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并不長的時間,拜德全身的鱗片都被清理干凈了。
這些鱗片就像和主人有著共通的想法一般,只要拜德想,它們就會紛紛自然地脫落。整段過程并沒有花費(fèi)太多的時間,離開主人身體的鱗片融入空氣當(dāng)中,不多會兒,就已經(jīng)完全地以太化了。就像它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杰克曼你為什么選擇相信我?我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變化之后,自己都已經(jīng)不相信自己了?!?br/> “這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苯芸寺研〉斗馊氲肚?,遞給一邊的管家,管家明白地點(diǎn)頭,之后退出了房間,“老實說,任誰看那你那副樣子都會嚇一跳的,如果我有拍下來的話。那時候的你連人形都沒有了,但是誰是誰,只要讓我看到他的眼睛,一看便知?!苯芸寺纬鲅g的刺劍,將刀背從頂?shù)轿苍谧约旱氖终粕蟿澾^,“我很小的時候,討厭伯格這個地方,這里既貧窮又狹小。我不愿讓自己的眼界就止步于此,我偷摸上了一艘商船,先是到了阿拉米格,隨后是利姆薩.羅敏薩,最后輾轉(zhuǎn)到了烏爾達(dá)哈。這里的一切都很新鮮,只要有錢你就是最上層的人物,比起伊修加德繁重的禮儀舒服太多了。我毫不猶豫的參加了對我這種外來人來說來錢最快的手段,也許你不相信,但是在烏爾達(dá)哈做一個角斗士甚至比攔路搶劫來錢還要快得多?!?br/> 拜德側(cè)過頭,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搶劫更多呢?”
“那我就去攔路搶劫!”杰克曼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在烏爾達(dá)哈的斗技場,我一呆就是十一年。我在斗技場里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形形色色的眼睛,我慢慢摸索出了一套與人的見聞。一些新手的眼神里盡是狡黠,多半是自以為身手不錯,想要賺一筆快錢;一些人木訥呆滯,想到隔壁就是賭場,有這樣的人也不奇怪;還有的眼神會更加活潑好戰(zhàn),這些是真正想要取代我成為角斗場明星的家伙,面對這些人我也會格外地認(rèn)真……我在十六歲之后就沒有在角斗場里輸過,一直到我三百七十連勝的時候,我父親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了,我才選擇回來繼承伯格領(lǐng)。所以像你這樣干干凈凈的眼睛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可言……你在聽嗎?”
拜德還沉浸在杰克曼描繪出來的角斗場的經(jīng)歷,“角斗場和之前我參與的團(tuán)體競技有什么不同嗎?”拜德興奮地問道。
“不同的地方可多了,角斗場更加的野蠻,更加危險,但是你在場地的最中心,你更加的奪人注目。所有人都是為了你而買票,所有人瘋狂地在你身上押注。你把自己全部的積蓄也壓在你自己身上,讓自己的每一塊肌肉都能夠更加充分的燃燒?!边@樣說著的杰克曼大嘆一口氣,“如果我能預(yù)料到烏爾達(dá)哈的角斗士盡是些草包的話,我早就把整個角斗場都買下來了。所以話說在前頭,上一次在競技場,如果是兩邊各有準(zhǔn)備的話,我就絕對不會輸給那條黑龍?!?br/> 克里欽踏著石質(zhì)的地板,盔甲發(fā)出叮咚的碰撞聲音,用手用力敲擊幾下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