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死的,我為什么要為了那個婊子放棄我的手指,我到現(xiàn)在連她嘴都沒親過,我們就是掛著情侶名字的普通熟人而已,我想要成為一個音樂家,等我成為音樂家之后,什么女人找不到!該死的,該死的!劃她一刀,快點給他一刀!”
也許是因為之前吵架的緣故,也許是因為沒辦法一親芳澤的難耐,也許是因為白岐歌的靈魂干涉,可以放大其負面情緒的緣故,此刻楚木杉崩潰的很快,瘋狂叫喧著。
“切,就這么搞定了,還虧我還專門為你設計了三條讓你感到萬分痛苦的博弈取舍題呢!小屁孩,浪費老子表情!”
心頭的戲謔化作不屑的笑容,白岐歌來到源靜香身前,淡淡說道:“愛情,從來都是經不起考驗的存在,無數(shù)次期待,無數(shù)次失落,最終得到的只有充滿痛苦與悲傷的淚水,現(xiàn)在輪到你接受博弈取舍題,經過楚木杉的取舍后,我即將揮出一刀,在你嬌嫩如花的面頰上留下烙印,這一刀,將從你的左額直至右下頜,徹底將你的美貌變成鐘無艷般的丑陋……”
頓了頓,冰冷的聲音響起:“從今以后,你唯一可以憑借的,只有你那善良而充滿勇氣的心靈,前提是你能原諒楚木杉的所作所為!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請求,可以哀求,可以許諾利益,讓場中的其中一個人站出來,女的為你承受這毀容一刀,男的,我將一刀斬斷他們的右腿腳筋,讓他們背負起一輩子瘸腿的痛苦,那么請開始吧,讓我看看,有誰,愿意背負毀容之痛拯救朋友,又是誰,愿意以一生瘸腿,換你一世笑顏如花!”
楚木杉的抉擇,已經讓源靜香感到萬分痛苦,作為感性的女人,內心肯定希望大英雄愿意為自己背負一切傷與痛,但楚木杉寧愿用她的毀容來換取自己的手指的安全后,她已經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眼下左右掃去,諸人皆紛紛避開她的視線。
在慘烈代價的抉擇之前,相約一生為侶的閨蜜,那些愛慕其容顏的男人,皆紛紛退避,人性的惡劣,在這一刻呈現(xiàn)無疑,當然,這和白岐歌不斷用靈魂干涉,放大他們的負面情感有關,但若真的有勇氣,總能在關鍵時刻綻放人性光輝的,當然,此刻這里沒有道德標兵的存在。
“有誰愿意挺身而出嗎?如果沒有的話,真愛大考驗游戲將在這一刻結束,你們所有人之間,并沒有真摯感情的存在,只是愚蠢而幼稚的荷爾蒙沖動而已!”
就在源靜香快要崩潰的時候,某個雙手雙腳被綁著的男學生跌跌撞撞滾了過來,源靜香見狀,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
“葉大雄,你……”
你這廢柴終于出場了,白岐歌甚是不滿,他以靈魂干涉,放大場中所有人的負面情感,唯獨對這廝,卻是不停放大其正面情感,但饒是如此,這廝還是姍姍來遲,直至最后才登場,當然不是葉大雄想要耍帥,而是這廝實在是天性膽小怯懦,到現(xiàn)在才終于挺身而出!
“我…我,我愿意頂替靜香!”結結巴巴的語氣,那怯懦到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潰的神情,但卻還是勉強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很好,你的挺身而出,讓我看到了這場真愛大考驗進行下去的必要性,現(xiàn)在開始請你告訴我,你挺身而出,愿以用一生瘸腿的代價,換袁靜香容顏如昔,到底為了什么?請不要欺騙我,我對你們已經做過細致的調查,謊言,只能招致殺戮!”
“我,我喜歡靜香……”紅著臉,葉大雄此刻在白岐歌的靈魂干涉之下,勇氣倒是不缺,很大聲的吼著,白岐歌點點頭,轉過頭對不可置信的袁靜香說道:
“真有趣,他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自幼相伴而大,但據(jù)我所知,你的心里根本沒有他,原因很簡單,他其貌不揚,體態(tài)不佳,談吐無才,運動能力也很差,氣質更是談不上,唯獨家里很有錢,但可惜的是,你也很有錢,所以你不在乎他的家世,自然也不在乎他這個人!但今日,挺身而出,憑借愛意保護你的只有他,是癩蛤蟆的最后縱身一躍,還是英雄的橫空出世,暫時不得而知,但現(xiàn)在問題的選擇權回到你的身上,你感動嗎?”
也不待袁靜香回答,白岐歌就繼續(xù)說道:“是的,我從你的臉上看出,你為葉大雄的愛意所感動,即便他依舊那么丑陋,什么能力和素質都沒有,但他現(xiàn)在在你眼中,就是駕著五彩祥云而來的打英雄,那么問題來了,英雄的無悔付出,你愿意用什么來承載?是潔身自好的高傲,還是與之一同墮落的無悔?真愛是雙方付出的,沒有誰能永遠索取而不加以回報,我手上有一把刀,他原本應該用來割斷葉大雄的腳筋,但現(xiàn)在,我愿意將他交給你,給楚木杉一刀,用你染上血腥與罪孽的手去拯救你的英雄,若是下不去手,你的英雄就會一生瘸腿,或者,勇敢的與我搏斗,殺了我,終結這場游戲!選擇吧!”
解開袁靜香手上的繩索,將刀丟在她的身前,懷著戲謔的笑容,白岐歌等待著她的選擇,這一刀下去,袁靜香和楚木杉別說分手了,翻臉成世仇都有可能。
讓楚木杉與源靜香分手的計劃,實施到這一步,已經圖窮匕見,雖然狠辣和缺德,但效果卻極佳。
情感與理智劇烈掙扎,袁靜香艱難的抉擇了一陣,最后跌跌撞撞,面色蒼白的向楚木杉走去。
“你瘋了嗎?為了那個傻肥宅你打算對我動手嗎?靜香,靜香,冷靜點,你還記得嗎?前兩天你生日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我愿意成為你的翅膀,讓你一生做純潔無暇的天使,對了,還有那個粉色鉆戒,是我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手的!”
“但葉大雄卻在我家門外,等我等到晚上十二點,然后親手將他用一個月時間做成的木雕送給我,而這樣的行為,已經持續(xù)了十年!”袁靜香悲泣著。
手起刀落,瞬間濺出一片血花,白岐歌忍不住感嘆,女人啊,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之前一直對這份心意視而不見,現(xiàn)在想起來又覺得珍貴無窮,而且一旦翻臉比誰都無情,真是一種奇怪的情感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