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祁夜喝醉酒的畫面溫涼還覺得歷歷在目,這次他一開口就突然沖著她叫了一句‘暖老婆’。
溫涼僵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看著秦剛:“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
秦剛指著桌面上才開的那一瓶紅酒:“基本都被祁總給喝了?!?br/>
紅酒已經(jīng)被喝了一大半,溫涼知道祁夜喝醉酒以后就會抽瘋,所以愣是沒敢靠近他,而是直接站在門口就掏出手機(jī):“我給他秘書打電話?!?br/>
“喬小姐呢?”秦剛看著溫涼一個(gè)人回來了,于是開口問。
溫涼一邊撥電話一邊回:“肚子疼,去醫(yī)院了。”
“哦?!鼻貏傸c(diǎn)點(diǎn)頭,這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之前聽新聞報(bào)道說祁總結(jié)過婚,原本還不信,沒想到祁總這喝醉了酒,滿口都是老婆,看來這祁總對前妻還是挺有感情的。”
溫涼隨口回了一句:“喝醉酒說的都是胡話,不用當(dāng)真的?!?br/>
“我怎么聽別人說是酒后吐真言呢?”秦剛?cè)粲兴嫉恼f。
溫涼干脆不再參與這個(gè)話題,而是撥通了薄榮的電話。
然而不知道薄榮是不是在忙,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暖老婆,你過來?!逼钜雇蝗惶痤^看著溫涼的方向。
秦剛也不由自主的朝著溫涼方向看過去,顯然眼里滿滿的都是疑問。
溫涼算了隨口面無表情的對著秦剛說解釋了一句:“果然喝醉酒的人說話不能信吧!人都能認(rèn)錯(cuò)?!?br/>
“祁太太,給我倒杯水?!逼钜褂譀_著溫涼的方向喊。
“……”溫涼額頭落下一滴冷汗,無視祁夜,繼續(xù)撥打著薄榮的電話。
秦剛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祁夜,然后指著溫涼的方向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祁夜解釋:“祁總,您認(rèn)錯(cuò)人了,那是溫律師。”
祁夜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瞳孔鎖定在溫涼的臉上,好像在認(rèn)真的打量。
好幾秒后,他咧開唇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意,然后滿臉驕傲的對著秦剛說:“溫律師就是我的暖老婆,你誰?。俊?br/>
“我……”秦剛正要解釋自己是誰,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祁夜剛剛說了什么,于是一瞬間扭頭看著溫涼:“小涼,你和祁總……”
“……”這人是裝醉的吧?!
溫涼實(shí)在打不通薄榮的電話,于是只好放棄。
秦剛正帶著一臉驚訝的表情等溫涼回答。
而秦剛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幫溫莎辦理轉(zhuǎn)院的手續(xù),如果讓秦主任知道自己是祁夜的前妻,而之所以想轉(zhuǎn)院,也是為了躲祁夜。那秦主任肯定不會公然和祁夜這股子惡勢力抗衡,所以溫涼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自己和祁夜之間的關(guān)系。
所以她走到祁夜身邊,一手撐著祁夜面前的桌子,一手指著自己巴掌大的臉:“祁總看清楚了,我是溫律師,不是你的……”
祁夜突然抓住溫涼指著自己臉蛋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將她朝著自己的懷里一帶。
溫涼猝不及防的朝著祁夜的方向摔去,他另一只手順勢摟著女人的腰,低頭,精準(zhǔn)無比的堵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溫涼瞳孔瞬間放大。
天真的秦剛正伸手準(zhǔn)備將‘一不小心摔倒’的溫涼扶起來,可是沒想到接下來出現(xiàn)的會是這樣的畫面。
愣了兩秒的溫涼,突然反應(yīng)過來,伸手猛地抵住男人的胸膛。可他翩然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而是攪著她的呼吸,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發(fā)出了低喘的聲音。
就在溫涼張嘴準(zhǔn)備咬人的時(shí)候,他卻先她一步,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嘶……”溫涼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之后,祁夜終于主動(dòng)的放開了懷里的小獵物。
此刻最尷尬的人絕非秦剛莫屬。
溫涼回頭看著秦剛,一個(gè)字來不及解釋,秦剛的手機(jī)鈴聲就突然在包廂里響起。
“我……我先去接個(gè)電話?!鼻貏偦艁y的將手機(jī)從兜里掏出來,然后走了出去。
溫涼怒視了祁夜一眼,卻見剛剛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再度趴在了桌面上,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安靜。
大概是薄榮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所以沒接,正在氣頭上的溫涼,一把就抓住了罪魁禍?zhǔn)椎念^發(fā),生生的將他的腦袋從桌子上抓了起來。
“姓祁的,你是不是裝的?。 ?br/>
“嗯。”
“……”男人迷迷糊糊的眼神有些空洞,和上次喝醉酒是一樣的表情。
從前溫涼從來不知道祁夜酒量不好,那是因?yàn)樗坪踹@人屬于滴酒不沾的屬性,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脾性,從來不敢對著他勸酒,所以溫涼從來沒見祁夜喝醉過。
喝醉酒的祁夜,簡直無恥!
溫涼不想和祁夜理論,直接伸手去他的西裝外套里摸手機(jī),向用祁夜的手機(jī)給薄榮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