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來,耳邊盡是風聲,一只蠟燭在我面前隨風搖曳著。
“醒了,醒了撒!”有人的聲音傳來。
我揉了揉脖子,視線漸漸的恢復。
“崽哩子,崽哩子?!庇腥税醋∥业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著。
他的力道逐漸增大,我驟然清醒過來。
瞇了瞇眼睛,想要定睛看去,可接著一支手電明亮的光線直愣愣的照進了我眼里,刺得我有點致盲。
還未等我瞧見是誰襲擊了我,眼前就變成了一片蒼白。
“誰?”扭動著脖子,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你還問我記?你來嗝哩(這里)做希里(什么)鬼東西?”
那人操著一口純味的土話,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在恍惚中愣了半天,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是誰?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地方?
“挫別嗝,啞噠?(啞巴了)”不等我思索,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還有腳步聲響起,聲音逐漸離我遠去。
我暗自吃驚,不止兩個人,這里應該有兩個以上的人。
他們怎么進來這里面的?是李俊帶來的人嗎?
不等我思索,來人又在我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下,打的我右臉頰火辣辣的疼:“哇事,筷嗲子。(說話,快點子。)”
“我能說什么?”費力的撇過腦袋想要避開那手電的光照,“說我是來打醬油的,你信不?”
“那帶跟棒棒哩子,你想做啥子撒?敲人?”起初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一腳踢在我腹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將我踢得腹內翻江倒海。
這一下那狗日的算是用了勁,巨大的疼痛順著經脈往身體各處竄去,猛地我抽搐著張口吐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我有點懵圈,不過看他們這種作用多半不是很善茬,現在暫且不管他們是哪一路的神仙,我得先穩(wěn)住局面,不然的話早晚要被打死。
“我……我就是個路過的!”我急忙辯解道,一邊說一邊伸出一只手來,“莫打咯,莫打咯!”
他們下手極重多半是亡命之徒,我意識到如果在這個地方我被做掉了那幾乎等于就是人間蒸發(fā)。
“路過的?”一個女聲譏笑著響了起來,“路過的怎么會在身上帶這些東西?”
我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往身上摸了摸,這時才發(fā)現盒子和日記都沒了。
“喂,別管他了你看這里。”最先響起的那個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
“這是那些文字。”女聲接過話題,“和這個小子身上帶的筆記上面的文字是一模一樣的?!?br/> “還有圖騰?!?br/> “錯不了。”
此時不遠處有呢喃細語的對話傳到我的耳中。
他們在說什么?這里有什么?
我歪過頭想要避開那手電的光源,朝著那個聲音的方向看去。
可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了我的側身軟肋上,我一吃痛,鼓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
“癟崽里子,就是?。ǔ裕┯膊磺≤?。”
隨著這句話,手電逐漸移開,我的視線也漸漸的恢復,但黑暗中致盲的后遺癥還在,我瞇著眼睛模模糊糊的往前看去。
首先看到一個矮個子的家伙站在我身前,除了這個家伙還有另外的三人,一個女人,兩個男人,女人大約30歲左右,身材修長凹凸有致,一張小巧的瓜子臉,五官平淡無奇,她就站在不遠處,正面對著我和另外一個身體魁梧的男人不斷的交談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