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風(fēng)愣了一下。
連城?這女人剛才叫的是連城?
“連城!放手!疼!”軟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順著那一股濃濃的酒意飄過來,厲墨風(fēng)心頭的怒火更甚。
怪不得這房間里有股陌生男人的味道,結(jié)果竟然是連城。
剛才兩個人究竟在房間里做了些什么!
嫉妒加憤怒,此時的厲墨風(fēng)哪里還淡定得下來,松開捏在女人臉蛋上的手,隨后大手直接落在女人的衣服上。
脫掉外套,里面的毛衣直接被撩起來,大掌落在裙子上,嘶地一聲,頓時陣亡。
冷意侵入身體,阮瀟瀟的身體更緊的蜷縮起來。
厲墨風(fēng)俯下頭,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女人的臉龐。
不得不說,男人撩撥的工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阮瀟瀟蜷縮的身體很快就打開來。
隱約的光線里,女人的臉近在咫尺,白皙水潤,唇瓣一片誘人的緋色,眼前的女人臉上脂粉未施,卻依舊明媚得讓人心動。
腦海里驟然跳出來那個刺耳的名字,厲墨風(fēng)的動作又變得粗魯起來。
阮瀟瀟疼得叫了出來。
厲墨風(fēng)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發(fā)泄過后,厲墨風(fēng)起身,伸手開了壁燈。
女人白皙的肌膚上烙著曖昧的紅痕。
大概是剛才太過用力手拎出來的。
還有一些是咬出來的。
女人不知道是醉得太厲害還是被折騰得太厲害,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伸手拉過被子替女人蓋起來,厲墨風(fēng)點燃了一支煙,心里有些愧疚。
抽完煙,厲墨風(fēng)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彎腰撿起地上凌亂的衣物穿了起來。
穿外套的時候,厲墨風(fēng)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首飾盒。
拿出來,打開蓋子。
鉆石光芒璀璨。
抬腕看了看時間,還差一分鐘就是女人的生日就要過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戒指套在了女人的食指上。
第一次為女人準備生日禮物,第一次坐幾個小時的飛機來給女人過生日。
結(jié)果……
厲墨風(fēng)的眸色一下子變暗,腦抽似的把戒指從女人的手指上摘了下來,手一揚,隨意的扔掉了。
起身,目光在女人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關(guān)上房門,心口有些堵得厲害。
*
翌日。
阮瀟瀟是被鬧鐘的聲音給吵醒的。
睜開惺忪的睡眼,頭,好疼。
關(guān)掉鬧鐘,雙手抱著頭。
手指插入發(fā)間輕輕地揉了揉。
突然,一股男性的荷爾蒙味道鉆入鼻端。
身體黏黏的,感覺很不舒服。
阮瀟瀟愣了一下。
伸手掀開被子。
一看,傻眼了。
這是怎么回事?
“??!”阮瀟瀟嚇得叫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擁著被子,身子被包裹在被子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腦子迅速地轉(zhuǎn)動起來。
記憶最后定格在連城的臉上。
用力地深呼吸……
連城。
昨天晚上連城就是有預(yù)謀的。
故意灌她喝醉,然后送她回房間。
伸手拿起手機,撥了報警電話,可手指一直放在撥號鍵上,始終沒敢落下。
要是報警的話,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還怎么活下去!
清宇在學(xué)校里會不會被人嘲笑?
曲膝,將下巴抵在膝蓋上,雙手緊緊地握著手機,眼淚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她該怎么辦!
過了很久,伸手擦去眼淚,手顫抖著掀開被子,下床,阮瀟瀟一步一步地走向浴室。
往浴缸里放滿水,阮瀟瀟躺進去,閉上眼,拼命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洗了很久,身上的皮膚都搓紅了,有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搓破了皮,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恐怖。
特別是某個地方,阮瀟瀟更是洗了一次又一次,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臟!
最后,終于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裹了浴巾走出浴室,衣服在地毯上扔著,裙子,襪子和小內(nèi)都已經(jīng)破了。
阮瀟瀟的臉色一陣可怕的蒼白。
彎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直接塞進了垃圾桶。
臟!
這是她心里唯一的感覺。
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來,阮瀟瀟渾身顫抖得厲害,伸手捧頭,身體蜷縮起來,眼圈紅著,眼淚欲流未流。
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阮瀟瀟彎腰打開了行李箱。
站起身,神情木然地把衣服往身上套,身上破了皮的地方一碰就痛得撕心裂肺。
阮瀟瀟皺著眉心,慢慢地穿好了衣服。
坐到鏡子前,打開化妝箱。
往臉上撲水的時候,阮瀟瀟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一張臉白的像鬼一樣,一雙眼睛呆滯無神,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來。
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化好妝,阮瀟瀟在里面穿了一套職業(yè)套裝,外面穿了一件橙色的大衣,穿襪子的時候看到腿上的青痕,手指不由收緊,襪子被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