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這是何意?”
李右相此時說話,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了。
“尋常人若是有什么籌謀的話,定會背著自己的親朋好友,免得日后東窗事發(fā)時,再牽連了他們??赡购?,您這是恨不得要把李家的親朋好友俱都一網(wǎng)打盡?。 ?br/>
李右相聞言便兀得低下了頭,不愿再對上旁人詫異的目光。
“周大人說的許都是這幾個孩子自己謀劃出來的,這與我李家絕無干系!”
李右相這是打定主意要撇清自己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要他沒事,右相的位置沒事,那他便有可能再東山再起。
到那時,只是救下幾個年輕不懂事的孩子,便會變得易如反掌。
李右相到底是老奸巨猾,可他卻高看了他的那些個子侄們,他們可沒有李右相這般的閱歷。
“舅舅,您說什么呢?我們可是一直按著您的吩咐,與那康王爺送信的!”
一個人既然開了口,那剩下的人自然也開始跟著嚷嚷了起來。
李右相的臉色聞言便難看了起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家的侄兒竟然會臨陣倒戈。
“右相,這些孩子自打出生以來,就日日處尊養(yǎng)優(yōu)的,哪里見過什么酷刑,微臣不過是讓他們?nèi)ビ^摩了一番,他們便個個都老實交代了。如此,您可還有什么想說的?”
見自己再如何抵賴已經(jīng)毫無用處,李右相這才抬手摘了自己的頂戴花翎,放在了一旁。
“老夫?qū)賹嵤歉呖催@些孩子了,旁人我信不過,這才尋了些有血親的孩子帶在身邊。誰承想,他們竟然如此的不濟事!”
見李右相不再負隅頑抗,德妃只能起身為他求情。
“陛下,右相想必只是一時糊涂罷了,好在貴妃娘娘沒出什么大事,還望陛下看著臣妾的面子上,輕饒了右相這次吧!”
蘇凜夜還未曾說話,周修鐸便在一旁接過了話茬。
“德妃娘娘,微臣剛剛還未說到您的事兒,不過既然您都出來了,微臣便趁機也提上一提吧!”
“周大人這是何意?難道您還懷疑本宮也參與了此事不成?”
“不是懷疑,微臣是證據(jù)確鑿!”
“若是按周大人所說,本宮與右相千般謀劃,為的便是給貴妃娘娘下藥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德妃娘娘此言恰好說到了微臣的心坎兒里去了,多想娘娘提醒!”
“你!”
周修鐸無視了德妃的怒目相對,朝著蘇凜夜,便開始講述他們所查到的事實真相。
“陛下,德妃娘娘剛才有句話說對了,他們這般籌謀,為的自然不是給貴妃娘娘下藥這般簡單。他們這是想借陛下的手,趁機毀了貴妃娘娘!”
“啪!”
一個茶杯生生被蘇凜夜捏碎在了手心之中。
縱然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可當再聽到此處時,還是止不住的怒上心頭。
蘇凜夜接過田新福遞過來的帕子,擦拭著手中的殘茶,朝著周修鐸淡聲吩咐道:“只管說你的便是!”
“諾!德妃與李右相在晚宴那日,先是合謀給貴妃娘娘下了藥,待確定貴妃娘娘中了藥之后,便讓那洛瑤趁機打濕了陛下的衣袍。”
蘇凜夜不由得暗中慶幸,自己并非是那種色欲熏心的人。
“好在陛下并未被洛瑤給迷惑住,這才讓他們不得不使出,第二招來拖延陛下的腳步。”
第二招自然就是那晚的康王,他去了養(yǎng)心殿尋蘇凜夜,只說有要事稟告。
“康王那晚定是尋了一個借口,這才把陛下給留在了養(yǎng)心殿中。他們這么做的緣由,就是想讓周浩一行人趁機辱了貴妃娘娘的清白,待到了那時,陛下不管是迫于壓力,還是礙于情面,定會親手處置了貴妃娘娘!不管是打入了冷宮,還是欽賜了白綾,只要陛下有了決斷,他們便會有了第二步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