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龍頭下,今日來了兩個人。
此二人其中一人面黃肌瘦,一副抽了大煙般的病態(tài),兩個深陷的眼窩烏黑紫,兩家深陷,乍一看像是活不長了。
另一人體形有如肥豬,身體福的緊,兩只招風(fēng)耳如蒲扇一般,走起路來左搖右晃,尤其是那盆子大小的臉,肥肉縱橫,將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擠成了兩條縫,也不知平時是怎么看路的。
二人皆是一副叫花子打扮,手中還拄著不知哪里撿來的樹枝,另一只手上都拿著一個鈴鐺,每走一步都會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br/>
葉璇正納悶,昆侖派的大門前怎會有要飯的存在,便聽那二人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吆喝道:
“我有良藥一副!”
“我有毒藥一瓶!”
“我活人不救!”
“我死人不醫(yī)!”
…………
…………
葉璇聞言身體猛然一震,有若雷劈,目光緊緊盯著買藥的二人。
此時由“昆侖派”三個大字之下走出兩名面色端正的弟子,一人一腳毫無征兆的將兩名叫花子踹下了臺階。
“哪里來的要飯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真是晦氣!”
二人口中罵罵咧咧,看到葉璇三人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回到了門口,原來是兩名站崗的弟子。
兩名叫花子被二人踹了之后馬不停蹄的從臺階上滾了下來,尤其是那胖子,滾下來的時候活像個皮球。
葉璇三人剛好在臺階下,二人自然而然的滾到了三人面前,口中哀嚎不止。
“哎吆!疼死我了!”
“哎吆!壓死我了!”
原來那胖子滾下來時剛好壓在了瘦子身上,隨后又像球一般滾到了一邊。
葉璇定睛一看,二人鼻青臉腫,顯然是摔下來的時候碰的,叫聲也極為獨特,一個在呻吟,一個像殺豬。
“葉兄,我們還是快進(jìn)去吧!”
牛南山看了看二人,似乎不想惹什么麻煩。
葉璇似乎沒有聽到對方的話,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二人,此時更是蹲下身子,異常小心的將兩名叫花子扶了起來。
牛南山與童天壽對視一眼,并沒有再催促,只是站在一旁等候。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jīng)]禮貌了!”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像你這么有禮貌的已經(jīng)不多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前者聽起來說的是那兩名看門的弟子,后者自然說的是葉璇。
葉璇心中一動,連忙拱手說道:
“兩位前輩可是要我教訓(xùn)那二人一番?”
葉璇此言一出,牛南山二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二人不知葉璇吃錯了什么藥。
“咳咳……”牛南山咳嗽兩聲,趴在葉璇耳邊說道:“這里是昆侖派的地盤……”
葉璇點了點頭,可目光仍在征求兩名叫花子的意見。
那瘦子聞言眼珠子一轉(zhuǎn),笑道:
“教訓(xùn)他們就不必了,你買我的藥如何?”
胖子也不干示弱,將瘦子擠到一邊說道:
“買他的藥就不必了,你買我的藥如何?”
二人一言不合,竟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扭打成一團(tuán),毫無形象可言。
葉璇聞言眉頭一皺,一度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那瘦子剛剛明明說了“我活人不醫(yī)!”,而那胖子說:“我死人不救!”,天下怎么會有這種巧合?
“兩位前輩,你們不要掙了,你二人的藥我都買還不成?”
“當(dāng)真?!”
“果然?!”
剛剛還扭打在一起的二人瞬間站直了身體,同時伸出腦袋,生怕一人擠晚了會被占了位置。
一股口臭味撲面而來,沒我水分的說,這二人的口氣足以熏死一頭大象,虧的葉璇面不改色,不過也是一瞬間呼吸一窒。
牛南山早就跟童天壽跑的老遠(yuǎn),捂著鼻子說不出話來,不過二人瞪大的眼睛已經(jīng)說明了什么。
葉璇盡量離二人遠(yuǎn)一些,問道:
“不知兩位前輩賣的是什么藥?”
一胖一瘦聞言突然來了興致,眼神放光,同時說道:
“我賣的的毒藥!”
“我賣的是解藥!”
“你學(xué)我?!”
“是你學(xué)我?!”
葉璇見二人又要打起來,連忙阻止道:“兩位的藥我全包了!”
“當(dāng)真?!”
“果然?!”
葉璇終于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同時點了點頭。
二人簡直興奮的手舞足蹈,一番不明所以的扭動之后,竟紛紛在身上搓了起來,不多時兩顆拇指大小的泥丸出現(xiàn)在二人手中,看二人火熱的眼神,仿佛真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葉璇臉色難看至極,張大的嘴巴不知要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