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冬青,是在華盛武館中打零工的?!睏疃嗷卮穑袂閷庫o,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打雜的?!睘槭浊嗄旰竺娴娜藗鞒鲆宦曕托?,投過來幾道可憐的眼神,這么不知死活的還是第一次見,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打著玩兒呢。
那些咨詢的青少年也一臉錯愕,一個打雜的比武,聽都沒聽過。而且楊冬青看上去跟他們差不多大,能有什么本事。
卡杰夫則心中暗笑,一個打雜的出來搶風(fēng)頭,活該被打死。
“楊冬青,這沒你的事兒,干你的活兒去?!标愋〉@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了楊冬青的胳膊,神色焦急。這可是比武,弄不好是要打死人的。
“小蝶姐,如果我不行你再上。你是武館的總教練,他們還沒有資格上來就挑戰(zhàn)你?!睏疃嗾f著,手臂肌肉陡然發(fā)力,陳小蝶五指被震得發(fā)麻,一下松開了楊冬青的胳膊。
“你!”陳小蝶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臉上的表情更加驚訝。
楊冬青對著他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qū)γ娴臑槭椎哪敲嗄辍?br/> “我叫段天明,是興隆武館的學(xué)員?!彼腥酥校俏ㄒ粵]有看輕楊冬青的,到不是說他認(rèn)為楊冬青很厲害,而是他對任何對手都會給與足夠的重視。
“請吧!”楊冬青伸手虛引,轉(zhuǎn)身走向大廳中間。
“小子,我看咱們還是先簽個生死狀,免得一會兒我留不住手打死了你,你們武館報警?!倍翁烀鞒谅曊f道。
大廳內(nèi)的人都有種皮膚發(fā)緊的感覺,張嘴就要打死人,段天明說得輕松,但聽的人卻都心頭發(fā)慌。
“打人之前先奪膽,這是個高手。”楊冬青站定腳步,內(nèi)心有些興奮。段天明并非真的要簽生死狀,張嘴就說打死人,這是要讓自己先失了膽氣,就像當(dāng)初他面對金屬雕塑一樣,一旦有了恐懼的心里,功夫再高也必?cái)o疑。
自從練武以來,他面對面堂堂正正對戰(zhàn)的只有一個特戰(zhàn)隊(duì)的小風(fēng),今天這是第二個。
“沒必要,除非經(jīng)過公證,否則生死狀沒有任何法律效應(yīng)。你既然來踢館,想必也沒有簽生死狀的打算吧?”楊冬青緩緩吸了口氣,讓自己內(nèi)心重新平靜下來,邁步走到了大廳中間。
“咦?這小子居然沒被嚇到?!倍翁烀餮劬ξ⑽⒉[了一下,跟著大步走到了中間。
兩人隔著五米,相對而立。楊冬青全身的肌肉漸漸放松,面部表情都松弛了下來。
“小子,既然你找死,就怨不得我了!”段天明一聲大喝,被箍得緊緊的肌肉大幅鼓起,仿佛要把背心漲破,整個人爆發(fā)出一股兇悍的氣息,然后腳下發(fā)力,用力蹬地,猛地前沖,蹬蹬兩步就到了楊冬青近前。
這一下暴起氣勢逼人,觀看的人都不自覺呼吸屏住,心臟猛跳。陳小蝶情不自禁握緊雙拳,手心全是冷汗。
不過楊冬青并沒受影響,與金屬雕塑對戰(zhàn)他早已熟悉這樣的氣勢了。
就在段天明第二步邁出的時候,他放松的身體陡然繃緊,看上去就像身體突然之間拔高了一截,一記右擺拳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