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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愛魔眼毒妃 105、癲狂教教主,想做壁虎

章節(jié)名:105、癲狂教教主,想做壁虎
  
  人太多,便是秦箏戴著兜帽,也完全阻擋不了這些火熱信徒的虔誠。
  
  驀地,云戰(zhàn)扯起大氅,將身前的人兒包住。
  
  他的大氅寬大,包裹住秦箏綽綽有余。
  
  被包裹的人也一愣,這種情形包住她做什么?又沒人對她不軌。
  
  之后加快馬兒的速度,快速的穿過街道。
  
  人雖然沒有昨晚那般多,可還是一直蔓延到王府那條街。兩邊的墻根下都是許愿燈,亮堂堂的照亮了街道。
  
  沒動靜了,秦箏從云戰(zhàn)的大氅里鉆出來,長長地吸口氣,隨后道:“大元帥,下回若是有人朝我扔臭雞蛋,你再這么保護(hù)我。”
  
  “誰會朝你扔臭雞蛋?”云戰(zhàn)也無語,不管是不是扔臭雞蛋,他都要護(hù)住她。
  
  “他們是在向我祈禱呢,又沒有傷害我,不用這么緊張。不然我這些信徒會想,我怎么找了大元帥你這樣小氣的丈夫?”笑嘻嘻的說,聽得云戰(zhàn)不滿意。
  
  “那下次我就將你的帽子摘下來,讓他們都瞧瞧你,這樣就不小氣了吧。”說他小氣?他雖然不大方,但也算不得小氣。
  
  “不許那樣對我啊,那你還是接著護(hù)住我吧。就當(dāng)所有人都想拿臭雞蛋扔我,你要給我擋著臭雞蛋。”相信如果是真的被扔臭雞蛋的話,他也會保護(hù)她的。
  
  “廢話連篇。”微微低頭,下頜撞在她發(fā)頂,撞的秦箏忍不住皺眉。
  
  府門前下馬,秦箏朝著來時路走了走,然后研究那墻根底下的許愿燈。
  
  這許愿燈的瓶子都是一樣的,不似玻璃那么透明,但也絕不是不透光的,看起來城里有專門賣這東西的。<>
  
  里面有個凹槽,是專門放蠟燭的,真的很先進(jìn)啊。
  
  也不知放在這兒的人許的是什么愿望,但秦箏覺得只要不是不切實(shí)際的愿望,通過努力勤奮就會獲得。
  
  如果她要是有法力的話,也會成全他們,這么虔誠,想忽略都不好意思。
  
  但其實(shí)是,皇城的人都知道他們來了會很快就走。走了之后,下次再來也就不知是什么時間了。所以在這兩天,秦箏還在的時間內(nèi),行動接近癲狂。
  
  如若秦箏常駐皇城,興許也就見不到這么瘋狂的景象了。人們何時有時間,就挑個時間來供奉許愿,也不會都擠在這同一時間。
  
  不禁都羨慕西南的百姓,能夠長久的擁有秦箏的關(guān)照,真是幸運(yùn)。
  
  皇城的最后一夜還是很平靜的,不平靜的就是顧尚文了,吐的一塌糊涂。
  
  不過他這回家之后才暴露丑態(tài)的習(xí)慣倒是真的不錯,也總比在外人面前丟人強(qiáng)的多。
  
  親衛(wèi)一晚上輪班的看著他,他喝的一塌糊涂,倒是把別人也累的夠嗆。
  
  不過還真是擔(dān)心他會出什么意外,若是吐的時候卡住了喉嚨,那可是有生命危險。
  
  一夜過去,一早整頓隊伍,然后就等出發(fā)了。
  
  然而,就在一早大家準(zhǔn)備出發(fā)時,宮里云錦昭身邊的公公親自來,送來了今早朝上接到的快報。云錦昭看過了后,便差他來給云戰(zhàn)送來。
  
  能夠讓云錦昭這么急,想必是重要的事。
  
  云戰(zhàn)一看,那表情有些變化,盡管外人看不出什么來,可秦箏還是察覺到了。<>
  
  “出什么事兒了?”盯著云戰(zhàn),秦箏小聲道。
  
  片刻后,云戰(zhàn)轉(zhuǎn)手將快報遞給秦箏,要她自己看。
  
  接過來趕緊看,這一看不得了,她瞬間睜大眼睛。
  
  “段冉這是逼宮了?”是東齊的消息,說東齊老皇帝現(xiàn)下自我封鎖了皇宮,而東齊皇都,則已經(jīng)被南部大軍占領(lǐng)。南部大軍,那不就是段冉的軍隊嘛!
  
