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認(rèn)識溫涼以來,就鮮少聽到溫涼用類似命令的語氣對自己說話。這會兒一聽到,溫涼就知道,自己又作死了一次。
于是只好問道:“你還記得那次喬心櫻說是祁總女朋友,祁總沒否認(rèn)那次嗎?”
只要關(guān)于祁夜的,溫涼都記得格外清楚。
那會兒溫涼正好讀高三,剛開學(xué)不久。
學(xué)校論壇上鋪天蓋地的都是祁夜和喬心櫻金童玉女終成眷屬的美好故事,各種版本盛行。原因就在于有人給祁夜遞情書,最后不知怎么的就遞到了喬心櫻手里,喬心櫻將情書還給了那個女同學(xué),公開對著女同學(xué)說:“祁夜是我家的,以后別騷擾他了。”
喬心櫻是隔壁女高的?;?,知名度本就極高,公然出現(xiàn)在溫涼的高中,還發(fā)出這種具有代表性的聲明,自然是引起了轟動。
祁夜是出了名的高冷,雖然喬心櫻和祁夜看起來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但所有人都沒朝著那個方向去想,都以為祁校草只是多了一個優(yōu)秀的倒追選手,可誰知道第二天喬心櫻就在校門口等祁夜,而祁夜竟和她并肩而立的站在了一起。
那時溫涼買了兩根冰棍,興高采烈的準(zhǔn)備找個理由和祁夜一起騎車回家,可沒想到喬心櫻竟坐在了祁夜自行車后座上。那是溫涼從小到大都在肖想的位置,當(dāng)時拿著兩根冰棍的溫涼就看懵了,傻乎乎的愣是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后來是那個被喬心櫻拒絕的才女,公然攔住了喬心櫻和祁夜的去路,難過的看著祁夜:“就算要拒絕我,我也要你親口拒絕我!”
溫涼那時其實很佩服才女的勇氣,因為她只記得那時的自己傻得像個天生智障一樣拿著冰棍站在原地,就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喬心櫻那時和現(xiàn)在一樣,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直發(fā),精致的五官漂亮的眉眼,就連頭發(fā)絲都美得挑不出毛病。
溫涼一度認(rèn)為喬心櫻的長相,就是那種活在電影電視劇里的所有男同學(xué)的初戀暗戀女神。
她坐在自行車后座上,伸手攥著祁夜的白襯衣,從他身后露出臉來對著那個才女,眉眼間掛著淺笑:“這位同學(xué),我昨天不就說了嗎?這小子是我家的,千萬別覬覦哦!”
才女臉上的表情青一陣紅一陣,眼底帶著意思希冀望向祁夜:“你真的……是她家的?”
而溫涼記得,那時祁夜點了頭。
電話那頭傳來蘇小米的聲音:“就是那次你要死要活的說你終于失戀了,從今往后再也不愛祁總的那次,你還記得吧?”
“……”她當(dāng)然記得了,還記得最后祁夜騎車帶著喬心櫻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喬心櫻美得像是墜落凡塵的九天仙女。而她一手捏著一根融化的冰棍兒,活脫脫像個二傻子。
溫涼最后化繁為簡回了蘇小米兩個字:“記得?!?br/>
“我就說你不可能忘的嘛!”蘇小米了然的語氣:“后來你再也不去食堂假裝偶遇了,要么翹課早退,要么在圖書館待到放學(xué)后兩個多小時才回去,就為了和祁夜錯開。再后來你就跟家里人說高三學(xué)業(yè)忙,干脆住校了。那會兒整整躲祁總躲了大半個月,記得不?”
“然后呢?”溫涼當(dāng)然記得,那時有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哭成了淚人兒,也記得那時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是去找他,只不過后來還是破功了。
因為半個月后,祁明出差了,祁家家里傭人也都放假了,祁夜一個人在家,大晚上的發(fā)高燒。
溫涼那會兒就住在祁夜隔壁,最后是她將他送到醫(yī)院去,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晚上。
似乎也是從那次以后,她和祁夜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得融洽了些。
只是不知道蘇小米為何會突然之間提起這件事。
只聽電話那頭的蘇小米說:“我跟你說,祁總發(fā)高燒,十有**是故意的?!?br/>
“故意的?”溫涼皺眉,不覺提高音量:“生病還能故意?”
“當(dāng)然能了!有什么事兒比苦肉計更有用??!”蘇小米說得頭頭是道。
溫涼就不明白了:“他生病是故意的,你怎么知道?”
“這就說來話長了?!碧K小米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我們總編人心不足蛇吞象,還說想做祁總的專訪,然后他就搜集了祁總所有的相關(guān)資料,結(jié)果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跟我賣關(guān)子,你命可真大?!币宦牅貨鲞@聲音,蘇小米就能腦補溫涼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趕緊說:“你能不能不威脅我,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威脅我的這個樣子,特別像祁總!”
溫涼:“……”
蘇小米說:“我在總編整理的資料里面發(fā)現(xiàn),祁總以前用過一個貼吧小號。然后我就去搜索了那個小號,得知那個小號就發(fā)過兩次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