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笔挀裰贝蛄恐鲅?,仿佛從來不認(rèn)識她似的,“你不會(huì)真的是大羅神仙吧?!?br/> 泠雪得意地哼哼兩聲,道:“這個(gè)事嘛,等咱倆入洞房之后再說吧?!?br/> “哦,是嗎?”蕭擇邪惡地一笑,“那我到時(shí)候可得好好折磨折磨你。”
“死變態(tài)。”泠雪白他一眼。
“彼此彼此?!笔挀窆笮?。
二人再往城門下走,停住腳見到一對夫婦正站在城門下面。蕭擇從后面只看得見他們的背影。
男人身長肩寬,身披一身龍紋金甲,雖然削瘦了些但英氣勃發(fā),左手還隨意地拎著一頂皇冠甩來甩去,從背影看倒很像蕭擇。
在他身旁的女人一襲白衣,亭亭玉立。肩上披著黑金色的鳳舞長袍,長發(fā)垂在腦后,一手挽著身邊的男人,一只手指尖捻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二人的對話穿過嘈雜的人聲仍能清晰地傳來。
“這城門真丑?!蹦腥撕軔阑鸬?fù)u搖頭,“老子帝都的門戶啊,這誰蓋的,我要在他家周圍挖十個(gè)茅廁?!?br/> “陛下,你可不許拆,拆了又要?jiǎng)诿駛?cái)?!迸说穆曇糁袔е鴵?dān)憂。
“你怎么知道我想拆了重蓋?”
“陛下有多任性,臣妾能不知道?”
男人一聽這話,立馬跟被針扎了似的跳了起來:“你能不能別這么說話,我害怕?!?br/> 女人轉(zhuǎn)過絕美的側(cè)臉,眨巴著眼睛道:“可你現(xiàn)在是皇帝呀。”
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在你跟前我算個(gè)屁。”
“怎么?還叫你淵大頭?”
“那必須呀。”
女人側(cè)身扶著他的耳邊小聲說:“這里還有別人呢,你的君威還是要立的?!?br/> “什么?我的老婆,我沒聽清!”男人故意大聲叫道,引來四周百姓們善意的哄笑。
女人氣得小臉通紅,叉著腰道:“淵大頭!”
“哎,冤大頭在這兒呢,有何吩咐?”男人笑著一把摟住女人。
女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舉起小手惡狠狠地?cái)Q他健壯的胳膊,疼得男人嗷嗷直叫。
“你能不能別老叫我操心???”
“放心?!蹦腥俗孕诺匾恍?,“在這,在場的每一個(gè)人都愿意為我挨十刀,君威什么的就留給子孫后代吧?!?br/> 女人鼓著嘴,賭氣不說話。
“別生氣呀,我給你蓋一個(gè)超級漂亮的寢宮,如何?”
“又浪費(fèi)錢,湊合就行了?!?br/> “那不行?!蹦腥苏J(rèn)真地道,“咱們以前還是窮鬼的時(shí)候,連幾分錢的銀子都要掰成兩半用。當(dāng)時(shí)你不是說嗎,咱以后有錢了,就用金磚蓋房子,然后堆滿大蔥和好酒!”
女人被他這一番話氣樂了,擦擦眼角的淚珠,道:“那時(shí)候還小呢?!?br/> “是啊?!蹦腥烁锌f千地?fù)嶂男惆l(fā),“當(dāng)時(shí)你的頭發(fā)跟枯草似的,焦黃焦黃的,營養(yǎng)不好?,F(xiàn)在都變成這樣了?!?br/> “好啦。”女人依偎在男人懷中,“都過去了,不會(huì)有事了?!?br/> 蕭擇聽著男人的聲音越聽越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回頭看泠雪,只見她的眼角閃著若隱若現(xiàn)的水光。
泠雪用手背飛快地抹了一下眼角,說道:“這就是太祖皇帝和皇后。”
“我記得太祖皇帝的名字是叫顏淵,叫淵大頭還挺好玩的?!笔挀顸c(diǎn)頭道,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泠雪。
“你這么看我干嘛?”泠雪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
“我記得第一代帝后的名字,也叫泠雪。”
泠雪淡然一笑:“重名吧?!?br/> 雖然感覺挺奇怪的,但蕭擇就是說不明白哪里奇怪,只得傻乎乎地點(diǎn)點(diǎn)頭。
泠雪牽起他的手:“我們走吧,去別的地方玩玩?!闭f著,拉著蕭擇從門洞鉆進(jìn)了城內(nèi)。
蕭擇回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的帝王夫婦,雖然隔得不遠(yuǎn),但五官從正面看卻是模糊不清。
而他們似乎也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從身邊走過,即使在視線范圍內(nèi),也根本沒有看見,就好像他們是隱形的幻影一般。
“沒想到太祖皇帝和皇后這么恩愛啊?!笔挀癫唤袊@,說實(shí)話,剛才看到那一幕時(shí)他的腦袋一直嗡嗡直響,不斷地?fù)u動(dòng)著他的心神,使他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