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古川很溫柔,唇舌炙熱,糾纏著她,讓她整個人都昏昏然了。
中間阻隔的小幾好似已經(jīng)不存在了,葉古川慢慢的起身越過小幾,云倬序被他帶著也站起身,從始至終,唇舌未分開。
投入他懷中,似乎還從來不知,他的懷里這么溫暖。
唇舌分開,云倬序埋頭在他肩頸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清爽好聞。
擁著她,葉古川的呼吸幾許不穩(wěn),但更多的卻是開心。能夠這樣擁抱著她,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了。不過那一直都是想法,而現(xiàn)在,終于付諸行動了。
“葉巨賈,你還真是色膽包天?!笨恐募珙i,唇距離他脖頸的肌膚只有毫厘,似乎說話時唇都會刮到他的皮膚。
輕笑,微微側(cè)頸親了親她的長發(fā),“會打我么?”
“不會。我武功不濟又打不過你,我會電你。”說著,云倬序直起身子,抬手直奔他的肩膀。
抓住,葉古川垂眸看著她,眉目含笑,那清透的眸子深處卻有些深濃的色彩,這種色彩來自于剛剛的事情,他還未從其中逃脫出來。
“舍得么?”聲線暗啞,聽起來讓人不禁瑟縮肩膀。他用這種聲音說話,十分有殺傷力。
“臭美?!睊觊_自己的手,云倬序轉(zhuǎn)身走到一邊坐下。白皙的臉頰緋紅一片,情初動,這種感覺很陌生。不過,卻又讓人覺得很激動。
走至她身邊坐下,葉古川抓住她的手輕柔的摩挲,“今天別回去了,這兒清凈?!?br/>
“和你單獨在一起?你不會再色膽包天的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吧。”斜睨他,云倬序幾分不信任。更多的是心頭的悸動,畢竟和他單獨在一起,單單這一句話就很吸引人。<>
葉古川但笑不語,那眼角眉梢間的笑很是迷人。
“別笑,說話啊。”甩手,卻沒甩掉他的手。
“說什么?說會對你做奇怪的事?這是不能提前預(yù)告的?!笨此菢幼樱鹧b著很厲害,其實心里正害羞著呢,傻樣兒!
“你很懂哦?在背地里有過經(jīng)驗?”看著他,云倬序倒是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要是真敢在背后做那些事情,她爹會殺了他的。
“真想知道?”傾身看著她,似乎她若是真想知道,他就不露絲毫的告訴她。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云倬序靠在椅子上,搖搖頭,“還是別說了,你葉巨賈的風流史我不想知道。惹急了我,小心沒命?!?br/>
輕笑,捏著她的手指,柔軟細嫩。
“項牧估計半夜時分會走出迷障,終于能走出這鬼地方了?!痹瀑拘蜷L嘆一聲,第一道迷障過后還有第二道,需要時間啊。
“很久沒有這么悠閑過了,倒是也不錯?!比~古川反倒是覺得很好。畢竟在陸地上時,整天都在忙。
“是啊,你葉巨賈是大忙人。幾句話之間動輒百萬銀兩,我這窮鬼可是比不了。聽說你擴建了你家的宅子,不過本來你們家就很大啊,還要怎么擴建???”這幾年來,葉古川的事情她聽說了些。但好像每次聽說的事情都和錢有關(guān)系,所以她總是巨賈巨賈的叫他,有錢人啊。
“沒錯,幾近完工了。到時回了陸地,帶你去看看?!比~古川邀請,意味深濃。
眨眨眼,“好啊,希望別讓我失望,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br/>
“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重新修整。<>”這都是小事情。
“有錢啊,不滿意就改,佩服佩服?!痹瀑拘蜓鹧b佩服,但是也很滿意,畢竟有錢是好事啊。
“不喜歡有錢?看來,往后我得佯裝窮鬼了。”葉古川搖頭,對她別扭的性子萬分了解。
“裝也裝不像,你這模樣,穿上乞丐的衣服也不像乞丐。”長得好,氣質(zhì)佳,穿什么都掩蓋不了。
“這是夸獎么?”這女人夸獎起人倒是很遭人喜歡。
“你以為夸獎那就是嘍?!闭酒鹕恚幌朐俦凰惫垂吹亩⒅?,她覺得自己要被盯穿了。
被他這樣看著,她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很害羞。
隨著她站起身,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同朝著船艙外走去。
從船艙里出來,入目的便是濃濃的白霧,一時間,什么都看不見。
互相牽著手,朝著甲板的方向走去,因為有前船帶路,所以這艘船很安靜。無需調(diào)整帆的方向,只要駕駛艙的人調(diào)整行船就行了。
走至甲板上,抬手扶著船舷,船破水的聲音進入耳朵,看來船是在前行。
“真沒想到,會和你葉巨賈站在船頭看白霧?!眹@一句,直至現(xiàn)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葉古川挪到她身后,伸出雙臂環(huán)住她的腰,微微低頭靠近她的耳邊,“那感覺如何?”
