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溫涼總算明白顧輕輕剛剛所說的不要恨她是什么意思了……
溫涼現(xiàn)在何止是恨她,簡直殺了顧輕輕的心都有了。
這一次,溫涼終于沒有再條件反射的頓住腳步,更沒有因?yàn)槠钜沟囊痪湓挾D(zhuǎn)身。而是堅(jiān)定著自己逃跑的步伐,快速的朝著祁夜的反方向拔腿就跑。
溫涼是真的能耐了,隨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就像躲賊似的沖著司機(jī)吼:“師傅,開車,快開車!”
然而出租車師傅這才剛剛一腳油門踩下去,突然,一輛黑色的捷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殺出來,一下子橫在了車子面前。
如果不是師傅反應(yīng)迅速,恐怕這車已經(jīng)直接撞上了。
師傅大惱,搖下車窗就開始破口大罵。
溫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輛捷豹是誰的,所以拉開出租車車門就要逃。
然而,五六個傳黑色勁裝的男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直接將整個出租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
剛剛還在破口大罵的司機(jī),瞬間偃旗息鼓的慫了。
眼看著祁夜距離出租車越來越近,溫涼趕緊沖著師傅大吼一句:“師傅,鎖門!”
師傅被溫涼這聲嚇得不輕,趕緊的按下了鎖門按鈕。
當(dāng)祁夜靠近出租車的時候,伸手拉了兩下車門,沒拉開……
“溫涼,下車,我有話跟你說?!避囬T外傳來祁夜的聲音。
師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掏出手機(jī),正準(zhǔn)備報(bào)警的時候,突然,看到窗外一個人手里拿著玻璃錘,正在車窗外一邊做手勢一邊對著他吼:“開門或者后退!”
出租車師傅少說開車也開了近三十年了,倒是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
外面的人一看就不好惹,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所以,最后師傅沒出息的開了門,溫涼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好任由著祁夜拉開車門,然后將她拖了下去。
從咖啡廳門口到酒店的路上,溫涼特別安靜,不吵不鬧的不掙扎,因?yàn)椤?br/>
祁夜這人渣,竟然讓薄榮帶了一捆繩子過來。
上車之前溫涼是掙扎過的,結(jié)果薄榮抱著繩子就走到祁夜面前。
祁夜側(cè)目看溫涼:“自己走還是我讓薄榮綁著你把你抗走,你選?!?br/>
說完,一群黑衣人就圍攏上來。
溫涼最終拉開車門坐上去,她還有得選嗎?
從咖啡廳到酒店的路上,溫涼和祁夜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坐在副駕駛的薄榮只覺得后背發(fā)冷,后座的空氣似乎都比前座陰冷不少。
好在沒過多久車子就停在了酒店門口。
“下車?!逼钜姑钍降恼Z氣對著溫涼開口。
溫涼磕著雙眼,假寐。
祁夜沒有浪費(fèi)口水和她理論,而是直接彎腰,一把將女人打橫從車子里抱了出來。
“你就一定要這樣嗎?”溫涼睜開眼睛,看著祁夜。
平靜的語氣比起剛剛的顧輕輕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祁夜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抱著她進(jìn)了電梯。
薄榮按下電梯樓層以后,將房卡遞給了祁夜,隨后趕緊退出去。
“放我下來?!睖貨鎏ь^,目光沒有閃躲的直視著祁夜。
“我有話跟你說。”他回。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溫涼問祁夜:“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br/>
祁夜話音剛落,脖子就傳來一陣惡痛。
祁夜脖子長,穿白襯衣和西裝的時候,看起來格外有氣質(zhì)。溫涼著一口,也著實(shí)沒有嘴下留情。
雖然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但祁夜依舊沒有放手。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溫涼聽到他開口說了一句:“這輩子就沒想過要放?!?br/>
這句話是隨著電梯門開門的聲音一同響起的,溫涼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總而言之因?yàn)檫@句話,她松了口。
祁夜抱著她進(jìn)了酒店,然后將她放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
溫涼所有隱忍的怒氣,在這一瞬間全都聚集起來。
她隨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枕頭朝著祁夜的方向砸了過去。
祁夜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承受著溫涼丟過來的那個枕頭。
見祁夜不閃躲,溫涼又丟了兩個枕頭朝著男人的身子砸去。
男人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一邊朝著床邊走去,一邊寵溺的看著溫涼:“別鬧,一會兒手扔疼了。”
“別過來!”溫涼順手抓起了床頭柜上的臺燈攥在手里,瞪大一雙清亮的眸子沖著祁夜:“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你走,或者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