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能說會道,不如你去跟爺爺說?”賀君天似笑非笑地道。
在他的逼視下,賀劍勝頭皮一陣發(fā)麻,猛地站起身,拋下一句?!拔彝蝗挥浀眠€有事情要忙,先走了?!苯又?,一溜煙走出辦公室去。
當辦公室只有自己一個人時,賀君天臉上表情一斂,伸手揉了揉眉心。
良久,一聲輕嘆在寂靜的房間響起。
八點半左右,翁芷蕎來到零點酒吧。
她以為成雙只是約了幾個感情不錯的好朋友來,沒想到來了這么多同學,放眼看去,起碼有十幾人。
見到她進來,大家都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有問她怎么之前的同學會都不出席,也不跟他們聯(lián)絡,有問她現(xiàn)在哪里高就,結婚生子沒等,場面好不熱鬧。
“原來,你現(xiàn)在是室內設計師呀,早知道之前家里裝修時,我就找你了,之前幫我裝修的那間公司,貴死了,最討厭的是才過兩年地板就松了”
“對了,你結婚沒,以前讀書時,你那么受歡迎,就連校草都是你的裙下之臣,出社會工作后,肯定更多追求者吧?!?br/>
本來,翁芷蕎還有些局促,大家這么多年沒見,感情上都有些生疏了,只是跟大家聊開后,她也放開些,跟大家玩成一片,對于大家的問題,能夠回答的,她都一一回答,沒辦法回答的,就含糊其辭,一笑帶過。
“你沒事吧?”肩膀被人輕拍了下,翁芷蕎抬頭,就對上成雙擔憂的眼神。
“我會有什么事?”她露齒一笑,接著打了個酒嗝。
“你的臉有些紅,剛才喝了很多酒嗎?”成雙才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就見翁芷蕎前面多了兩個空酒瓶了。
她記得翁芷蕎讀書時的酒量并不怎么樣,幾乎是一杯倒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竟然喝了這么多。#@$&
“放心,我沒醉呢,這些年我也鍛煉出一些酒量來了,已經(jīng)不是一杯倒了,你瞧,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三瓶啤酒了?!蔽誊剖w晃了晃手上的啤酒,不過,成雙怎會有兩個?
“你的手機響了?!贝藭r,她手袋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成雙提醒她。
翁芷蕎打開手袋,從里面摸出手機,接通電話,“喂,呃!”話沒說完又打了個酒嗝。
“你喝酒了?”
“喝了兩瓶而已。”此時,又一個男同學過來勸酒,她搖了搖頭,“我不喝了,我在講電話?!闭f著,她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出露臺,夜風吹拂過她的臉頰,酒意頓時醒了幾分,也反應過來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賀君天。%&(&
“你見完客戶了?回家了嗎,子軒在不在,他吃過飯了嗎?”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他也耐心回答了。
“剛跟客戶吃過飯,還沒回到家,忠伯說子軒已經(jīng)吃過飯了,你在哪里,我過來接你一起回去?!?br/>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了,我這邊還沒散場,你先回家吧。”
“子軒還在家里等你回去才肯睡覺,你怎么這樣不負責任,為了玩連兒子都不要了?”冷冽的聲音透著危險的意味。
翁芷蕎生氣了,這男人什么意思,她不負責任?他憑什么這樣指責她,不就是跟多年未見的同學多聊一會兒天而已,這就不負責任了,那他這么多年缺席她跟兒子的生活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