  這么快,完全超乎秦箏的想象,他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了。
  
  “這快報送來需要七八天的時間,現(xiàn)在,想必段冉已經(jīng)坐上那個位置了?!痹茟?zhàn)的語調(diào)沒什么特別,更多的是篤定,他也相信憑段冉的實(shí)力,他會成功的。
  
  抬眼看著云戰(zhàn),秦箏眨眨眼,“這么說來,東齊也換天了。那接下來,咱們兩國就能徹底的和平了?!笨杀狈剑€是得去。若真是東齊干的,估摸著又得好一番交涉。
  
  對于秦箏如此相信段冉,云戰(zhàn)雖是有些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秦箏的相信也不是沒根據(jù)的。
  
  若他真掌控了東齊,希望不要辜負(fù)秦箏的這番信任,否則,兩國怕是還得再交戰(zhàn)。
  
  “哎呀,動作真是快。這眨眼間的,他就當(dāng)了皇帝了?!辈挥筛袊@,若是段冉做了皇帝,不知那龍氣可否有云錦昭的足。云錦昭那絕對是龍氣滿盈,壓住了宮里一切的邪氣。段冉身體不好,怕是及不上云錦昭。這一個及不上,可就差了很多,會連帶著整個國家的氣運(yùn)。
  
  云戰(zhàn)不語,深邃的眼眸諸多波瀾。段冉做皇帝?他反倒覺得,他不會坐上那個皇位。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樣子他自己清楚,坐上那個位置,更加熬費(fèi)心血,除非他是想早死。
  
  他不是還有個胞弟么?或許,他會推他的胞弟上位。<>他身邊的良才也是不少,一一安排好,足以勝過他自己做皇帝。
  
  這些猜測,是他自己的猜測。處境差不多,似乎這思想也差不多共通。做敵人那么久,對對方的了解比之任何人都要客觀深切一些。
  
  秦箏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若段冉真的做了皇帝,那她往后的幾十年可就成了這世上唯一一個身有異能的人。她很篤定,段冉的身體撐不住那個位置。
  
  昨天喝多的顧尚文出現(xiàn),小臉兒煞白,眉眼間還有幾分醉意,這酒雖是醒了,可還有酒精殘留在身體里。
  
  一瞧見他,秦箏就忍不住的皺眉,“你就好像在酒罐子里泡過了一樣,味兒太大了?!?br/>  
  顧尚文愣了愣,然后四處的聞了聞自己,“還有味道么?一早我還洗了個澡呢?!本团伦约壕莆秲禾?。
  
  “你身上這味道估計得三天才能下去。不過你也真能喝,讓我嘆為觀止?!边@絕對是夸獎。顧尚文一人對抗那么多的人,無論喝酒還是嘴皮子都沒被比下去,這一點(diǎn)無人能比。
  
  顧尚文腳步略有虛浮的走到一邊坐下,然后悠悠道:“以前有過比這喝的還多的時候,我睡了兩天才醒過來?!?br/>  
  “我看你現(xiàn)在就馬上要睡了。一會兒那馬車讓給你了,你去聞聞,里面肯定還有酒味兒?!狈凑遣蝗プ?,她受不了酒味兒。沒準(zhǔn)兒聞著味道就醉了,這腦子里的頻道又亂了!
  
