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燈光炫目明亮,照射在房中的名貴家具甚是富麗堂皇。廳中的貴族對這些視而不見,他們習(xí)慣了這樣的環(huán)境,這讓他們有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只有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他們才會感覺舒適恰意。
正是因為要保住這樣的優(yōu)越與恰意,他們聚集到了杰斯這里,唐臣的出現(xiàn)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這次讓借烈焰軍打擊唐臣的行動失敗讓他們的危機感更重,緊接著連陳柄昌也敗在唐臣的手上,這危機直接就變成了害怕。
他們絕不相信烈焰軍的人不會把他們說出去,到時唐臣肯定會找他們算帳。這次算帳怕是不會象上來那樣簡單丟面子,很可能會丟命。
想想當(dāng)時唐臣那猙獰的笑容,這些貴族中有不少人忐忑不安。
“子爵大人,那個唐臣并不簡單啊?!币粋€貴族的胖臉上滿是糾結(jié)的道:“沒有想到連陳柄昌都?xì)w順了他,要不,咱們干脆向他認(rèn)個錯得了?!?br/> 他身旁的一個貴族也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子爵大人。怎么說咱們也是貴族,那個唐臣總不能殺了咱們吧?那些烈焰軍不是也沒死人么,咱們認(rèn)個錯,送點禮,這事估計能過去?!?br/> “我也認(rèn)為蘭特里男爵說的有道理?!眲e一個貴族附和道。
看著這些搖擺不定的貴族,杰斯心里不由的惱火。有利益時他們搶的比誰都快,一旦有問題,他們躲的比誰都著急,這些家伙永遠成不了什么氣候。他冷冷一笑,道:“蘭特里男爵大人,你們都認(rèn)為應(yīng)該向唐臣低頭嗎?”
最先說話的胖貴族連連點頭道:“是啊子爵大人,法不責(zé)眾啊。”
“法不責(zé)眾?”杰斯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嗤,道:“上次我們已向他唐臣表示臣服了,他又如何對待我們的?當(dāng)著整個索恩的人下跪!我們是貴族,不是低賤的平民,他居然讓我們下跪,還跪在領(lǐng)主府的門口!
這是怎么樣的侮辱?這是赤裸裸的蔑視!他當(dāng)我們是貴族嗎?如果當(dāng)我們是貴族他絕不會這么做!你們難道忘記了嗎?再想想現(xiàn)在的法令,他唐臣的法令,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但那樣的法令卻是唐臣親口說出來的!什么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什么賤民可以學(xué)習(xí)……各位難道不想想嗎?如果那些賤民懂得了法律識字讀書了,你們還會象現(xiàn)在這樣管住他們嗎?他們可以說依照法律,咱們不可能那樣對待他們,到時候,我們與那些賤民又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那樣,我們還稱的上貴族嗎?我們的貴族權(quán)利在哪里?這與帝國的法則完全相左,他這是在謀反!”
杰斯聲厲色荏的咆哮,其他的貴族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杰斯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才恢復(fù)了儀態(tài):“從這些事上就能看出唐臣的狼子野心,他們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難道你們還相信他嗎?相信他,只能使我們落入他的陷阱,讓他把我們一個個滅殺,他是想這索恩只有他唐臣一家獨大。
咱們上次交了多少糧食?總庫存的一半!這里有咱們的多少心血?這次是一半,下次呢?交完糧食又會是什么呢?金幣,家產(chǎn),良田,這樣下去,唐臣的野心與胃口只會越來越大,直到把咱們?nèi)砍韵露亲印?br/> 難道咱們非要等到那一步嗎?要覺悟啊,各位大人!”
蘭特里為首的投降派沉默了,按照杰斯的說法想一想,的確非常有可能。如果真的變成這樣,以后的日子那簡直是暗無天日了。
“杰斯子爵說的沒有錯?!闭f話的是留著小胡子的凱樂子爵,他與杰斯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后,道:“絕不能這樣下去了,唐臣是想要我們的一切,是想要我們的命,我們會連骨頭也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