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幸福更重要,奴婢不想公子擔(dān)心夫人?!?br/>
一字一句,讓姜輕月聽了心生感動,撫了撫紅苒的臉,“真是苦了你了丫頭?!?br/>
紅苒搖搖頭:“這是奴婢該做的?!?br/>
“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這事,那我肯定不會在奪人所愛,我有空和大哥說說,讓你重新回到大哥身邊!”
話落,紅苒身子一怔,內(nèi)心的期待的。
她抬起頭,聲音略微顫抖,“夫人......”
......
“阿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br/>
為了能靜下心談話,蕭九選擇了就近的一處飯館,開了一間雅間。
“愛情眼里,到底什么算簡單,什么算困難,我還真的不知如何辨別?!笔捑艛偸?,“府醫(yī)也說,你這心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長期積累,就說明,那個女子在你心中住了很久?!?br/>
姜廣晟輕嘆一口氣,“那又怎樣,我和她不可能的?!?br/>
“是紅苒,對嗎?”下一秒,蕭九盯著姜廣晟,突然間就道出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蕭九猜對的原因,姜廣晟的的喉結(jié)明顯動了動,表現(xiàn)出了緊張。
須臾,他緩緩?fù)鲁觯骸笆桥c不是,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她未來能好好的。”
“可你覺得,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嗎?”蕭九繼續(xù)道:“她現(xiàn)在是個奴婢,低人一等,你覺得,這就是你所謂喜歡她的好嗎?”
“我會給她尋個好夫婿,讓她擺脫奴隸的身份。”
“那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
姜廣晟沉默了。
“是因為,姜家不會待見紅苒的身份,對吧?”
姜廣晟陷入苦惱,因為,蕭九說得很對。
不知在什么時候起,他對紅苒有了不一樣的心思,直到當(dāng)他確定了這種心思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處境,根本不容許自己這種心思的存在。
他想為紅苒好,于是乎,在姜輕月出嫁之前,他忍痛把紅苒割舍出去。
有些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就不要在進行下去了。
“紅苒是個好姑娘?!彼蚕M@個好姑娘,可以是他用來呵護的。
讓自己靜了三年,原以為已經(jīng)沒有了這種心思,在蕭九為他說媒找的小姐姑娘時,他愿意順從蕭九的意思。可偏偏,若紅苒在他面前,自己才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接受其他女子,自己的眼里和心里,又重新只會是她。
“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對待女子的看法,怎么這時,明明自己有想愛護的女子,卻慫得根本不敢大膽承認(rèn)了?”蕭九在逼迫姜廣晟,在逼迫他走出那道真正的坎。
一開始,是蕭九不了解姜廣晟,帶領(lǐng)他走錯了地方,事實上,其實那道真正沉重的心坎,一直以來就只是紅苒而已。
未等姜廣晟回答,蕭九又言:“你是在想,就算自己擁有紅苒,也給不了她一個好名分,是嗎?”
“你說對了。”
姜廣晟專情,早已對自己誓言,一生只愛一人,一生只娶一妻。即便自己和父母坦言,但也不可能為紅苒取得一個好名分。
同樣是委屈,他倒覺得,紅苒作為丫鬟,得到主子的庇護和恩賜,更為快樂。
“其實,紅苒不會在意這些的,只要陪在你身邊,她就知足了?!毕肫鸺t苒在她面前說過的話,她真的好想給姜廣晟全部說一通。
姜廣晟垂下眼簾,許久之后,他才回道:“讓我思考思考吧?!?br/>
他要為紅苒負(fù)責(zé),以最好的方式,給她最好的未來。
*
兩人回了府,姜輕月一直在等待姜廣晟。
“大哥!”遙遠見著姜廣晟回來,姜輕月就迫不及待迎面跑了過去。
而蕭九卻上前攔住了姜輕月,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做什么,先一步說道:“樊夫人,有話過會再說,你先隨我來。”
“什么?”姜輕月云里霧里,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姜廣晟。
隨后,她跟著蕭九到了別處。
“九娘,你們這是......”
“樊夫人,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紅苒的事情。”蕭九開門見山。
“原來...”姜輕月恍然大悟,“所以現(xiàn)在大哥,怎么想的?”
“讓他靜靜吧。”
......
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在被人知道的這一刻,紅苒心情五味雜陳。
“叩叩叩!”
有人敲門,紅苒開門,是姜廣晟院子的一名家丁。
“紅苒姑娘,公子請你過去一趟?!?br/>
“我......”
到了別院,紅苒看見,姜廣晟坐在那,斟茶。
她記得,公子以前,除了喜愛育花,對茶藝也頗為感興趣。
“紅苒見過公子?!苯埃卸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