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jīng)是第五天都歇在丁良媛屋里了,李承澤這會子在書房讀書,作為太子他要時刻優(yōu)秀,不能讓其他兄弟趕超在自己前面,這就是他的錯。
正看著書呢,這會子已經(jīng)快到晚膳的時候了,常吉看著一會該去良媛那歇腳了,良媛貪吃,太子爺會和她一起用膳。
于良娣帶著丫頭秀云來到書房外,朝常吉含笑點(diǎn)頭,
常吉趕緊快步上前微笑打招呼,“呦!良娣您怎么來了?”
“常公公,爺在么,我尋思著爺這幾日十分辛苦,給爺燉了一盅湯水進(jìn)補(bǔ)一下。不知可否能同傳一聲。”
常吉看了一眼,微微點(diǎn)頭,“您稍等片刻,雜家進(jìn)去稟報一聲?!?br/> 說著接過湯水打開檢查了一下,這才抱著進(jìn)去了。
“爺,于良娣過來了,給您送了一盅湯水,您見不見?”
將將湯水放在書案上,等候他的回復(fù)。
李承澤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常吉你如今干的越發(fā)好了,是個人都可以到書房來了。爺什么時候說過允許后院女人過來送湯水了,書房乃是禁地,你不知道?”
常吉臉一下就變了,立刻跪在地上請罪,“爺贖罪,是奴才的錯?!?br/> “起來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是?!?br/> 常吉心驚肉跳,臉都白了。
“去告訴她,書房不是誰都能來的地方,以后不許來書房,爺不缺吃喝,下次可沒這么容易過關(guān)了?!?br/> 李承澤警告了一下。
“是,這湯?”
常吉不確定自家主子要不要留下湯水給點(diǎn)面子。
“退回去,丁氏說了不能亂喝藥免得藥性沖突。”
李承澤頭都不抬,直接拒絕了。
最討厭這種邀寵的法子,跑到書房來現(xiàn)眼,爺就那么急色么。
“是。”
常吉趕緊端著湯水出去了,小心的帶上書房的門。
“爺說了書房乃禁地,還望良娣能夠懂規(guī)矩,下次可沒有這么容易過關(guān)了,湯水還給您,主子不缺吃喝,餓不著?!?br/> 將托盤還給了秀云,一甩拂塵冷淡的望著她們。
于良娣只覺得臉上燒燒的,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強(qiáng)制忍耐心里的羞惱和哭意,“是我想茬了,那我就回去了,讓爺保重身體?!?br/> 于良娣勉強(qiáng)行了禮,帶著秀云快步往回走,頭都不敢回,只覺得臉面全都被踩在地上了。
眼淚忍不住滑落下來,早知道就不該用這個昏招,太子爺本身就不好女色,最重規(guī)矩,實(shí)在不該這樣做,還讓自己臉皮了一地,我堂堂三品官的女兒讓一群太監(jiān)看笑話。
“小姐,是奴婢的錯,奴婢出了昏招,沒想到太子這樣重規(guī)矩?!?br/> 于良娣秀美的臉上留下蜿蜒的淚水,卻咬著牙故作堅(jiān)強(qiáng),“罰你三個月月銀。”
“是?!?br/> 秀云將人扶了回去,擔(dān)憂的皺著眉頭,不知道未來該如何走。
于良娣回到寢殿,坐在軟榻上,表情呆滯臉色蒼白難堪。
“你出去我一個人待會?!?br/> 秀云不敢再勸,默默的退了出去守好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韱柩实目蘼暋?br/> 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從來沒有這樣丟人過,巴巴的去邀寵,卻被太監(jiān)斥責(zé),他們看待自己的眼光充滿了嘲弄和不屑。
于良娣滿心都是委屈,枯坐了一夜也沒有等到太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