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什么?你……不是吧?……”
看著閆儒玉從不遠(yuǎn)處撿回幾根粗細(xì)不等的樹枝,并對曹耀華的墳?zāi)θ琳疲瑓清e大驚失色。
“老閆,你可想清楚了,這是刨人祖墳,缺大德了你!”
閆儒玉低聲道,“又不真刨,象征性挖幾下,我估計,送花的人怎么著也得在附近看看咱們的反應(yīng),真把他逼出來當(dāng)然最好,萬一人沒在,咱們再把土給填上不就得了?!?br/> 一邊說著,閆儒玉一邊掄起樹枝照著曹耀華的墳包猛刨。
吳錯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直樂,“我才發(fā)現(xiàn),老閆,你丫屬土撥鼠的吧?!?br/> 閆儒玉只管埋頭挖,看那架勢,真要把棺材挖出來才甘心。
很快,墳頭就塌了一大塊,像一個被咬去一口的饅頭,難看!
就在閆儒玉再一次揮動手中樹枝的時候,細(xì)小的破空聲自不遠(yuǎn)處的松柏林傳來。
啪嗒——
一顆石子恰好打在樹枝上,震得閆儒玉虎口一痛,松了手。
松柏林里一瘸一拐地走出一個人來,那人左手拿著兩塊石頭,時不時拋一下,以示震懾。
若是兩塊石頭出手,不說致命,打瞎一個人是易如反掌。感受過威力的閆儒玉對此毫不懷疑。
所以,閆儒玉下意識地一把拽住了想要上前的吳錯。
“朋友,又見面了?!?br/> “維少,又見面了?!?br/> 維少,那個在轎子胡同救過兩人性命的怪人,除了腿瘸、身手了得,兩人對他一無所知。
上次他展示了使用九爪勾的本事,這次又是從幾十米遠(yuǎn)的地方飛石,鬼知道這種武俠小說里的世外高人怎么會跟兩人扯上關(guān)系。
令兩人擔(dān)憂的是,維少始終黑著臉,顯然心情不太好,就像是……被人刨了祖墳……似的。
“最近挺好的哈。”
閆儒玉心虛地后退了兩步,吳錯則是直接蹲下,用手一捧捧地往曹耀華的墳包上添土。
閆儒玉一看維少不說話,心里發(fā)憷,不敢再看他,也低著頭添土。
維少全程黑著臉,監(jiān)工似的,直到兩人將墳包填得比原來還高出將近半米,維少這才陰陽怪調(diào)地笑了一聲。
“嘿嘿,那個,維哥……多謝你買的花兒……”
聽對方笑了,閆儒玉開始旁敲側(cè)擊地套話兒。
維少一揮手,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上次那個線索,有什么進(jìn)展嗎?”
“線索?……哦,錄音帶啊……”閆儒玉搖頭,“找了音頻方面的專家,市廳偵聽組和網(wǎng)監(jiān)組的同事也幫忙進(jìn)行了音質(zhì)優(yōu)化,可惜,因為是老式磁帶,現(xiàn)代技術(shù)能用上的實在有限,聽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br/> 維少翻了個白眼,“你們警察真沒用?!?br/> 閆儒玉一挑眉,“哦?聽這意思你能查出來進(jìn)展?要不磁帶給你?”
“用不著,我已經(jīng)聽過了?!?br/> 維少的回答令閆儒玉暗暗吃驚?!澳恪犨^?!”
“我問你。錄音里是不是有雨聲,有槍聲,還有人說了一句話,他說:處理一下,兄弟,歡迎入伙,今后咱們一起發(fā)財?!?br/> “你……怎么會聽過……你究竟是誰?”
維少聳聳肩,“無可奉告?!?br/> “言歸正傳,我這次來就是想給你們一條線索,”維少指了指曹耀華的墓碑,“20年前的事,與他有關(guān)?!?br/> 他看向那墓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有疑惑,有憂傷,還有一些沉甸甸的說不上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