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怯怯的聲音,厲墨風的目光不由落在女人的身上。
剛才生氣的時候沒注意,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女人的手臂,脖子,還有腿上都有被勒的紅痕。
不由愣了一下。
這是怎么回事?
被厲墨風這般看著,阮瀟瀟心里有些打鼓。
剛剛才叫她滾得遠遠的,她現(xiàn)在進來穿衣服,他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這樣一想,不由抱緊了身子,急匆匆地走進了更衣室。
回來的時候外面在下雨,溫度有點低。
阮瀟瀟想了想,還是穿了一件羽絨服。
走出更衣室,看到男人靠在床頭抽煙,不由皺了皺眉,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愛抽煙了?
厲墨風的目光在阮瀟瀟臉上掃過,當看到她擰著的眉心時,心里說不上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這女人是難過了,還是看他不順眼?
阮瀟瀟沒有躲閃,看著男人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唇翕動著,最終卻什么也沒有說。
女人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落滿悲傷,厲墨風不由覺得心口一疼。
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急急地收回目光,把煙放到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阮瀟瀟轉(zhuǎn)身,默默在出了房間。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來,厲墨風才摁滅了手中的煙頭。<>
關了燈縮進被窩里,莫名的感覺身體有些發(fā)冷。
好象突然間就習慣了女人身體的溫度。
少了女人身體的溫度,竟然會覺得夜晚有些難熬。
剛才,他差一點就開口叫女人留下來了。
可是,他害怕他開口,女人會嘲笑他。
剛才在門外,他差一點就真的失控了。
還好,最后什么也沒有做。
不然,他一定會后悔死的。
而現(xiàn)在他其實都已經(jīng)后悔死了。
阮瀟瀟站在欄桿處,看著樓下劉伯每天都要打理的那些植物,心底涌上一股荒涼的感覺來。
一個人在那里站著,淚,悄然滑下。
門內(nèi)和門外。
明明只隔了一道門的距離,卻感覺像是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夜,深了。
淚也流干了,伸手擦了擦眼淚,阮瀟瀟這才邁步走向旁邊的次臥。
自打兩人結(jié)婚就一直住在主臥,她每天的活動范圍也就主臥,餐廳,客廳,花園,很少去其他的房間。
走進次臥,阮瀟瀟看到床上空空的,打開柜子看了看,還好,里面有被子,開了空調(diào),不由脫掉外面的羽絨服,拿了被子鋪到床上,然后鉆進被窩里,好溫暖的感覺。<>
其實,她想過走。
可因為上次下雨的時候出了事,她心里有陰影,所以,還是決定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做打算。
大不了明天把清宇接回來之后她就住在那邊。
*
等到門外沒了動靜,厲墨風披了一件外套出了臥室。
踱步走到次臥的門口,不由把臉貼到門上,猶豫了很久,終是把手搭在了門柄上,輕輕地推開了門。
房間里沒有開口,很黑。
平時一次也沒來過這個房間,厲墨風不敢貿(mào)然往前走,萬一不小心碰到什么東西,把女人給驚醒了可怎么辦。
心里這般想著,腳步還真是一步也沒再往前。
靠著門緩緩地坐到地上。
地上還好鋪著地毯,不算涼。
摸了摸口袋,沒有煙,心里有些煩躁,坐了一會兒,厲墨風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林嫂還沒有睡,正豎起耳朵聽樓上的動靜。
看到厲墨風下來,林嫂有些尷尬,趕緊和厲墨風打招呼,“少爺,你這是餓了嗎?”
厲墨風沒有開口,冷著臉出了門。<>
林嫂有些急了,不由追出門,“少爺,雨這么大,你去哪兒???”
然后,林嫂就看到厲墨風的車出了別墅,嘆了口氣,不由念叨道:少爺現(xiàn)在這脾氣怎么這么怪。
翌日。
睡了一覺醒來,阮瀟瀟覺得神清氣爽,伸了伸懶腰,這才下床,伸手拉開了厚厚的面簾。
昨天晚上下過雨,空氣有些清新,忍不住多吸了兩口。
此時,樓下的花園里,男人手里捧著醫(yī)書在看。
與其說是在看書,不如說是在胡思亂想。
阮瀟瀟轉(zhuǎn)身回到床頭,把床整理了一番,隨后下樓。
原本以為不會再和厲墨風打照面,誰知道阮瀟瀟下樓的時候,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男人。
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下了樓梯。
聽到腳步聲,厲墨風知道是女人下來了。
心跳,莫名加快。
那種感覺很陌生。
阮瀟瀟的目光在男人的后腦勺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隨后收回來,大步走向餐廳。
聽到林嫂和阮瀟瀟在餐廳里說話,厲墨風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