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櫟猛地睜開了眼睛,精光在眼中一閃而過。
秦櫟笑了,開心的笑了,秦櫟的笑仿佛影響了周遭的草木。
草木紛紛搖曳,仿佛在慶賀秦櫟的成功。
秦櫟看著林間的草木,感嘆道:“今日方知何為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br/> 他如今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壽數(shù),算一算三百有余。
………………
一日之后,去往金陵的路上。
秦櫟與司藤一前一后地走著。
司藤跟著身后,秦櫟自然的走在前面,舉手投足之間莫不與天地的頻率相合,但是看著又如同一個普通人,但是司藤知道,秦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她不知道在她暈過去的那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這個幾年前還未踏入修練大門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超過了世間所有的修士,來到了修行界的頂端。
“秦櫟,昨天在我暈過去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秦櫟笑著答道:“我打敗了水魃?!?br/> 司藤有些懵逼,她當然知道秦櫟打敗了水魃,不然他們也不會在這里安生的活著,她想問的是具體的過程,比如說那只號角。
昨日僅僅只是見秦櫟把號角給拿出來,她心中的懼怕情緒就已經(jīng)到了極點,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逃。
當號角聲響起地那一刻,她感覺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了她的身上,要把她永遠留在哪兒。
若不是她跑的早,號角聲響起的那一刻,她距離山腳已經(jīng)沒有多遠,她還真不一定能活著走出那片灰色的世界。
但是秦櫟好像不想告訴她,只是打著哈哈,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絲毫不提及核心。
司藤最終也沒有問出什么來。
秦櫟笑著說道:“走吧,再走幾天,就要到了?!?br/> 說罷,不等司藤回答揚長而去。
沒錯,他們還是走路,秦櫟自從川省出來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走路,唯一一段不走路的時間正是在長沙的那段日子,因為有事情要做,所以秦櫟沒有刻意的要求。
他之所以選擇步行,而不是火車,是因為這也是一種修行,一種煉心的修行。
當然,一開始他并沒有沒有意識到這也是一種修行,前幾個月他恨不得能天天坐車,不用走路,他有這種想法是在出了長沙城之后。
那個時候,開始修練“蟄龍睡丹功”,他對于修道的認識逐漸加深,有了一番自己的感悟,或則說體會。
如今這個時代,過得很快,再加上靈氣枯竭,修士們的修為本就很難精進。
坐火車雖然節(jié)省了時間,但是卻讓秦櫟失去了游歷的機會,只有一步一步的通過自己的腳步丈量,才能遇到祖國各地的人和事。
坐火車只能在那幾個發(fā)達城市里轉(zhuǎn)悠,那些地方對秦櫟的修行并無多大益處。
比不上在鄉(xiāng)下,小鎮(zhèn),他很清楚自己的機緣在哪里,不在外界,在自身,也就是那本山海圖錄。
大城市里的妖魔鬼怪哪里有鄉(xiāng)下多,畢竟能化成人身的還是在少數(shù),大多數(shù)都是保持著原本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