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塌鼻梁的中年人,身后跟著兩名青年。
看到來人,陳林和楊冬青的表情都變得不大自然,因為趙正坤就在其中。
陳林對趙正坤一直非常看重。不但對他悉心教導培養(yǎng),更是讓他參與武館的經(jīng)營,里里外外都把他當傳人,武館的學員都叫他二師兄。他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正式收徒,等自己老了以后,就由趙正坤來撐住華盛武館的門面,沒想到一出事他最看重的人卻第一個脫離了華盛武館。
此刻陳林的心情復雜之極,又后悔也有慶幸,后悔沒看清趙正坤的人品。慶幸的是還沒有正式收徒,否則自己受打擊更大。
楊冬青緊皺眉頭,屁股稍稍抬離了座椅,全身肌肉收緊。從對方推門進入的方式他就能看出來,對方咄咄逼人,沒懷好意。
“刑館主,你又有何貴干?”陳林板著臉問道。他也看出了對方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因此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客氣。楊冬青心中一動,聽館主的意思對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
那名中年人看都沒看楊冬青,對著陳林皮笑肉不笑地說:“陳館主,恢復的不錯啊…….我來就是問問你,那件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沒興趣!”陳林想都沒想就開口回絕。
“師傅,華盛武館的牌子已經(jīng)砸了,再開也不會有人上門的……”
“你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趙正坤剛說句話就被陳林大喝打斷。
刑館主的表情冷了下來,沉聲道:“陳館主,把華盛武館并入興隆武館,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再仔細想想吧……聽說你女兒正在收拾武館,是不是準備重新開館啊?聽我句勸,你還是讓她別這么做了,萬一再碰到踢館的……”
刑館主的話沒說完,但其中威脅的意味十足。陳林怒目圓睜,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潮紅。
楊冬青趕忙站了起來,他知道病人忌諱動怒,當初照顧母親時大夫千叮嚀萬囑咐。所以他坐不住了,擋在陳林床前,指著門口說:“館主需要休息,請你們離開。”
“你一個打雜的也敢這么跟我們說話!”趙正坤剛要瞪眼睛發(fā)飆,“吱呀!”病房門再次打開,一名上了年紀的大夫走了進來。
“陳館主,我過兩天再來看你!”刑館主裂開嘴干笑兩聲,一揮手,帶著趙正坤和另一個青年轉(zhuǎn)身離去。
走出房門之前,趙正坤還扭過頭來,狠狠瞪了楊冬青一眼……
“剛才那小子是什么人?”出了醫(yī)院,坐上懸浮車后,刑館主問趙正坤。
“在華盛武館打雜的,沒什么本事,還在上高中?!壁w正坤回答道。
刑館主點點頭,不再說話。
“師兄,華盛武館的牌子已經(jīng)砸了,吞并他真沒什么用。”另一個青年問道。
刑館主淡淡道:“華盛的牌子雖然砸了,但陳林的功夫還在……我說的不是他本身的功夫,而是他手中練筋骨的功法!”
“哦~”說到這里,那名青年和趙正坤恍然大悟。如果興隆武館能多教一套練筋骨的功法,名氣和收益肯定都會比現(xiàn)在大得多。只不過練功需要陳林手把手的教,所以刑館主才想吞并華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