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5.突兀的消失
杰洛特坐在椅子上，他雙腿翹起，搭在客廳的茶幾上，翻看著手里的一本雜書《諾維格瑞見聞：最黑暗的秘密！》。
這屋子的主人是個商人，他是做木材生意的。這一行近幾年在諾維格瑞行情不錯，他們夫妻二人在一年前也理所當(dāng)然的搬進(jìn)了這間三層別墅。內(nèi)里的裝飾已不需多說，在杰洛特看來，如果沒有那嚇人的血跡和斷臂的話，這里會是一間非常不錯的別墅，至少能賣出五千克朗的高價。
嘖，五千克朗。
我要?dú)⒍嗌僦凰聿拍苜崏蜻@筆錢？
獵魔人的思維轉(zhuǎn)向了一個奇怪的方向，他手里雖然拿著書，但心思早就不在那上面了。
何慎言站在窗邊，他背著手觀察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隨口說道：“你對這個委托有什么頭緒嗎？”
“老實(shí)說，沒有。”杰洛特將書扔在一邊，他回答道：“沒有氣味，沒有腳印�？床坏酱蚨返暮圹E。那些血跡的老舊程度讓我懷疑已經(jīng)存在一個星期了，我甚至聞不到血腥味。”
“所以？”
“所以我得在這兒等上一晚，看看深夜會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發(fā)生奇怪的事。”杰洛特說道。
他站起身來，靴子在地板上發(fā)出吱呀的聲音，他開始四處走動，觀察著室內(nèi)的細(xì)節(jié)，直到被一副懸掛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的油畫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幅描繪諾維格瑞港口的畫，就算以獵魔人對藝術(shù)毫不感冒的性格來講，這都是一副不錯的畫。
他走過去，雙手抱胸站在那幅畫前，說道：“這些商人到底賺了多少錢？這房子...家具，從東方運(yùn)來的瓷器和這油畫。老天，人生還真是不公平，你覺得呢？”
“是啊。”何慎言輕輕地說，語氣輕柔。
背對著他的杰洛特突然察覺到一絲不對，某種感覺刺痛了他的大腦。
他看似毫無警惕，實(shí)則已經(jīng)用右手捏起了昆恩法印，一道旋轉(zhuǎn)的橙色流光出現(xiàn)在他身上，下一秒，獵魔人拔劍轉(zhuǎn)身，動作一氣呵成，但沒有任何襲擊到來。
可，窗邊此時卻空無一人，黑袍法師不見了蹤影。
“......何？”
杰洛特高聲喊叫，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法師的某種惡作劇——雖然在杰洛特看來，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與此同時，他的脖頸處感到一陣曖昧的吐氣，獵魔人的臉皮抽搐了一下。
沒有絲毫猶豫，他再次回身，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斬，劍刃將墻壁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在木屑紛飛之中，獵魔人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但什么也沒發(fā)生。
就像之前一樣，那里也什么都沒有，而他的胸前的狼頭掛墜甚至根本沒有震動。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獵魔人此時已經(jīng)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是的，他們是怪物殺手，以此為生，也會因此而死。而杰洛特是他們之中最杰出的那一批，他殺過不少危險的怪物，但不管是雙足飛龍，石化雞蛇、還是獅鷲都會因?yàn)殂y劍的揮砍而流血，哪怕是難對付的妖靈們也可以依靠妖靈油、亞登法印和煉金炸彈來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