葉逍,看得葉逍又呵呵笑了下。
“怎么著?”
“瞧你這意思是想動手么?可你也不行啊,要不你把你們醫(yī)院保安全都叫來?”
“葉逍!”
尹冰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拉了葉逍一下,低斥道:“你這是干嘛?讓你過來不是動手打架的!”
“我媽畢竟還在這里住著,把事情鬧大了對咱們不好。”
“哼,你們知道就好!”
鐘祿軒剛說完,又一個穿著休閑小西裝,戴著墨鏡的青年在兩人跟隨下走了進來。
摘掉墨鏡,赫然是吳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