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信了,”閆儒玉也護著眾人向后退了一步,“現(xiàn)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吧,放了這些人,我留下,你們不是犯罪團伙的主謀,本就判不了幾年,只要不傷人性命,什么都好談?!?br/> “太晚了,”這次,濤哥開口道:“我……我身上有人命?!?br/> 閆儒玉心里咯噔一聲。不怕歹徒兇狠,就怕歹徒知道必死無疑索性魚死網(wǎng)破。
建軍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身子向濤哥的方向偏了偏,密切關(guān)注著濤哥的動向。
“你們二位呢?身上也有命案?”閆儒玉沒有回答濤哥,而是轉(zhuǎn)向了破褲子和花毛。
如果犯罪團伙成員就是否伏法存在意見分歧,是有可能導(dǎo)致犯罪團伙從內(nèi)部崩毀的。
這是吳錯告訴他的理論知識,此刻,無論理論知識管不管用,閆儒玉都只能臨時抱佛腳。
沒想到這個濤哥卻很講義氣,他對花毛道:“二爺,您放心,我濤子這條命是大爺撿回來的,您是大爺唯一的兄弟,說什么我也要護您周全?!?br/> 這話一出口,花毛心里自然舒坦了不少,可有那么一瞬間,緊身褲的臉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顯然其余兩人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投降還是抵抗根本不跟他商量。
不悅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換了一副討好的樣子附和道:“是啊,二爺,我和濤哥一樣,說啥也要保護你?!?br/> 閆儒玉微微一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經(jīng)兩人一鼓勵,花毛又恢復(fù)了信心,挑釁地對閆儒玉道:“看見了嗎?你以為憑一點小伎倆就能離間了我們兄弟?”
“好一個兄弟,”閆儒玉干脆在自己的床位仰面躺下,枕著雙臂道:“你們該擔(dān)憂的不是我們這些人質(zhì),而是外面的刑警、特警、便衣、狙擊手,他們才是阻礙逃跑的障礙?!?br/> 似乎是受了閆儒玉態(tài)度的感染,花毛竟放開了槍口下的人質(zhì),槍也被他別回了后腰。
那人質(zhì)早已被嚇得腿腳發(fā)軟,在建軍和胖子的攙扶下才坐回了床上,嘴唇直打哆嗦,話都說不出一句。
雖放了人,花毛卻不想在氣勢上敗下陣來,沖閆儒玉惡狠狠道:“死也要讓你們墊背!”
“別那么悲觀,誰說非得死了?”閆儒玉道:“滿滿三屋子的人質(zhì),你們又有槍,外面的人不敢強攻,他們肯定會想辦法過來談判。為了保證人質(zhì)安全那些警察可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甚至……”
閆儒玉指了指濤哥道:“甚至答應(yīng)對他輕判,保住他的性命,不過,你們可千萬別信,只要被抓住,對于曾經(jīng)答應(yīng)的事,警察才不會認(rèn)賬。”
“為什么告訴我們這些?”
閆儒玉聳聳肩,“因為不想死。性命在你們手上,跟你們作對沒好處?!?br/> 花毛和濤哥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緊身褲卻已露出了焦急之色。
他以為閆儒玉會勸另外兩人投降,沒想到閆儒玉不按套路出牌,更加堅定了兩人抵抗的決心,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皺眉看向閆儒玉的時候,閆儒玉的目光也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下。
緊身褲似乎明白了什么,卻有抓不住要點,這個警察究竟想干什么?
他摸出一根煙,點上,想要去門外抽,又忌憚著外面的狙擊手,只往門口的方向挪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