“感覺還好,就是你葉巨賈好像真的很色?!迸恿讼拢胍屗卜贮c兒,別總是這樣和她動手動腳的。
“有你在身邊,我若無動于衷,那你才真的該擔心?!辟N近她耳朵,他呼吸之間的氣息弄得她癢癢的。<>
輕嗤一聲,云倬序還是覺得他很色,暗想自己是不是該避著點兒,總是動手動腳的,讓別人看見成什么樣子。
不管如何,她是公主,代表的不止是自己。
可想歸想,但依靠在他懷里,很溫暖很舒服,又不想離開了。
夜晚來臨,還在迷障中。身在后船當中,葉古川與云倬序兩個人倒是安靜。
一同用飯,而且只有他們倆,自十歲之后,這還是第一次。
“你這船上的廚子真是不錯,都是我愛吃的菜,而且做得味道還很好?!痹瀑拘蛞膊唤袊@,她那船上的廚子還是御廚呢。做得菜還抵不上葉古川船上的廚子,可見宮里的未必都是最好的。
葉古川但笑不語,舉止優(yōu)雅的給她夾菜。其實他深知她的口味,所以,廚子做出來的菜才會這么對她的胃口。
“待得取到了寶藏,咱們一同回西南一趟。媽媽見了咱們變成這個樣子,想必會很開心?!碑吘巩敃r她說,葉古川是她的良人,而她則表示嗤之以鼻。但她高興歸高興,想來會先嘲笑她一番。
“好?!苯K于要變換身份了,想想,不禁還有點激動。
“你不會害怕吧?我爹他對你不是很熱情。不過你放心,他對誰都不熱情。如果不是你是別人,他也還會是那樣的?!狈凑谒劾?,任何男人都配不上她。
“不會,我深知王爺?shù)南敕ā!彼?,做西南王的女婿也是有壓力的。也幸好,他已?jīng)頂著這壓力十多年了,他已經(jīng)習慣了。
抿嘴笑,其實在云倬序心里,她爹絕對是這天下絕無僅有的好男人。媽媽也絕對是上輩子做盡了好事,所以這輩子才找了這么個男人,真是有福氣啊。
她自己有沒有福氣呢?
眨眨眼看著葉古川,云倬序覺得現(xiàn)在還是有福氣的,最起碼這男人能夠等她十八年。這一生能有幾個十八年啊,再過十八年,她就老了。
接近夜半時分,濃霧漸漸的消散,雖還是黑夜,可天上的星辰卻隱隱的露出來了。也就證明,走出這迷障了。
不禁的走出船艙去看,白霧漸漸的退到了身后,寬闊的大海重新進入視線,盡管此時天色很暗,可是依靠著船上的琉燈還是能看得出大海來。
走出迷障,兩艘船之間的鐵索也撤下來了,各自航行,距離拉開了些。
站在甲板上,云倬序決計是高興的,總算是出來了。
不禁回頭看一眼后面,盡管有船擋著,可是那濃霧依舊看得見。固守在那里,無風無浪,永遠都不會消失。
“終于出來了。再過一個迷障,就能找到東島了。寶藏啊,我來了?!迸d奮異常,提起寶藏,云倬序的眼睛都在發(fā)光。
“看來是真的愛財?!比~古川笑看她,也虧得自己有錢,否則自己還真沒有資格討她歡心。
“錢財誰不愛?你不是也說,是個人就沒辦法拒絕金銀財寶么?更何況,據(jù)說東島上的寶藏數(shù)不勝數(shù),金山銀山也不在話下。我是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寶貝。”猜想著,云倬序不知那東島上的寶藏到底是什么??删褪俏粗牟庞形Π。屓讼虢议_它神秘的面紗。
“東島上的寶藏是未知,所以,在心里也要有些準備,或許一無所獲。”葉古川提前給她打預(yù)防針。
斜睨他一眼,燈火幽幽,他的臉有幾分朦朧??删褪沁@朦朧,才讓人覺得萬分迷人。
“唉,你這么一說,我還真得做心理準備。真討厭,你要是不說,我肯定會一直很激動很開心的?!辈婚_心,瞪了他一眼,云倬序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只要不放電,她這動作就是打情罵俏。
葉古川輕笑,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懷里拽,云倬序身子一晃,然后撞進他懷中,被他抱住。
“你看,葉巨賈你又犯病了,犯了男人病。”靠在他懷里,云倬序小聲,紅唇彎起,幾分魅惑。
葉古川不語,擁著她,眉眼含笑。