  顧尚文也不推辭,他今兒不在狀態(tài),騎不了馬。若真騎上了馬,說不準(zhǔn)會半路掉下去。
  
  瞧他那難受的樣兒,秦箏再次深覺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不能喝是對的。若真是像顧尚文一樣海量,她就得因?yàn)榇l道串的瘋了。
  
  隊伍整理完畢,這來了一趟皇城,還多出兩輛馬車來。裝的是御寒的衣物,為這百多人的親衛(wèi)準(zhǔn)備的。
  
  自然還有給秦箏的東西,秦箏在御書房里要的茶具地毯,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包裝的精美,她現(xiàn)在也來不及挨個查看是什么,但想來決計不是便宜貨。
  
  秦箏還是很滿意的,云錦昭當(dāng)真是懂事,讓人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既然多了兩輛馬車,顧尚文就跑到后面裝御寒衣物的馬車?yán)锶チ?,將秦箏的馬車還給了她。
  
  裹上狐裘披風(fēng),秦箏鉆進(jìn)馬車,四角的暖爐都放好了,車廂里很溫暖。應(yīng)該是用熏香熏過一遍,這里面味道也不錯,沒有酒味兒。
  
  十分之滿意,這幫親衛(wèi)別看是男人,但細(xì)心起來比女人還甚。
  
  隊伍出發(fā),那一直獨(dú)自守著宅子的小廝站在門口看著隊伍離開。心下不禁輕吁,也虧得這主子不是難伺候的主兒,否則啊,這守門的活兒真是不好干。以后可得勤快點(diǎn)收拾這些擺在門口的許愿燈了,否則哪天這主子再突然的半夜回來,他還得挨罵!
  
  今日離開,好像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秦箏的信徒又是滿街,場面相當(dāng)壯觀。
  
  今天沒有再許愿禱告的,反倒都是來送行的。而且,這送行還不是空手送,自出現(xiàn)后,各種‘供品’一一被塞到親衛(wèi)的手里。
  
  便是連冷面的云戰(zhàn)都沒放過,這些人膽子也是很大,居然連云戰(zhàn)都不怕。直接將要送給秦箏的東西塞到高頭大馬之上的云戰(zhàn)手里,他想不收都不行。
  
  外面聲音那么大,秦箏自是也聽見了。不過不敢開窗戶,她要露臉,估計今兒就走不出去了。
  
  隊伍想走快都不行,從府邸的街口轉(zhuǎn)出來開始,一直到城門方向,居然走了接近一個時辰。
  
  鬧哄哄的,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
  
  秦箏是從沒想過,她有一天居然會這么受歡迎。來時深更半夜都在等她,走時,這么多人相送,還送她東西。
  
  征戰(zhàn)沙場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貌似都沒受到過這種待遇,她居然都趕上了。
  
  也不知鐵甲軍的兵將會不會生氣嫉妒。
  
  不過她估計云戰(zhàn)應(yīng)該快翻臉了,冷面都不好使,可想這些信徒的狂熱程度,都及得上邪教了。
  
  但就算是邪教和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她這教主從開始到后來都沒出面說過什么,完全是被動的被拱上教主之位的。
  
  終于出得城門,這才算告一段落,喧囂聲遠(yuǎn)去,馬車?yán)锏那毓~也忍不住的松口氣。
  
  可走了沒一會兒,馬車就停下了,下一刻,無數(shù)的東西被運(yùn)進(jìn)了她的馬車?yán)铩?br/>  
  看著被親衛(wèi)一堆堆送進(jìn)來的東西,這都是城中的百姓送給她的,嘆為觀止。
  
  最后,云戰(zhàn)也兩手滿滿的出現(xiàn),看了一眼幾乎被掩埋的秦箏,“吃吧,趁熱?!彼掷锏氖翘菬?,還熱乎著呢。
  
  艱難的動了動,秦箏伸長了胳膊接過來,一邊瞅著云戰(zhàn),“你還好吧?”
  
