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流蘇。”
送走蕭寶兒之后,蕭九還是記得過來醫(yī)鋪的原因的,但剛剛發(fā)生了這事情,好像讓洛流蘇心情很不佳。蕭九喊了洛流蘇好幾聲,也不見他回應。
最后,蕭九走到洛流蘇面前,用力拍了兩下桌子,“洛流蘇你看著我!”
這才,讓他有了動靜。
他緩緩抬起頭對上蕭九的眼,卻見他眼神中滿是逃避。
蕭九暫先不追究方才的意外,帶著‘死不罷休’的目光瞪著洛流蘇,質(zhì)問:“我問你,那天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漠?我是又惹到你什么了嗎?”
“沒有?!彼摽诙觯烧Z氣依舊帶著其他的意思。
“沒有?沒有你干嘛要那樣子對我?!你知不知道我高高興興和你分享,你那種態(tài)度真的讓我很尷尬很難受啊?!”蕭九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情緒,完全把自己的想法給痛訴出來。
“你為什么要參加賦詩大會?”
“我為什么要參加?”蕭九不明白洛流蘇問這句話的原因,冷笑一聲,“我就隨便報了個名參加玩玩,難道這都不行了?”
參加一個比賽而已,需要理由嗎?
總感覺,洛流蘇的這個問題,還帶著其他的含義。
“什么時候玩夠?”緊接著,洛流蘇又問出一個奇奇怪怪的話。
什么時候玩夠?
蕭九愣住了,所以,洛流蘇也是在瞧不起她嗎?
“等我輸了,就玩夠了?!彼俅卫湫ΓD了頓,反問了一句,“怎么?我參加一個比賽,是妨礙到洛神醫(yī)什么?還是說,惹了洛神醫(yī)不快?”
難道這就是那天洛流蘇對她那種態(tài)度的原因嗎?
她不能接受。
憑什么?她參加一個比賽她有錯嗎?憑什么他要給她那種態(tài)度?
就算是看不起她,但是她過了初賽,禮貌性地回應一個鼓勵都不行嗎?
“洛流蘇,我蕭九娘是喜歡你,我不求你回應什么,但只希望你可以給我最起碼的尊重。”未等洛流蘇說話,蕭九把話再次逼緊,“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既然參加了比賽,我必定全力以赴...往最后的贏家沖去!”
誰知下一秒,一旁桌上的茶杯憑空猛然碎裂,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蕭九嚇了一跳。
她知道,這是洛流蘇干的。
他這是生氣了。
“玩可以,僥幸過了復賽也可以,但是,倘若你進了決賽,必須退賽?!甭辶魈K克制自己的情緒,生硬地吐出這么一句話。
“你給我一個原因。”
“一個賦詩大會而已,贏了沒什么好的?!?br/>
“那請問,在你洛神醫(yī)眼里,什么才叫做好?”洛流蘇的話真的是直接讓蕭九氣笑了。
多么傲慢不屑的一句話啊。
洛流蘇什么時候也會說出這種話來了。
“我蕭九娘不甘在這個鎮(zhèn)上,我也想進宮看看呢!”
話音剛落,洛流蘇尖銳的眼神直接射向蕭九。
蕭九頓時背后一涼,身體一震。
好可怕的眼神。
這是她認識洛流蘇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如此駭人的眼神。
過了會。
只見洛流蘇才慢慢的收回眼神,讓自己冷靜的吸了一口氣。
“阿九?!被蛟S意識到自己方才過于沖動,洛流蘇盡力平息,“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皇宮沒什么好玩的,那種地方也不是你能去的,你聽話,好嗎?”
蕭九斂斂眉,“洛流蘇,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瞞著?皇宮是跟你有仇嗎你要這么的抵觸?”
......
后來,蕭九被洛流蘇氣哭跑出了醫(yī)鋪。
氣得一晚上都沒有吃飯,小白靈在旁不停地伸著小爪子安慰蕭九。
可惜根本沒用,它的小主人還是在難過。
機靈的小白靈立馬‘咻’得一下從窗戶消失。
約莫過去了兩刻鐘,小白靈終于把救兵給搬來了。
“小媒婆!”
小白靈開了門,寧鈺直接沖了進來。
聽說小媒婆一晚上難受得沒吃飯,寧鈺哪里坐得住,還不是趕緊過來看看。
“小媒婆你哭什么?。渴钦l欺負你了!你和小爺說!小爺非宰了那小兔崽子不可!”看見滿臉淚痕的蕭九,寧鈺心疼死了,連忙拿自己的衣袖為她拭擦眼淚。
蕭九委屈地蹩著嘴,搖搖頭。
“是不是洛流蘇那混蛋?!”這可不是小白靈告的狀,而是寧鈺自己猜的。
因為上次他也在場,看見冷漠的洛流蘇,就發(fā)覺事情不太對勁。
原以為一兩天過去了,蕭九應該不會再耿耿于懷,誰知非也。
本來一個人哭還不會這么難過,結(jié)果寧鈺一來,蕭九莫名其妙就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