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在李承澤走了以后,真?zhèn)€睡到了日上三竿,天都大亮了才悠悠轉(zhuǎn)醒。
秋云和丁香聽到動靜趕緊上前來,打開床幔。
“殿下呢?”
“上朝去了,還沒回來,小姐,該起了,天都大亮了,太子爺讓人賞賜了東西送去了清暉園呢,還給了一個很漂亮的屏風(fēng)?!?br/> “嗯,起吧。”
慧蘭懶洋洋的坐起身,讓二人給她更衣。
“小姐,您可是頭一個在太子爺寢殿留宿的人,以往從來沒有過?!?br/> “王琴不也侍寢過么,只是沒留宿罷了?!?br/> 慧蘭抬頭睜開迷糊的眼睛說了一句。
“小姐,你是真不知道啊,這是太子爺休息的內(nèi)殿,侍寢在隔壁的偏殿?!?br/> 秋云嗤笑一聲,對王琴表示嗤之以鼻。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這算是有臉面了?”
慧蘭也不太懂這里頭的門道。
“當(dāng)然了,您是第一次侍寢,這個臉面很重要,底下人不敢為難你,就是日后的馬家女和太子妃也要有所顧忌,特別的人有特殊的寵愛,別人才不敢亂來?!?br/> 秋云在她耳邊小聲嘀咕。
慧蘭抿嘴笑了笑,“好吧,有臉面是好事,澤郎待我十分用心了,我曉得呢。”
心里多少明白一些,卻不敢肯定這份喜歡他能堅持多久,或者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總有些忐忑和不確定。
“主子咱們回吧?!?br/> 秋云給慧蘭梳洗完畢重新梳了好看的發(fā)髻,戴上了藍(lán)寶石的步搖和發(fā)簪,打扮的亮麗動人,才滿意的笑了。
慧蘭看了看,微微點(diǎn)頭,昨夜侍寢今兒臉上還有沒有褪去的嬌媚之色,顯得尤其光彩照人。
穿了件銀鼠皮的淺紅色繡白玉蘭的斗篷,尾隨丁香和秋云回清暉園,穿過東宮的小花園,剛好遇到王琴和余寧二人,她二人手里拿了個小罐子。
“問良娣妝安。”
二人立刻屈膝行禮。
“起來吧,你們這是做什么呢?”
“回良娣,在搜集雪水,燒了泡茶喝?!?br/> 余寧小心翼翼的應(yīng)答。
“嗯,你們自便吧,我先回了?!?br/> 慧蘭瞄了一眼瓦罐,是給李承澤搜集的泡茶的雪水,她們自己才不會如此麻煩呢。
“小姐,她們是給太子爺準(zhǔn)備的。”
秋云往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
“讓她們?nèi)フ垓v吧,總要給人一點(diǎn)希望,絕望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來,有希望就有顧忌了。不干我的事隨她們?nèi)??!?br/> “是?!?br/> “秋云,王琴是不是有日子沒侍寢了?”
丁香想了想才問了。
“是,就是那次于承徽的事以后,再也沒召見過她,聽說帶了話給常吉,但沒動靜?!?br/> 書房的事秋云也打聽不到,只是知道誰去找了常吉,僅此而已。
“她們是皇后的人,注定不得信任,也是可憐人,我們別干踩人一腳的事?!?br/> “是,奴明白?!?br/> 回到清暉園,屋里燒的熱熱的,慧蘭脫了斗篷坐在火爐前烤烤火。
“主子,要不要泡個藥浴?”
“也好,你去弄吧,一路過來身上有些冷,我泡泡,這會子殿下也不會這么早下朝。
你讓廚房燉點(diǎn)骨頭湯,再來幾個菜,說不得殿下要過來呢?!?br/> “是,奴才這就去準(zhǔn)備?!?br/> “秋云去把二號壇子的酒打開,端過來暖一暖,爺來了我陪爺喝一杯?!?br/> “好,小奴這就去?!?br/> 秋云蹦跳著跑去搬酒壇子了。
下午李承澤才回來,直接就來了清暉園,一早上心里都在惦記她,不知道昨夜自己有沒有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