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錯深知對付這種嘴硬的嫌疑人就得拿出證據(jù),偏偏他們現(xiàn)在只有推理,沒有證據(jù),真是氣死人。
吳錯將明輝和小白叫出房間,對兩人道:“找煙頭!找到那根沾有田小芳唾液和董玥皮膚組織的煙頭,就能破案!”
明輝分析道:“頂層天臺上未找到煙頭,要么是掉下去了,要么就是被田小芳銷毀了,找到的可能性……恐怕不大?!?br/> “那也得找,煙頭是本案的核心證據(jù),只要有一點兒找到的機會,我們就得試試!”
三人立即出發(fā),回到寶拍廠案發(fā)大樓。樓前的水泥路面十分干凈,別說煙頭了,似乎連一點灰塵都沒有,走路都不帶臟鞋底的。
幾人只能寄希望于水泥路與大樓中間的綠化帶。
綠化帶很寬,面積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工廠很舍得建綠地,大概是想以此顯得環(huán)保。
于是,接下來的一整天,工人們上班下班總會看到三個穿便服的警察撅著屁股在草地里尋找什么。
下午吃飯時,三人看到擠在人流中的王建新,王建新的目光躲閃著,表情也不太自然。
搜索進行到第二天的時候,三人接到閆儒玉的消息:案情有了重大突破!
原來,三人回寶拍廠搜索煙頭的時候,閆儒玉卻將董玥留在了市廳。
他仔細端詳起了董玥手上的傷口。
董玥不樂意地向后縮了縮右手,“怎么?警官,你們這兒改燒傷醫(yī)院了?”
“那倒沒有,既然你身正不怕影子歪,不介意我們對你的傷口進行一個小小的檢查吧?”
“什么檢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閆儒玉也不細說,而是領(lǐng)著董玥往徐行二的辦公室走。
到了辦公室,閆儒玉示意董玥將傷口展示給徐行二。
董玥一早注意到門外“法醫(yī)科長辦公室”的牌子,死死捂著右手道:“你找個法醫(yī)干什么?不知他碰過多少死人,別過來!我可不想讓他碰我!”
對于職業(yè)偏見,徐行二早就習(xí)以為常,他聳聳肩道:“小姑娘,法醫(yī)不僅解剖死人,還給活人做傷殘鑒定,況且,工作不分貴賤……”
閆儒玉嘆了口氣,真不理解徐行二哪兒來的好脾氣。
勸人向善是學(xué)校、監(jiān)獄、宗教組織的事兒,警察的任務(wù)是把出了問題的家伙送進監(jiān)獄。
“咳咳……董玥,檢查是一定要做的,你可以選擇在徐科長這兒做,保證手法老練,不讓你受罪,當(dāng)然,我們是為人民服務(wù),肯定盡可能滿足人民的要求。
你要是不喜歡徐科長,也行,咱們?nèi)メt(yī)院做,徐科長只負(fù)責(zé)檢查從你傷口里摘取出來的東西。你要是覺得拖延時間有意思,我們奉陪?!?br/> 董玥仍死死捂著右手,卻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兩小步。
她知道,這回碰上比自己還硬的了。
“好吧,”董玥妥協(xié),終于伸出右手,“我警告你們,敢對我的傷口胡來,我一定投訴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閆儒玉連連點頭,“沒問題,上回我已經(jīng)把舉報電話留給你的老情人王建新了,可惜他沒打,用不用我再給你留一遍?”
這一說,倒提醒了董玥。
“哦,對了,上次跟你聊過以后,我又仔細想了想案發(fā)當(dāng)晚的情況,越想越覺得兇手就是王建新?!?br/> 閆儒玉挑了挑眉,沒想到董玥這么快就要栽贓王建新,撇清自己了。
“哦?”閆儒玉搖了搖頭,“可惜,上次你對嫌疑人的描述前后矛盾,我們認(rèn)為很可能是當(dāng)時太害怕導(dǎo)致了你的記憶偏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