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yuǎn)處的溫初月瞧見裴重熙與桓儇二人比肩而立,不免疑惑。等她踏上石橋的時候,桓儇驀地轉(zhuǎn)身目光冷銳地看著裴重熙。
“昭鸞和攝政王,你們兩個瞧上去倒真像一對璧人。”溫初月含笑看著面前的兩人,語氣柔和,“剛才孤遠(yuǎn)遠(yuǎn)瞧著,就覺得你們兩個極為般配?!?br/> 聞言桓儇挑眉掃了溫初月一眸,語氣有些不善,“太后娘娘,本宮剛剛恰在與攝政王商討政事而已?!?br/> “昭鸞,你瞧你總是這般嚴(yán)肅,說起來雖然你正值韶齡,但是總歸也過了雙十。女子嗎總歸是要嫁人的,孤這個做嫂子的希望你能有一個好歸宿。正好孤的外祖家有一個表兄生的那叫一表人才,孤想把她引薦給你?!睖爻踉滦Σ[瞇地看著桓儇。
“既然太后娘娘與大殿下還有要事商討,你那么臣就先行告退?!迸嶂匚跻姕爻踉聛砹?,便知道他和桓儇的談話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下去,行過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待裴重熙一走,桓儇目光轉(zhuǎn)而落在溫初月身上,溫初月被桓儇冰冷的目光盯著不由退后了幾步。生怕桓儇會對自己不利,干笑幾聲后領(lǐng)著宮女步履匆匆地離去。
目送著溫初月離去,桓儇唇角微微勾起,目光冷銳,“太后娘娘,本宮奉勸你一句,不該你管的事情別管。要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什么事。本宮瞧著太后您在宮里待著頗為無趣,不如送您去慈恩寺為先帝祈福?!?br/>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落入溫初月耳中,溫初月腳步微滯,身形也有些顫抖,深吸一口氣以后快步離去。
這會子剛剛出宮的裴重熙坐進馬車?yán)镩]目沉思一會后冷聲道:“炎天,你即刻派人去查查溫初月那個表兄是什么貨色?!?br/> 被點到名的炎天一愣后,連忙稱是。
至于溫行儉這邊一回到溫府,就被溫嵇喊去書房見他。自打上次被桓儇敲打一番以后溫太傅干脆閉門謝客,稱病不出。
“河?xùn)|情形如何?薛靖衡怎么說的?!睖仫置饬藴匦袃€的禮,示意他坐下。
溫行儉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溫嵇。
聞言溫嵇的臉色越發(fā)陰沉,最后拿起案前茶盞狠狠地砸向溫行儉。此刻的溫行儉自然不敢閃躲,悶哼一聲垂下首。
“看看,這就是你舉薦的人才!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情?!睖仫粗鴾匦袃€又想起來桓儇那日的話,忍著怒意道:“溫氏這一輩中就屬你還算不錯,你父親與你叔叔難堪大用??墒悄憬o我記牢了這天下就沒有固若金湯的河堤,也沒有密不透風(fēng)的墻!”
聞此言溫行儉連忙跪了下來,“祖父,您先消消氣。這回的確是孫子用錯了人。孫子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河?xùn)|真的查出什么來,孫子定當(dāng)棄車保帥?!?br/> “桓儇此人素來聰慧,她又怎么會猜不出你的意圖。薛靖衡此人固然不能留,但是必須要讓他心甘情愿的死去,絕不能留下任何問題?!睖仫]目擺了擺手,示意溫行儉先行起身。
“是,孫子這就去安排?!?br/> “嗯。還有裴重熙那邊你也派人盯著免得節(jié)外生枝?!?br/> 話落耳際溫行儉連忙點頭,“孫子會辦妥此事,定不會讓祖父失望?!?br/> 等溫行儉離開以后,溫嵇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裴重熙是他溫家的兒子,他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還有勞心勞神的。
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溫行儉縱然心里在憤懣不平,也不敢忤逆溫嵇的意思。當(dāng)即傳信薛靖衡,要他想法子封住那兩個人的嘴,若是不能他自己就提頭來見。同樣又寫了封信給河?xùn)|節(jié)度使,囑咐他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