走出了迷障,大家都很開心,剛剛清晨,那邊船上的人就都起床了。
這起床了才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不見了。
互相看了看,然后都看向另外那艘船,大家心照不宣,目前那兩個人的情勢發(fā)展真是太好了。
時近上午,天空湛藍,海域廣闊,陽光普照,讓人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那邊船頭,顧尚文項牧等人都站在甲板上吹風。距離不過百米之外的另一艘船上,云倬序與葉古川也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遙遙的與那邊船上的人對視,云倬序不禁的與葉古川拉開了些距離。被他們這么看著,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看來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就得分開前行了?!鳖櫳形倪b遙的喊道。
“有你顧先生在,那船上太聒噪了。只有我們家那位少言寡語的姐姐才受得了你,我們可受不了?!痹瀑拘蚧刈欤趯Υ齽e人的時候,她可是向來不吃虧。
“你們說你們的,少把我扯進去?!币恢背聊那刭救徊粯芬?,冷冷道。
“堂哥和倬序想獨處,顧先生明明知道為什么一定要拆穿?小心惹怒了倬序跳過來電你。”葉施施深知云倬序的本領(lǐng),不免是在起哄架秧子。
顧尚文輕笑,一起嘲笑云倬序和葉古川兩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不止會電顧先生一個人,還有你們一整船的人。”云倬序不禁冷臉,她本就喜怒無常,這時候是真面目了。
顧尚文仍舊在笑,能逼的云倬序變臉,可是有意思的緊。小時候她倒是喜歡變臉,但長大了就少了。
“不氣了,以往你不是也總在嘲笑顧先生和倬然?!碧执钤谒珙^,葉古川溫聲的安慰。陽光下,他笑起來的樣子分外迷人,整個人恍若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哼,我嘲笑別人可以,他人休想嘲笑我?!痹瀑拘蚶浜撸€是氣不過。
葉古川無奈,看著她長大,自是知道她的性格。一點虧也吃不得,否則連覺都睡不著。
那邊船頭的人笑得開心,葉古川將云倬序轉(zhuǎn)過來,免得她越看越生氣。
“天氣真不錯,不知進入下一個迷障需要多久?!钡诙烂哉纤恢溃栽跁r間上也不確定。
“現(xiàn)在船行駛的很快,應(yīng)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過了第二道迷障,還有一片礁島區(qū)域,在過礁島時須得小心些,否則撞到了暗礁,咱們的船就毀了?!痹瀑拘蚍治龅溃谡f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神情很認真嚴肅。
“礁島,確實,比之迷障更危險?!比~古川幾不可微的點頭,這他也承認。
“過了礁島,才是東島。依我看項牧背上的地圖,那東島似乎有門道。誒,要不你也瞧瞧項牧背上的地圖吧。葉巨賈懂得那么多,沒準兒能分析出什么來呢?!痹瀑拘蛎佳埏w揚,紅唇彎彎,迎著陽光,她那張臉絕艷無雙。
“好?!笨粗?,葉古川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兒,如此細膩。
云倬序微微躲開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轉(zhuǎn)過身看向那艘船,云倬序揚聲喊道:“項牧,過來?!?br/>
被點名的人頓了頓,隨后快步的走下甲板走向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