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吃一驚。
難道他就是將夜所說的,那些躲在暗處想要我命的人?
他們似乎屬于同一個組織——滅魔教。
“劉爺爺,是你嗎?”童夢瑤驚奇道:“什么滅魔教,您不是古文化協(xié)會的上一任執(zhí)行委員嗎?我父親當年請白大師指點風水時,您也在旁邊,您忘了?”
劉老六瞇眼打量了一圈,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啊小侄女,你怎么跟這小子在一起?”;
“江流兒是這天底下的禍害,務必要盡早鏟除掉。要不是他爺爺死保他,他都不會被生出來,小侄女,你可別引火燒身吶。”
“你們憑什么口口聲聲說我是禍害?我害誰了?”我不忿道。
劉老六冷哼了一聲:“這是真神之意,更是蒼天之意,那宋凌浵就是蒼天的意志,你還不知罪?”
“去你媽的天意!他是我?guī)煹埽悴攀莻€老禍害!”
馬大紅暴躁老哥一個,直接一刀劈了上去。
劉老六不慌不忙的側身閃開,然后一口老痰淬在了菜刀上。
菜刀居然被灼斷了!
他掐向馬大紅的脖子,我飛起一腳將他逼退,推斷道:“指甲發(fā)黑、嘴唇發(fā)紫,喉藏毒腺……這是五毒教的特征!”
“劉老六、老六……莫非你就是五毒教的六師公,劉長壽?”
都說南有苗疆,北有五毒,五毒教其實就是從苗疆北闖的一個小門派,毒蠱之術十分霸道,看家本領就是“毒腺蠱”,在身體內利用蠱蟲寄生出毒腺,連體液都能害人性命!
劉老六悠哉哉捻著胡須:“入了滅魔教,前塵過往,再也無關?!?br/> “就是個邪教吧!”我冷哼一聲,擲出一連串業(yè)火符。
劉老六忙于應對時,我趁機疾步靠近,狠狠劈下一尺!
劉老六居然沒躲,反而冷笑著放下了手。
“錚!”
幾十斤重的鐵尺砍他頭上,居然毫發(fā)無傷!
他反而順勢撕住了我的領子,迅速一記戳腳跺我膝蓋上,我頓時不由自主半跪下去,緊跟著就被他迎面一腳踢飛。
“砰!”
我撞到墻上,滑下來,眼冒金星的捂住差點被踢斷的鼻子。
劉老六戲謔道“既然知道老夫師承五毒教,又怎會不知我們教眾個個練的是童子功,從小在毒池浸泡,皮兼如鐵,五毒不侵?”
我悶哼一聲:“這算是你們門派的機密了吧,就靠這個陰人,我怎么知道?”
“呵……你爺爺當初盜走了各大門派的機密,他有什么是不曉得的?但看來你爺爺還沒來及好好教導你,就被你這邪童克死了。”
“邪童?這就是你們對我的稱呼嗎?”我悶哼道,吸引劉老六的注意力。
馬大紅乘機繞到了后面,狠狠就是一刀!
“錚!”
結果被劉老六的腦袋碰卷刃了!
劉老六順著刀柄扣住馬大紅手腕,一把掄飛了出去。
“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
馬大紅艱難的爬起來,悶哼道:“你特奶奶跟個干葡萄似的,一看就八九十歲了,道行這么深,卻伏擊我們兩個小輩,還賴我們偷襲?”
“呵……對于邪童,沒必要講規(guī)矩和道義,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有違天道?!瘪R大紅說道,然后冷笑著斜看童夢瑤:“小侄女,就算白志平那小子再敗絮其中,你也不該跟這個禍害在一起啊,搞得命都要沒了。”
童夢瑤攥著粉拳猶豫了片刻,突然呼喊道:“劉爺爺,救我!”
“我根本不想嫁給這個鄉(xiāng)野村夫,是他用邪法蠱惑了我的心神,現(xiàn)在又脅迫我跟他離開江瀾市,明面上是去旅游,實際上軟禁了我,想威脅我爸爸把公司給他,劉爺爺,你不能不管我?。 ?br/> 我、馬大紅、劉老六,都怔了一下。
雖然不知她想干嘛,但我絕對信任她,當即配合道:“閉嘴!你家是靠我爺爺富起來的,那公司本來就是我的!”
“沒錯?!瘪R大紅憋著笑道:“我作為大師兄,分一杯羹也沒問題吧?”
劉老六還有點懷疑的樣子,童夢瑤卻主動躲在了他背后。
劉老六也懶得廢心思了,疾步上前,掐住我抵到墻上:“說!你爺爺把龍元藏哪兒了?!”
龍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敢狡辯?”劉老六猙獰的把我提起來:“當年你爺爺在歸妹山斬了龍脈,奪了龍元,竊走了天地造化,就算他沒有你這個禍種孫子,照樣人人得而誅之!”
我愣住了:“歸妹山上,有龍脈?”
劉老六算是看出來了,我是真的不知情。
他一把將我扔飛,很不甘心的冷哼道:“繼續(xù)裝吧,等把你帶回去了,有的是時間拷問你!現(xiàn)在先帶老夫,找出你師父藏匿的寶貝?!?br/> 我急忙搖頭說沒有。
劉老六三兩步撲上來,掐住我喉嚨,往我嘴里灌了什么東西、。
頓時,我覺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疼,像有蟲子在啃咬。
“快說,不然疼死你!陳道玄死了還讓這三個符人鎮(zhèn)守著,敢說沒寶物???”
我已經疼得滿身冷汗了,一副認慫的指住棺材:“符、符人已經被我制服住了,又沒人攔你,尸體就在那兒,你、你自己去找??!”
劉老六遲疑了片刻,起身朝符人揮了揮手。
確定符人沒有動靜,他才走到紙棺前,小心翼翼在尸體上摸索起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