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藍?是你嗎”可以明顯感覺得到對方的焦急不安和驚訝不已,藍沁顫抖著聲音回應:“是我?!保澳阍趺戳??”這是藍沁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自己,本來心里有些驚訝的同時多了一份驚喜,可是當聽到藍沁顫抖不迫的聲音的一瞬間,他的心里只剩下?lián)暮蜖繏炝?。葉子漾連忙起身,此時的他本來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卻再也無法入睡了。葉子漾輕聲說道:“發(fā)什么事了嗎?能夠告訴我嗎?”,藍沁哽咽不說話,許久才釀出一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藍,你這樣說實在太見外了,雖然我們………但也算是朋友加上校友一場。況且,你是知道的,你難過,我的心也會跟著牽扯疼痛難耐的………”葉子漾連忙將自己的心里話緩緩道來。藍沁試圖改變自己的情緒:“對不起,以前總是傷害你,以后我不會了。其實我,我今天和他分手了,你肯定會笑我,這么沒用是吧?”,“別勉強自己,難過是正常的,只是不要因為難過而傷害到自己和家人,忽略了更美好的事物。”葉子漾只是輕聲安慰著藍沁還有自己,藍沁平靜聽著,然后蹲坐在地毯上起身的時候腳都已經(jīng)麻木了,緩慢地試著站起來后:“你說,愛到底是什么?愛到底可以改變什么?”,“愛,是無私的付出。只因她的歡喜而歡喜,因她的愁惱而想盡辦法為她解開的苦惱。為了撫平她的悲傷,他愿意付出所有。這就是,我所認為的愛?!比~子漾好聽的嗓音緩緩地將他對她的深情用另一種形式道來。傻瓜也知道了葉子漾的意思,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那一定是假的,這樣一個陽光帥氣又溫柔的男人面前,又聽著他別致動人的深情告白,他很緊張卻很誠懇。在藍沁終于放下了些許,眼皮開始打架,她在最后一刻說了一句:“謝謝你,子漾!沒有你,我今夜注定無眠!”,聽到了她淺淺而有規(guī)則的呼吸聲,他的心跳頻率也隨之起伏變化。
一輛橘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坐著東方爵的未婚妻———車鞠嫻,車鞠嫻嚼著口香糖,一口嚼一邊隨意的看著車內外:“喲!不錯嘛?新買的?”,東方爵只笑不說話。車鞠嫻一身黑色皮衣夾克,內搭灰色針織衫加上黑色短褲酷亮十足。車鞠嫻認真地看著東方爵:“紫丁香大酒店的計劃我大約快搞砸了,我達不到你的預期目標?!?,“怎么?就這點能耐?”東方爵挑眉問道,車鞠嫻一聽著這諷刺似的語氣,氣就不打一處來:“哼!懶得理你!”,“喲,我們小嫻嫻最近有點恃寵而驕了哈?”東方爵摸了摸車鞠嫻的腦袋瓜子說道。車鞠嫻身子一轉,眼睛一瞥,懶得和他貧嘴。這時候,東方爵倒是一邊認真的看著前方然后開口:“你想不想知道,叔父接下來的情況?”,“想,非常想!”車鞠嫻?jié)M臉渴望的眼神看著東方爵?!澳阍趺春孟駥τ谑甯傅氖虑楫惓T谝獍??!”東方爵突然問了一句,非常在意?她?有嗎?不過是似曾相逢而已,車鞠嫻突然苦笑不得。
東方爵前往東方爵父母家的路上突然半路停車,車鞠嫻一臉懵圈的看著他:“怎么了?”,東方爵下車為她打開車門:“下車!”,東方爵將手中的車鑰匙丟給車鞠嫻,車鞠嫻愕然看著他:“你是想讓我替你開會兒嗎?”,“當然了,豬腦袋!怎么樣?拉風吧?這款車型是我專門為你定制的。不要太感動哦?”東方爵眼睛注視著她的側顏,她的眼睛特別有神,五官也不算很妖艷,卻也落落大方。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始并不覺得她有多好看,卻是越看越好看,甚至有了一種在一起一輩子也不差的想法。車鞠嫻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難道你要把這輛車送給我?”,“對啊,有什么意見啊嗎?”東方爵問道,“有,當然有啊!這輛車太顯眼了,還有給我也養(yǎng)不起,您老還是自己留著吧!”車鞠嫻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東方爵懟道:“養(yǎng)不起?對了,忘了把這個給你!”,說完掏出一直黑卡放進車箱子里,“算了吧,我們車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來包養(yǎng)的地步!”眼看目的地就要到達了,車鞠嫻轉彎開入大門。
在行云流水般的景致下,慈憐薇和晉沅初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茶水之香慢慢飄落,芬香四溢。晉沅初看著慈憐薇:“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是青澀懵懂模樣的少女,那時候你總愛環(huán)游世界,到處體驗生活和有著各種各樣的愛好,有什么稀奇古怪好玩的事,你總會回國來到茶館找我喝茶聊天。不知不覺中,我已經(jīng)習慣你不知何時突然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你雖然如風一般的不安穩(wěn),卻猶如小鳥般翱翔藍天碧水。可是又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每天期望期待你的到來,新開始又了一絲絲莫名的失落,直到后來突然間收到你在國外遭遇雪崩受傷在即的消息,我放下手中的一切趕到你所在的醫(yī)院。那時候,我們逐漸慢慢地走到一起,而你不知不覺中回歸安穩(wěn),不再漂泊無定?!?,慈憐薇聽著這一切眼眶濕潤了一切:“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在辜負著你?!?,“沒有,這是我自愿的。其實,憐薇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里一直藏著一個人,他從未離開過。只是你一直都在逃避,也在矛盾中一直在逃避———該怎么面對著他還有這一切?!睍x沅初已經(jīng)是三十四歲的成熟男人,他看透的東西自然比憐薇早些。晉沅初一口氣喝下一杯茶后,目光晦暗地注視她:“這一天終究還是會來的,只是我沒有料到會這么的快。也罷,這樣也好。憐薇有緣再見了,我大概不久之后,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好,多保重!沅初!”慈憐薇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離開,然后望著面前的一切:“人走了,茶也涼了。以后的人生,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