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一句終結(jié)一句。
蕭九好生無奈,再次默念,‘萬事開頭難,萬事開頭難!’
結(jié)果下一秒,酒上來了。
剛剛荊雨柔的丫鬟可是說了,荊雨柔喝酒之時,不喜被人打擾的。
蕭九真是有些倒霉。
這不,蕭九尷尬的剛想再說什么,荊雨柔秒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蕭九瞬間把話又吞回到肚子里。
她給了兩個丫鬟一個‘幫幫忙’的眼神。
丫鬟面面相覷,只能搖搖頭。
荊雨柔不喜歡做的事,誰敢逼迫啊。
就這樣,蕭九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
可蕭九是誰,打不死的小強?。?br/>
這不,又來蹲點了!
同樣的打招呼方式,不過這次蕭九學(xué)聰明了。
她先帶了兩壺酒,死皮爛臉要和荊雨柔喝。
荊雨柔本是不太想理會蕭九,可不知她哪里搞來的酒,是荊雨柔從來沒聞到的香氣。
這種酒香,懂酒的荊雨柔一聞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酒!
最讓荊雨柔感到好奇的是,此酒還帶著芬芳果香,若她沒猜錯,應(yīng)該是某種果酒!
荊雨柔懂酒愛酒但不嗜酒,育秀是小鎮(zhèn),酒文化不滲透,回來之后,荊雨柔可是再也沒嘗過果酒了。
并且,果酒的制作要比其他酒來的麻煩,價格自然是更為昂貴。
坐在荊雨柔對面的蕭九,將荊雨柔的表情一點一滴捕捉得清清楚楚,不禁勾唇得意一笑。
她想搞到的人,就沒有她想不到的法子!
“小二,上幾道好菜!”蕭九不等荊雨柔說話,先手叫菜。
而后將其中一瓶酒推到荊雨柔的面前,笑道:“希望荊小姐莫要嫌棄?!?br/>
話落,趕緊給她的丫鬟一個眼神,示意倒酒。
兩個丫鬟機靈,立馬為荊雨柔倒了一杯。
酒入杯中,香氣越發(fā)濃烈,猶如毒藥一般,深入荊雨柔的心臟。
荊雨柔快要受不住了,可礙于面子,又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多貪酒。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假裝對這酒滿不在乎。
蕭九能看出荊雨柔快要忍不了了,便主動舉起酒杯,“荊小姐,請!”
這正和荊雨柔的意。
她沒帶絲毫猶豫,緩緩地端起酒杯,與蕭九碰上。
蕭九微微一笑。
二人品酒。
荊雨柔閉眼聞了聞,露出了沉醉的表情。
須臾,一口飲下。
入口之時,酒味與果味漸漸的分開,不一會兒,又相互融合。
反復(fù)合離,從咽喉劃入腹中,從上至下,回味無窮。
荊雨柔打心底認(rèn)同,這是她這幾年以來,喝過為數(shù)不多的好酒了!
“味道怎么樣?”蕭九笑問。
荊雨柔還在回味,抿抿唇,反問:“這酒,哪買的?”
蕭九似乎猜到荊雨柔會問這個問題,挑眉一笑:“若是我說,這酒是我做的,荊小姐可信?”
“你?”很顯然,荊雨柔的臉上表現(xiàn)出了質(zhì)疑。
蕭九不緊不慢,順手又為荊雨柔的杯中倒?jié)M了酒,如實相告:“不瞞荊姑娘,我原本住在玄玉鎮(zhèn),是為了鄒公子的婚事才過來的,所以在玄玉的時候,我閑來喜歡自己調(diào)酒,釀酒。這不前兩日見荊姑娘也喜歡酒,于是乎昨日趕急帶來了兩瓶,就想和荊姑娘喝一杯!”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聰明的荊雨柔當(dāng)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自己與蕭九非親非故,只不過一面之緣。要說看在鄒連城的面子上?呵,她才不信!
想到這,荊雨柔沒有喝下這第二杯酒,看著蕭九,有意想要看透她在想什么。
蕭九能感受到荊雨柔投射過來審視的眼光,不慌不忙,“我知道我這樣說荊小姐必定不會相信,心想著咱倆才認(rèn)識多久啊,我何必大費周章帶酒過來和你喝,對吧?”
荊雨柔未語,但明顯是默認(rèn)了。
蕭九聳聳肩,“說句或許荊小姐你不信的話,打第一面見到荊小姐的時候,我就覺得荊小姐身上的氣質(zhì)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后來從街坊口中了解,才知道原來荊小姐確實身份不凡。”
“有什么不凡的,不都是個人?!鼻G雨柔不以為然。
“未及笄之前就進(jìn)入軍營當(dāng)過藥兵,就此成就,豈是一般人可以攀附得了的?”
“你若想當(dāng),去報名便行,門檻也不高,只要身無疾病一般都能過。”荊雨柔說的那叫一個云淡風(fēng)輕。
或許在她眼里,當(dāng)個藥兵就是隨心所欲之事。
“可我也聽說了啊,真正堅持下來的,可只有荊小姐你啊!”蕭九堅持不懈地吹噓。
荊雨柔半分不領(lǐng)情,“我若堅持,可止三年?顯然是我堅持不下去了才退出的?!?br/>
蕭九語結(jié),這荊雨柔可真是半分不給面子。
“總之,荊小姐于我而言,就是有特別之處,所以,這也是我想和荊小姐交朋友的最大原因,畢竟,能結(jié)識優(yōu)秀的人,何樂不為?”對于荊雨柔這種,蕭九索性不去浪費口舌,估計她吹再多,人家也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