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馮姐,唐果才開始著手打聽龐文東的事跡。
龐文東跟他同齡,初中同校同屆不同班,不認識。高中時,其父母花了三萬的擇校費,送他進了縣高中的普通班,后來讀了不到一個學(xué)期就被學(xué)校勸退了。擇校費,學(xué)校也沒退給他。
早早出社會的龐文東,外表上看著年輕,內(nèi)心遠比他的外表成熟。家里開木片廠,可他幾乎很少到木片廠工作,而是三天兩頭,找一堆狐朋狗友吃喝玩賭-嫖。整一個混人。
雖然在唐果聽起來,龐文東就是一個渣渣,可此時正給他介紹的唐利幾人,個個眼神里充滿了羨慕。他們也渴望能過上龐文東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
“很想活成他這樣?”唐果瞪了人幾人,便拿出錢,每人給了五百,“這兩天,你們輪流去跟蹤龐文東,看他都去了哪里,跟誰接觸……記得一定要拍照!”
“留下的人,你們教我玩麻將、牌九……”
其實說羨慕,唐利幾人更羨慕唐果,就剛走那個漂亮的女富豪,一輛車都一百多萬,居然在唐果家過夜了……
這個震懾,比唐果的‘暴力’更具殺傷力!
唐利家在村里算不錯了。房子是二層的套間,每一層近兩百平米,裝修也不賴。
牌九從學(xué)會到上手,唐果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上手再到熟練,時間就長了一些。直到下午,唐果才贏上幾次。
這讓這些天一直郁悶的唐利解氣不少,覺得自己終于找回了些場子,不然他在村里沒臉混了。唐利父母中秋不回來,聽說跟三姐一家旅游去了。
“大學(xué)生,你的種田技術(shù),在村里推廣推廣唄,帶領(lǐng)大家一起發(fā)財嘛!”唐利道。
“現(xiàn)在不適合。”唐果解釋道,“一來晚稻還沒收,二來蕹菜的生長季節(jié),也快結(jié)束了。小蔥和韭菜要求的地質(zhì)極為苛刻。番薯旱地都能種,不過咱村里的坡地旱地,有一成地種了木薯,其余旱地全種了速生桉。等晚稻收了再說吧!”
唐念友是個直腸子,想到什么就問什么,“那晚稻收完之后,種什么呢?”
唐果沒有搭理唐念友,打大安嬸的事,唐果還沒找他算賬呢!一個男人,再沒本事,再畜生,都不能向自己的父母揮拳頭!這是唐果認為的做人的最基本底線!
以前這幫人見他一次,嘲諷一次,現(xiàn)在對他是又敬又怕!因為這幾天唐果太暴力,沒事就找他們練習(xí)摔跤!而被摔一次,至少痛上一個小時!
“到時候再說了!”唐利也挺機靈,趕忙打圓場道,“你們看,小桂圓回來了,不知他有什么收獲?!?br/> 唐果對于小桂圓的成果不是特別滿意,不過他沒表現(xiàn)出來,只說句“不錯”。要想了解一個人,親眼所見更妥。他們跟蹤繼續(xù),唐果也打算去會會龐文東。
在外瘋了幾天的龐文東終于回家了,正跟父母商量婚事呢!
別看小靜之前相親的對象多,可一聽說她家的變故后,個個都不打算繼續(xù)與她接觸了。三十萬彩禮,他們可以咬牙拿出一次,可第二次呢,攤上這么個爛賭的親家,往后不知得給多少錢!
龐大清夫婦一開始也不同意這門親事,如果沒有發(fā)生這事,他不介意兒子花個十多萬的彩禮給梁守財,娶他的三女兒回家。那個女孩他見過,十七八的小姑娘,還愿意放牛,實在是太罕見。相當(dāng)能吃苦耐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