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你了?!弊償?shù)的發(fā)生重燃了封得韜雙眸里的希望之光,自我暗示道:“堅持下去,‘強運’已經(jīng)來到了觸手可及的地方。”
佐佐木那邊也收到了隊友死亡的提示,只不過他并沒有什么所謂。小胖子蘇御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手里,封得韜也被斬斷了一條左臂,他估計了下封得韜那斷臂后的流血狀態(tài),光是生命值扣減那小子也撐不了多久了。佐佐木的策略很簡單,現(xiàn)在只要防著他逃跑,不讓封得韜去尋求本世界的醫(yī)學(xué)治療就好了。
佐佐木是在跟到之前那個拐角的時候中了【必然摔倒之西瓜皮】后才把封得韜跟丟的,從拐角到愛晚亭就這么點距離,封得韜沒法在不被他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通過眼前這么一大片視野開闊的平坦區(qū)域。因此人必然躲在附近某處,有可能在左邊低矮的灌木叢里,也有可能在前方?jīng)]過膝蓋的野草當中。可那又能改變什么嗎?在佐佐木看來,并不能。
他一邊繞著亭子巡視,一邊大聲的說道:“小子你是屬王八的嗎?躲在那里算個什么東西。等會被我抓住我就先喂你個大血瓶兒。說起來這大血瓶要不少傳說幣,給你用是有點兒可惜了。我還準備了些系統(tǒng)提供的醫(yī)療繃帶,等會兒…”說著他頓了頓,變態(tài)般的補充道:“剁掉你剩下的四肢時,對,那玩應(yīng)兒也給你摘了,保住你的小命呢。哈哈哈哈。不行了,光是想想我就已經(jīng)興奮的快要爆炸了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話就趕緊自己出來接受我的折磨吧。啊哈哈哈哈?!?br/> “他是不是男人回頭我會親自驗證,但是你的話,既然你這么變態(tài),我準備讓你永遠做不成男人。”沐晚星霸氣地替韜哥說出了戰(zhàn)斗宣言。
剛才她騎著三頭犬一路趕到后花園廣場,只見蘇御那個小胖子的尸體倒在地上,脖子處還開了一個豁大的口子,血液依舊在涓涓的往出冒,人卻是早已沒了氣息。
她的內(nèi)心驀然的慌亂了起來,封得韜會不會也已經(jīng)死了,還是來晚了嗎?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身材,比如權(quán)勢。但不可挽回的東西更多,譬如舊夢,譬如歲月,譬如對一個人的感覺。
沐晚星是個魔女沒錯,但同時她也是一個懵懂的大學(xué)少女。英雄救美的橋段即使狗血,但勝在切切實實能將名為愛情的種子播撒在人類這種生物的心田里。當然,如果此時的沐晚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段或者多段感情,即使能對封得韜產(chǎn)生好感,也不至于這么熱烈。
不過話說回來,在沐晚星的刻意壓制下,她的同性朋友也就上官玉蝶一個,異性朋友算上封得韜、蘇御兩人,加起來一共三個朋友,男朋友什么的,沒經(jīng)歷過也是基操了。
那么如今在鮮血的澆灌下,它已難以遏制的迅速發(fā)芽。只不過初嘗滋味的沐晚星此時還分不清楚心里這種酸酸、澀澀、苦苦的感覺,究竟是對于認可朋友死亡的悲傷還是所愛之人逝去的痛苦。
在沒有看見封得韜的尸體后,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因為封得韜還有活著的可能。搜遍附近她又找到了一只斷手,看服飾應(yīng)該是封得韜的,這一發(fā)現(xiàn)越發(fā)的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想。沒有女生特有的矯情,沐晚星拿起這條沾滿鮮血和泥土的斷臂,放在三頭犬鼻下。
意思很明顯,讓三頭犬根據(jù)封得韜的氣味去找人或者尸體。由于地獄三頭犬是他們分開后才從地獄里召喚出來的,所以它不知道封得韜身上的味道,也沒辦法直接奔著愛晚亭那邊去,否則沐晚星也不會回到這最后分開的地方。
“我是三頭犬沒錯,但是我不是普通狗啊。干了這種事,以后我在地獄里還怎么混?!焙谧右裁靼字魅说囊馑迹沁€是忍不住在心里想到。見主人滿臉著急的樣子,它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什么的了,將封得韜獨有的氣味從空氣中剝離出來識別后,它就帶著沐晚星一路來到了這里。
“讓他做不成男人可以,親自驗證我是不是男人又是什么節(jié)奏?怎么滴,你還想解剖我分析下我的人體結(jié)構(gòu)成分嗎?”
聽著封得韜那無厘頭的話,看著他滿身滿臉的污漬以及斷了一邊的臂膀,沐晚星笑了。她笑的是那么迷人,那么自然,就好像是落入了凡塵的謫仙子。
她曾經(jīng)的逃避都來源于她的恐懼,所有的自欺欺人都來自于她內(nèi)心的軟弱,所有的振振有詞都因為心中滿是懷疑。她假裝無情,其實是痛恨自己的深情。她以為人生的意義在于四處游蕩流亡,其實只是掩飾至今沒有找到愿意駐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