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連城沖著沐緋煙吼。
其實,他對待女人一向紳士,并不是一個無禮之人。
可一旦想到阮瀟瀟笑著對老爺子說沒事的時候,他就覺得難受。
厲墨風(fēng)伸手將連城的手扯下來,不急不徐地整理著衣領(lǐng)。
衣衫不整,是他最無法容忍的。
沐緋煙偷偷地看了厲墨風(fēng)一眼,見他沒有發(fā)怒,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許多,再看向連城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門口處站著的阮瀟瀟身上,唇角勾了勾,眼淚越發(fā)的洶涌,“墨風(fēng)剛才也是擔(dān)心我,所以才會心急了一點,他真不是故意的。”
一席話,直接讓厲墨風(fēng)坐實了所有的罪名。
厲墨風(fēng)皺了皺眉,還未開口就聽到連城沖著他說了句,“當(dāng)真是有情有義呢!”
阮瀟瀟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即飛快地轉(zhuǎn)身下了車。
站臺上人來人往,似乎都在嘲諷笑她的愚蠢和癡心妄想。
仰起頭,將快要從眼眶里溢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用力地深呼吸。
心口的地方感覺空蕩蕩的。
有些疼。
“連城,你可以滾了!”厲墨風(fēng)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此時此刻的他,心里很惱火。
連城憑什么在他面前叫囂?
“既然你不愛她,你就應(yīng)該放了她!你愛這個女人,那就這這個女人好好過日子!為什么要一腳踏兩船?”連城這個人雖然整天沒個正形,但他卻是個對愛情很執(zhí)著的人。<>
在他心里,愛一個人就是一生一世的事。
他做不到三心二意,做不到一腳踏幾只船。
總之,如果他愛一個人,就一定會全心全意。
如果不愛,他連一點希望都不給別人。
“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厲墨風(fēng)冷冷一笑,伸手抓住連城的衣領(lǐng),隨后揮拳砸了上去。
連城伸手去抓厲墨風(fēng),兩人就在狹窄的座位上動起手來。
連城很快就占了上風(fēng),厲墨風(fēng)的臉上,腹部,接連中了好幾個拳。
“你,你們別打了!”沐緋煙撲過去抱住連城的身子,把目光投向車門的地方,那個女人已經(jīng)走了。
想著那個女人剛才一臉難過的樣子,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身子被沐緋煙抱住,連城一時之間沒掙脫,厲墨風(fēng)趁機反攻。
等到封宇杰和一幫同事過來把連城拉開的時候,連城的嘴角和眼角都已經(jīng)變得青紫。
厲墨風(fēng)余怒未消,朝著連城撲過來。
最后,封宇杰只好把連城扶下車,然后催促司機開車。
厲墨風(fēng)伸手揉了揉腹部,扭頭看向窗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阮瀟瀟正扶著連城,一臉焦急的模樣。<>
此刻,不僅腹部疼,嘴角疼,就連心都疼了起來,拳頭,一緊再緊。
“看,嘴角都流血了,來,我?guī)湍悴敛痢!笨粗鴧柲L(fēng)流血的嘴角,沐緋煙心疼極了,趕緊掏出紙巾來,湊過臉去。
厲墨風(fēng)如刀的眸子在她臉上輕輕掠過,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架開沐緋煙的手,紙巾掉到地上,手指傳來一陣鉆心的痛楚。
“以后,離我遠點兒!”他忍住不發(fā)火,并不代表就能任她為所欲為。
男人的唇一張一合,聲音冰冷刺骨,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冷漠,和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
沐緋煙心尖一顫。
“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翻臉無情!”他壓低聲音警告,隨即推開沐緋煙站起身來,“停車!”
車很快停了下來。
厲墨風(fēng)冷著臉大步往車門走去。
封宇杰趕緊追上來,“墨風(fēng),來,坐我這里?!边B拖帶拽,將厲墨風(fēng)摁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放手!”厲墨風(fēng)冷眼看著封宇杰,聲音里透出幾分怒氣。
“行了,大家都看著呢,你這樣,多不好啊,再說了,咱們都幾天沒合眼了,能不能先回家睡一覺再折騰?”封宇杰壓低聲音說道。
厲墨風(fēng)沒有開口。
封宇杰趕緊給司機說了聲,“開車吧。<>”
厲墨風(fēng)看了封宇杰一眼,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封宇杰趕緊沖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趕緊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
封宇杰挨著厲墨風(fēng)坐下來,看著他唇角的血跡,不由嘆了一口氣,“墨風(fēng),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
在z國的這幾天他就看出厲墨風(fēng)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有時會坐在一旁,拿著手機發(fā)呆,那種感覺很像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消息。
后來,沐緋煙突然出現(xiàn)。
他便沒有再看到厲墨風(fēng)拿著手機發(fā)呆了。
除了他搶救傷員的時候,其余所有空閑的時間都有沐緋煙陪著。
他能看得出來厲墨風(fēng)是討厭沐緋煙的。
他只是想不明白,既然他那么討厭沐緋煙,為什么又要讓她在身邊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