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比我大兩歲,長的白白凈凈,斯斯文文。
談不上有多帥氣,但很耐看。
在他身上你見不到屬于昆侖弟子的“清心寡欲,一心為修”的態(tài)度。
如果不是他自報(bào)家門,如果不是他確實(shí)是靈溪的師弟,我打死都不相信這種流里流氣,跟街頭小痞子似的家伙會是昆侖大長老唯一的徒弟。
“喂,聽到了沒有,就這么說定了啊?!迸岽〒е业牟弊犹捉醯溃骸斑@是咱倆的秘密,絕對不能讓師姐知道?!?br/>
我無奈道:“小師叔,你認(rèn)為能瞞過我?guī)煾祮???br/>
“瞞不瞞的過是一回事,你先答應(yīng)我再說。”裴川憤憤道:“昆侖第一笨蛋的稱號我是受夠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你這個新來的弟子,不嘗試一下,我午夜夢回輾轉(zhuǎn)難眠吶。”
我放下手中的椒鹽蝦求饒道:“我要是成了昆侖第一笨蛋,師傅會打死我的,還有可能將我逐出師門。”
“我身患惡靈,沒有師傅幫我壓制,我會死的很慘。”
“小師叔,昆侖弟子雖說不是以降妖伏魔舍己救人為己任,但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我死吧?!?br/>
“這……”裴川似乎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不斷摩挲著手里的酒杯道:“師姐不會這么狠心吧?”
“誰知道呢?”我故作恐慌道:“你不能拿自己的名聲去換我的性命呀,怎么說也是長輩?!?br/>
裴川被我說的臉色發(fā)紅,干咳道:“這件事晚點(diǎn)再說,你師傅呢?”
“去給陸藏看病去了?!蔽颐橄蚨菢翘菘诘溃骸叭チ舜蟾虐雮€小時。”
“難怪,我說怎么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師姐?!迸岽ㄓ謩兞藥讉€蝦,將杯里啤酒一飲而盡,舒坦道:“知道陸藏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待我問話,裴川嘿嘿怪笑道:“五年前,額,不對,新年剛過,算是六年前吧。我?guī)熃銕完懖啬嫣旄拿?,以陸知夏二十四年的壽命為他增壽十二年?!?br/>
“如今過了六年,還剩六年?!?br/>
“陸藏怕死,也不想死?!?br/>
“可他更知道天命難違躲不過去。”
“所以他動了陰陽雙修的邪念,想拿女子為鼎爐,逆天而行。”
裴川笑意猥瑣道:“雙修,鼎爐,知道什么意思嗎?”
“知道。”我毫不避諱道:“一些女子天生體質(zhì)特殊,體內(nèi)生機(jī)是尋常女子的雙倍甚至更多?!?br/>
“利用某些邪術(shù),吸收女子的生機(jī),達(dá)到增壽的作用?!?br/>
裴川驚訝道:“這你都知道?哪看來的?!?br/>
我坦言道:“葉家的事我有所耳聞,葉千山告訴我的?!?br/>
“呵,原來如此。”裴川默認(rèn)道:“不錯,陸藏動的念頭和葉家的老畜生一樣?!?br/>
“半年前,陸藏尋來了第一個鼎爐女子?!?br/>
“他也按照高人的辦法那樣去做了?!?br/>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裴川捧腹大笑道:“反了,搞反了啊?!?br/>
“啥意思?”我追問道。
裴川招手示意我靠近點(diǎn),憋著笑意道:“葉家老畜生以鼎爐增壽,到陸藏這,偷雞不成蝕把米。壽命沒增加,反倒被那個鼎爐女子反吸了體內(nèi)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