  “還好?!闭f著還好,但那臉色可不怎么樣。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形呢,瘋狂的男女老少不顧他殺人的眼神兒,將一些吃的用的往他手里塞,這是第一次。
  
  抿了抿嘴,秦箏隨手在眼前堆積的物件中拿起一雙鞋墊,“給你。”
  
  云戰(zhàn)冷眼,“自己用吧?!?br/>  
  秦箏嘻嘻笑,“別生氣啊,不管怎么說也是我的信徒。看在我這教主的面子上,不要生氣?!?br/>  
  “教主?”云戰(zhàn)也是無語了,眸中泛起笑意,也虧得她說的出來。還教主呢?她最多算得上癲狂教的教主。
  
  眉眼彎彎笑得可愛,秦箏從紙包里拿出一個糖燒餅來遞給他,“給你吃?!?br/>  
  “不吃?!蹦眠^鞋墊再拿餅,還是她自己吃吧。
  
  “那我自己吃了,別饞啊!”坐回去,屁股底下有東西,微微翹起屁股順手一摸,一個白瓷的鼻煙壺抓在手里。居然還送她鼻煙壺,她用這玩意兒干嘛呀!
  
  云戰(zhàn)離開,馬車門重新關(guān)上,這馬車?yán)餄M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鞣N東西,將秦箏的腿都埋上了。
  
  隊伍重新出發(fā),秦箏邊吃著甜的不得了的糖燒餅,一邊翻那些東西。各種各樣,什么都有,家居用品大全啊這是!
  
  這種熱情,讓人也覺得挺窩心的。秦箏不禁覺得自己好像是個騙子,她又沒法力不能滿足他們的愿望。
  
  搖搖頭,將最后一口糖燒餅放進(jìn)嘴里,然后拿過那鞋墊,脫了靴子塞在里面。
  
  這都是人家的心意,她會好好用的。
  
  繡工精美的絲絹,畫工精良的扇子,布料一般但是做工細(xì)致的腰帶,還有胭脂水粉。雖然都不是什么特別值錢的,可這份兒誠意就難尋。
  
  翻來翻去,秦箏愈發(fā)覺得自己像個騙子,盡管她這個騙子從來沒出面說過什么做過什么。
  
  她雖是如此想,但這種精神信仰是很奇特的。就像佛門,有的高僧被譽(yù)為活佛,受人叩拜信仰。而這高僧,就愈發(fā)的精神矍鑠。
  
  秦箏也感覺自己最近精神狀態(tài)好了很多,雖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但就是有一種渾身都有勁的感覺。
  
  這種事情,她也只是自己感覺一下,沒有充分的變化時,她還是不會亂說的。免得云戰(zhàn)又打擊她,說她是胡思亂想。
  
  她如此想,云戰(zhàn)自是也在觀察她。他也擔(dān)心她受這般莫名其妙的供奉,會有什么不妥??蓞s發(fā)現(xiàn)她似乎更好了,臨來皇城時,她有些風(fēng)寒的前兆,但現(xiàn)在那風(fēng)寒的跡象已經(jīng)沒了。越往北方走越冷,她卻沒受太大影響,這就是變化。
  
  神鬼之論,云戰(zhàn)一向不屑,但有了秦箏,他也就不得不重新認(rèn)識了。甚至有時,他自己也會鉆到牛角尖里。
  
  向北行進(jìn),氣溫更低,白天尚好,若是晚上在野外,肯定會被凍死。
  
  這種寒冷,馬兒似乎都受不住了。
  
  幸好沿途驛站頗多,無需夜宿野外,否則,還真可能出意外。
  
  臨近傍晚,天色暗下來的很快,隊伍也不由得急速行進(jìn),今晚不能夜宿野外啊。
  
  馬車行的快,秦箏自是也感覺的到,抬手推開窗子,寒氣吹進(jìn)來,感覺臉?biāo)查g就被凍麻木了。
  
  “大概兩刻鐘后就能抵達(dá)驛站,你們不用著急?!背饷婧埃毓~所言是不會是虛假的。
  
  外面的人聽到了,也無形的放寬了心,驛站就在前方。
  
  秦箏的話是沒錯的,兩刻鐘后,驛站的燈火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這驛站是方圓幾十里唯一的燈火,也是唯一的溫暖之地。
  
  隊伍進(jìn)入驛站,馬車停穩(wěn),之后秦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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