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碧洛丹告別了拜德眾人,帶著托拉娜和她的兩個弟弟乘上了陸行鳥車,隼巢已經(jīng)解除了戒嚴的狀態(tài),大部分人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軌。雖然碧洛丹也不討厭拜德他們這種無頭蒼蠅一樣的冒險生活,但奈何在加茲因手下的工資是月結(jié)的,雖然整個救助會只有他是這樣,這也算是他在三年前就在加茲因手下工作的特殊待遇。
——好歹現(xiàn)在救助會也算是一個像模像樣的宗教組織。
(行吧,給人當馬仔就當馬仔吧。)
碧洛丹向著拜德他們揮手道別,偌大的海德林,再次相見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在鳥車上,碧洛丹打開了臨行前葉默爾贈與他的幾本著作,雖然都是一個個普通的字詞,但是為什么排列在一起自己就快不認識了呢?
“看來有必要正式地學(xué)習(xí)艾歐澤亞的文字了。”不知不覺中,碧洛丹也為自己定下了目標。
鳥車的速度自然無法與飛行在空中的黑陸行鳥相提并論,大概經(jīng)過了十五天,他們終于才到達了位于格蘭領(lǐng)的水風(fēng)教堂。
碧洛丹為托拉娜三人選擇了合適的兜帽,以掩蓋他們?nèi)淼镊[片和長角,這樣他們就和前來禱告的信徒?jīng)]有什么不同了。至少在碧洛丹看來,伊修加德越是虔誠的信徒,越是對龍相關(guān)的事物敏感。
“請稍等一下,諾亞……諾亞大人就在教堂的上層,我去讓他準備一下。”
托拉娜點頭默認。碧洛丹將她們暫時安排在隔壁的星之間——這是加茲因取的名字,為的是能夠讓信徒單獨地向哈羅妮哭訴罪果,不得不說,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在一年前還在策劃艾因哈特家主的刺殺的異端者。
碧洛丹就這樣走到了日之殿的門前,卻聽到了人掙扎的聲音——有刺客?!
碧洛丹一腳用力,兩塊巨大的合金門板被碧洛丹踹出一個深坑,彈至兩側(cè),但是眼前的景象可以直接入選伊修加德年度迷惑大賞。
加茲因用繩索套在釘住惡魔的巨釘上,再將另一端套在自己脖子上,自己在站在木凳上,一股子想要上吊自殺又懸而未決的樣子。
“打擾了?!?br/> 碧洛丹本應(yīng)該識趣地把門關(guān)上,但是兩側(cè)的鐵門都已經(jīng)被他踹飛了。
“碧洛丹,過來!搭把手……幫我把凳子踢了……”
“你來真的?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雅興,你的腦子終于支撐不住救助會的那群衰人,想要一了百了了。我可提醒你,宙斯現(xiàn)在可是日夜不停地在工作,你這個養(yǎng)父真該學(xué)習(xí)點他的刻苦精神?!?br/> 加茲因自顧自地搖頭說道:“自從老伯爵死后,我在這個世界就不再存在天敵,正是我泛濫生長的時候,我怎么會選擇輕生?!奔悠澮蚩粗系趵K,“我是被選中的救世主,我也正在一步步地確認這一點。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會因為區(qū)區(qū)自己的意志而死,一切都會是的命運的安排?!?br/> “命運嗎?……加茲因,這種東西到底”
碧洛丹的言語卡在空中,他似乎在一瞬間看到了加茲因背后漂浮著點點的神光,眨眼又消失不見,“加茲因,既然你都到了求死的這一步,不妨把你財富的秘密告訴我,這樣就算你死了,我拿著它們揮霍,也算是物盡其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