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騎正向再次深吸了兩口氣,仰頭看著范克勤道:“我說了,我真不知道?!?br/> 范克勤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對著王陽笑道:“車騎組長身子骨硬,不怕電。再來二十秒?!蓖蹶柭勓元熜σ宦?,雙臂用力,再次開始搖動起來。
這一次車騎正向渾身都顫栗起來,面孔上的肌肉仿佛化成了水波,一浪又一浪的連綿起伏。豆子大的汗珠肉眼可見的一顆顆冒出,但停留不了多久,就已經(jīng)被他自身的肌肉朝著四周彈開,整個人仿佛一個花灑一樣。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王陽輕輕的一抬手,搖把子延遲了一圈半,這才完全停下。
車騎正向“哈?。 钡膹纳ぷ友劾镂丝跉?,攤在椅子上,就剩下喘氣了。
范克勤給了他五、六秒的時間,恢復了一下,道:“說吧,到最后都會說的。何必呢?我給你提個醒,我已經(jīng)判定你必然知道中居晴矢的下落。而且能夠找得到他。所以你在這個問題上負隅頑抗的話,是絕對過不去的。不如留點氣力,也好在下一個問題上準備準備?!备D了頓,續(xù)道:“說吧,中居晴矢在哪,怎么才能找到他?”
其實范克勤絕不是詐他,他早已經(jīng)判定了這個車騎正向,是一定知道中居晴矢的,因為在自己問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車騎正向是沒有明說的,反而是轉(zhuǎn)了個彎,提起了谷美菜菜子。那么就說明對方必然是知道谷美的,既然知道谷美菜菜子這個近乎終端的間諜,那這個娘們的上線他會不清楚?所以范克勤才如此的肯定。
車騎正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揚起了腦袋,道:“中居晴矢還在本地。但我們的據(jù)點被端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十二個小時,他說不定已經(jīng)走了?!?br/> 范克勤卻堅定的道:“不,他沒走,他依舊在!我可以肯定。所以,他在哪?”
車騎再次“呼哧呼哧”的仰起脖子,又吸了口氣,道:“好吧,他在亨得利洋行上班。我只知道這些?!?br/> 見此,范克勤語調(diào)變得更沉,道:“很可惜你又說謊了。王陽……三十秒?!闭f完,便底下了頭,從內(nèi)兜掏出一支雪茄,自顧自的點燃開始吸了起來。
正常人在說實話的時候,可能前后順序會亂,但卻會說的很流暢,很明白!甚至還能呈現(xiàn)多角度的“炫耀式的表現(xiàn)”描述。因為是發(fā)生的事實,所以自然就會很順的說出來。
可一個人在說謊的時候,他的大腦是要高速運轉(zhuǎn)的,因此也就需要更多的氧氣,他會不由自主的在說謊時輕輕吸一口氣,以維護自己的大腦高速運轉(zhuǎn)時,氧氣的消耗。
這個車騎正向雖然是間諜,可能受過專業(yè)的訓練。但別忘了,反刑訊訓練和真正的上刑,終究是兩碼事。
日本人會真正的傷害自己的特工嗎?如果傷害了,身上或者心理上可能反而會留下特征,留下特征就意味著會被別人注意到。因此他們雖然受過相關的訓練,可是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神奇。因為日本人到底是在不真正傷害自己特工的情況下進行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