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是你的事情,我只負(fù)責(zé)接收房子?!?br/> 陳老賴皮似地說道。
男中介面色尷尬:“……”
大概過了十分鐘,張誠和李姐從二樓看完下來了。
張誠一邊往中介方向走去一邊笑開了臉,說道:“中介先生,我對這棟房子很是滿意,我們現(xiàn)在可以簽訂交付條約嗎?”
“這……這個……”
中介這時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往里面鉆進(jìn)去,這要他怎么開口?
難道要和客戶說:這棟房子剛剛被別人已更高的價格拍定下來了,你們剛剛白看了,等下我再帶你們?nèi)チ硗庖粭澯^賞?
這么厚臉皮的話他可說不出來!
“陳老,你看……”
男中介也是完全沒看法,求助地看向一邊的陳老。
他是認(rèn)識陳老的,陳老是他大學(xué)時候的老師,同時他也是某出版社的老編輯,在文壇也算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只是陳老這個脾氣,他也是有點捉摸不透,做事情風(fēng)風(fēng)火火。
陳老微笑了笑,那樣子頗像是一只老狐貍。
“張老弟,這棟房子你們就不用再往下看了,我已經(jīng)已更高的價格買下來了?!?br/> 陳老立馬就和張誠套近乎。
男中介聽到陳老這么直接,簡直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房屋中介,信譽可是相當(dāng)重要的。
他只能腆著臉對張誠補充道:“張先生,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子的,這位老先生非要這棟房子,說是風(fēng)水好,有助于他創(chuàng)作?!?br/> 中介將矛頭丟給自己的老師,然后對著張誠繼續(xù)說道:“這樣子,今天算是浪費了你們的時間,你們看完房后,我可以請客,算是給你們倆人賠禮道歉?!?br/> 張誠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講過,但是他的臉色表明了他有些不樂意。男中介一看這種架勢,心里面更是坐過山車似的,七上八下的。
張誠道:“中介先生,我們之前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吧,我看完之后就買?,F(xiàn)在又莫名其妙來了個老先生,還用高價買下我看下的房子,我怎么感覺你們在耍我?”
中介此時簡直想要死,然后他又扭頭望向陳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陳老師,要不然你看看別的房子,這位張先生說的話在理,您確實是理虧的一方?!?br/> 陳老把臉一拉道:“我說你個猴崽子,怎么跟個墻頭草似的。”
“墻……墻頭草?”
要不是你這個程咬金突然從半路殺出來,他會這么難做嗎?
現(xiàn)在倒好了,這讓他做兩頭人,他討好哪一邊都不是。
他直接繳械投降道:“這樣子,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吧!”
陳老上下打量了一番張誠,然后又將實現(xiàn)轉(zhuǎn)移到李姐的身上。
然后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說道:“你們夫妻兩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我買下這個房子是要來多人辦公的,這個房子不適合你們!”
他看見男的穿著西裝,女的穿著披肩,很自然地就把他們認(rèn)定是夫妻關(guān)系。
就算不是夫妻關(guān)系,那也可能是什么不可名狀的關(guān)系。
陳老臉上帶著笑意。
張誠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起來,上前就解釋道:”我們不是……“
卻被李姐從后面拉住了他,張誠回頭一瞧見李姐朝他搖搖頭,那意思好像再說,小子,姐有辦法。
李姐上前向陳老露出一絲職業(yè)性的微笑,問道:“不知道老先生是?”
“我是凡塵出版社的主編,張時雨?!?br/> 陳老倒是挺滿意女生的問話,笑呵呵地回答。
李姐明白似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說道:“不知道陳老先生怎么樣才能把這棟房子讓給我們,畢竟這是我們先看上的,凡事還是要講個先來后到的道理?!?br/> “你這姑娘倒是挺伶俐,但是要說先來后到,那也是我先來的?!?br/> “這話怎么說?”李姐問。
“前些天我就已經(jīng)來看房子了,只是遲遲沒有決定下來要買哪一棟?!?br/>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就讓給你吧?!崩罱阒苯訑[手。
張誠聽到這話眨了眨眼睛,一臉蒙圈。
就連陳老也有些蒙了,然后追問道:“真的?”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個爽快的人,以他們文人的尿性,估計不說個天昏地暗他是不會罷休的。
李姐伸手牽起張誠的手,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條手帕,哭哭啼啼道:“只是我的老公實在太想念自己的家人了,所以想把家人接來這里享福,而且這棟房子和他以前那棟在地震當(dāng)中倒塌的房子很是相似,只是沒想到……唉,只能算了?!?br/> 一聽到這里,原本還笑嘻嘻的陳老一下子面色便沉重了下來,畢竟上了年紀(jì)經(jīng)歷了許多,他的雙親早就已經(jīng)不在世上了,早二十年他沒有本事,讓父母在農(nóng)村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