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娘子不如來教教,本公子什么叫做自重?”余清疏低聲一笑伸手欲解開桓儇衣上錦帶。
見此桓儇冷笑一聲趁余清疏愣神之際一掌將其推開,余清疏被這一掌拍地老遠趴在地上不停喘氣,看著一臉冷意的桓儇面上顯出幾分懼意。
“看來還是一個潑辣的,本公子倒是小瞧你。不過你今日的確逃不出這里了……”
聞言桓儇勾唇冷笑徑直走到余清疏身邊,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借力將門踹開。
這不小的動靜將整個三樓的人都引了出來,看著雅間外這對男女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只看見余清疏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嚎叫,而那名月白襦裙的女子卻是一臉冷意。
在對面的雅間上有一人見此場景不由失聲大笑?;纲靥ы暷侨似毯罂v身躍了過去,抬掌劈向那人。
那人對此倒也不惱與桓儇纏斗在一起朗聲笑道:“大殿下,您如今身份貴重。何必讓這樣的貨色近你的身呢?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男子伺候沒有。還是說阿鸞你喜歡這樣的男子?”
話落在耳中的瞬間余清疏已然是面如死灰,他能夠在長安城內混跡度日,自然也是有幾分能力的。
如果他連大殿下是誰都不知道的話,那也確實夠蠢的。況且他本來也就不笨,大魏上下只有一個人能被稱作大殿下,那就是鎮(zhèn)國大長公主桓儇,而他聽家中人說過桓儇小字昭鸞。
他早該想到的這般美貌女子孤身在外,必然是頗具權勢。趙鸞,趙鸞可不就是昭鸞的意思嗎?他不由惱恨,這大殿下為何要如此這般戲弄自己。
虛晃一招后桓儇折身退開幾步,理平衣襟上皺褶揚眸看著裴重熙勾唇笑道:“倘若本宮想要你侍寢呢?”
“那我可不敢,我怕我也同那柳綦一樣是個短命?!痹捖渑嶂匚鯍吡炕纲匾豁?,眼中露了些許揶揄,“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是本王還想好好多逍遙快活幾年。”
知曉這二人身份以后原本在周圍圍觀的人,也都紛紛躲進了雅間內,留下了伏跪在地上的余清疏。
門外那兩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不過這世上約摸著也就攝政王裴重熙,敢當著大殿下的面提柳綦的名字。
要說來也有意思。當年柳綦求娶還是秦國公主的桓儇,原本就是想借著桓儇的身份為柳家謀權。
雖然當時桓儇已被成帝冷落多年但到底還是有一個公主名頭在身上擔著,多多少少能夠利用一二??墒橇仪闳f算也沒有算到,桓儇竟是將柳家利用的徹頭徹尾,與先帝重新奪權最后將柳家滿門誅殺。
周圍氣氛驟冷,嚇得余清疏更是不敢大聲喘氣。
好半響桓儇啞然失笑,看著裴重熙眼中冷意漸散,“柳家狼子野心,逼宮篡位按我大魏律理當誅殺以儆效尤,至于柳綦更是死有余辜。難不成裴家也有這般心思?”
“不敢?!迸嶂匚踉挿逡晦D揚唇笑道:“往事何須重提。倒是這人阿鸞你打算如何處置他?!?br/> 剛剛二人間還是劍拔弩張這會子二人間又恢復往日模樣,旁人見了多少會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裴重熙變臉之快,桓儇也并非第一次見到。當下哂笑一聲,移步走向仍舊伏跪在地上的余清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