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圄天這一句提醒,頓時讓閆氏和白氏想到了田柔。
李福元跟奶奶說想要求娶田柔的時候,是跟家里人說過兩人是如何相識相知的,并沒有做過任何的隱瞞。
“難道……難道是田家?田家下得毒?!”
閆氏后來倒是真找過田家,不過那已經(jīng)是李福元在床上躺了一年多的時候了。
閆氏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就想到了沖喜。
想著自己要是跟田家說清楚,是自己特意趕著他舅奶奶過世的時機,把他支出去退的婚。
沒準以田柔那溫順柔軟的性情,還會愿意嫁過來。
卻沒想到,田家卻早已經(jīng)退租走了。
給自己開門的竟是一個賣肉的屠夫。拎著刀出來開門,還把閆氏嚇了一大跳。
“田家是誰?”靈兒發(fā)問,卻是對著白氏。
白氏看了婆母一眼,才將事情的原委仔細說了一遍。
靈兒越聽眉頭越皺,整個小臉都漲了起來。
這還不算事?
到底什么才算事?
真不知道,這李家婆母是真的心大,還是壓根沒把別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姑娘在自己家門口站了三天,她愣是坐的???
當朝退親于女子來說,意味著什么,她難道不知道嗎?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能不能再嫁出去都是兩說。
這惡婦!靈兒氣得腸子直打結(jié)。
就這樣還想著要去找人家沖喜?
臉呢?
不要臉的嗎!
“不是毒?!甭溧籼炻犃T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說出了自己判斷。
“應(yīng)該是一種蠱?!彼浇罡T?,站在床邊,看著李福元那張幾乎沒有血色的臉。
“蠱?”閆氏驚訝道。
來看的這么多人中,眾說紛紜,卻從來沒有人說是蠱。
中醫(yī)只說是離魂之癥,鬼修有的說是掉了魄。
“用血脈鏈接的蠱,不用近身就能下,他的魂應(yīng)該是被血蠱拘住了?!?br/> 若是被人扣住了魂魄,落圄天一眼便能看出來。
想要解,也并不困難。
只可惜卻并不是。
“血脈?”閆氏心虛的倒抽了一口氣。
包括靈兒,白氏,閆氏聽到這句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莫不是當初田柔已經(jīng)有了李福元的骨肉?
所以她才站了三天都不肯走……
“那怎么辦?”閆氏和白氏全都緊張的看著落圄天。
“這就有些麻煩,需要找到下蠱的人,問出埋蠱的地方,才能解。”
“一定是田家。我當初就覺得他的名字奇怪,也許根本就不是漢人!”閆氏又哭了起來。
“我們李家,書香門第,和別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說是血蠱,那就更不可能有別人了。一定是那田柔勾引了我孫子做了不恥之事,還要再來害他!真是其心可誅!”
靈兒用手拄著額頭,恨不得連臉也擋上。
多聽她說一句話,都覺得腦子嗡嗡直響。
“怎么辦?現(xiàn)在怎么辦?他們都走了好久了……上哪里找,上哪里找?。 ?br/> 閆氏哭得恨不得捶胸頓足。
白氏的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
“不好找。”落圄天走到床邊,探手點住了李福元身上的幾處。
李福元登時從床上直坐了起來,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閆氏和白氏一見李福元“醒了”,恨不得從凳子上跳起來。
全都奔在了床邊,搖晃著喚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