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孤萱見刁陽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反應,也沒有了繼續(xù)打擊刁陽的心情,收起心里的嘚瑟語氣嚴肅道,“現(xiàn)在我就將靈龍九劍的招式教給你,你仔細看好了,就一遍?!?br/> “第一式靈龍抖須……”
瞿孤萱唰的一聲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一抖,也不管刁陽是否在看,自顧將靈龍抖須施展出來。
拔劍的聲音將刁陽拉回了現(xiàn)實,他趕緊細致地看著瞿孤萱的每一招。刁陽本身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就強悍,修真以后更是有了一種質的變化。此刻,刁陽眼中在看著瞿孤萱演示,腦海里卻有一個自己的影像在跟著練習,影像將瞿孤萱的每一招都精準地施展出來。
數十招過后,刁陽腦海里的影像招式與瞿孤萱演式的招式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漸漸的,變化越來越大,最后,影像的招式與瞿孤萱的不同起來……
瞿孤萱收劍而立,呼地吐出一口濁氣,解說道:“靈龍抖須共三十六招……”
啪的一聲將瞿孤萱的話打斷,正是刁陽抖動軟鞭的破空聲。
在瞿孤萱收劍的一瞬,刁陽意隨影動,取下兵器架上的一條軟鞭,靈龍抖須應手而出……
瞿孤萱的話沒有再往下說,她要說的話,刁陽已經用手里的軟鞭詮釋得淋漓盡致。
“靈龍抖須三十六招,變幻莫測、在意不在形、意達力至、靈動無形?!宾墓螺娓杏X自己臉有些發(fā)燙,這是義父教誨她之時所說的話,本來她是要用這句話同樣教誨刁陽的,現(xiàn)在卻說不出口了。她自認已經領略了靈龍抖須的要訣,將靈龍抖須這一式練得相當好了,可現(xiàn)在她才算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靈龍抖須。
此刻,刁陽猶如一條邁步遨游的巨龍,手里的軟鞭就是這條巨龍的龍須,所到之處,無不風云變色。
瞿孤萱呆呆地看著刁陽,雖然刁陽的招式與她大相徑庭,但她依然確定,刁陽使的就是靈龍抖須,甚至這才是真正的靈龍抖須。
“你會靈龍九劍?”見刁陽收招,瞿孤萱問出了一句心里已經有答案的話。
“沒有。”刁陽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
瞿孤萱眼里黯然,盡管知道答案,但內心還是遭受到了沖擊。刁陽第一次施展靈龍抖須,還是受傷未愈,靈龍抖須就能有如此氣勢,要是刁陽達到義父的層次,那將如何?
瞿孤萱停住了想像,在想下去,她懷疑就算自己義父親自施展這一式靈龍抖須也未必及得上刁陽。
刁陽感覺到瞿孤萱神緒低落,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為什么,便若無其事道:“真沒想到,靈風步配上這靈龍抖須,簡直就是絕配??!要不是這練功廳太小,我都以為是在暢游天地間,盡除風云阻……”
刁陽的話使得瞿孤萱黯然的眸子一亮,剛才她確實沒有注意刁陽的步法,現(xiàn)在想來,刁陽的靈龍抖須能有如此氣勢,還真有可能是因為步法的原因,她也正是需要刁陽步法來彌補靈龍九劍身法上的缺陷才來這里的。
這個想法一出,瞿孤萱就知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如果說刁陽的步法彌補了靈龍九劍身法上的缺陷,使靈龍抖須有了巨大的變化,那刁陽那活了一般的招式又如何解釋,這已經不是資質的問題了,要說資質,刁陽這現(xiàn)學現(xiàn)賣都如此了得,資質豈不是逆天?
瞿孤萱咬了一下面巾下發(fā)干的嘴唇,干澀地說道:“接下來是第二式,靈龍?zhí)阶Α?br/> 刁陽依舊看得仔細,腦海中的影像照舊跟著練習,在瞿孤萱演示數十招后,刁陽揮動了手中的軟鞭,靈龍?zhí)阶鹨黄抻?,所到之處啪啪巨響,一股欲要將鞭到之處擊碎才罷休的氣勢應聲而生……
瞿孤萱心里越來越震驚,她現(xiàn)在施展的已是靈龍九劍第六式靈龍擺尾,她從第二式起就沒有停止過,刁陽也始終沒有叫停。而刁陽初次施展這六式,毫無半點生疏的跡象,動作流暢飄逸,哪里有初學者樣子,她感覺,她才是學劍的人,而刁陽則是教導她的一名劍術大師。
“第七式,靈龍入?!宾墓螺娲蠛纫宦?,劍指空中,腳點地面,身體扭曲出一道柔美的弧度旋轉著向上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