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進(jìn)展卻比閆儒玉的估計順利多了。
當(dāng)天晚上,重要嫌疑人就落網(wǎng)了,令人振奮。
審訊室內(nèi),吳錯和一名年輕男子相對而坐,男子頭上打著發(fā)膠,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戴黑框眼鏡,穿著得體的牛仔褲、休閑襯衫,眼神卻是游移閃躲的。
要用一個詞形容見到他的第一感覺,那就是斯文敗類。
“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銌???br/> “不知道?!?br/> “好,那我提醒提醒你,三個月前,殺害你母親的兇手高大國刑滿釋放了?!?br/> 男子原本游移的目光一下子定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似乎沒想到警方會提起這個。
“那又怎么樣?”
“你不止一次跟人說過,是高大國毀了你的生活,等高大國出來了,你要弄死他,是嗎?”
“警官,抓人要講證據(jù),我還說我要?dú)⒘四隳?,你不是活得好好的??br/> 吳錯一笑,“我是活著,可高大國死了?!?br/> “他死了?哈哈,死得好!”男子拍著手直樂,要不是受椅子限制,他早就蹦起來了。
樂完了,他又道:“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他死了我確實高興,不過,我聲明,我跟他的死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別想冤枉我。”
“昨天下午7點(diǎn)到8點(diǎn)你在哪兒?”吳錯問道。
男子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加重了語氣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也不用浪費(fèi)時間審我,有本事你們就找到證據(jù),0口供把我判了。
我可知道,現(xiàn)在的刑事案件都是終身責(zé)任制。沒有口供,就算你們證據(jù)充分,檢察院、法院也得掂量著來,萬一出現(xiàn)冤假錯案,那可是要受牽連的?!?br/> 在這之后,無論吳錯再說什么,再問什么,年輕男子都是一副放空神游的樣子,愣是沒一點(diǎn)反應(yīng)。
審訊只好暫停。
一出審訊室,吳錯氣得直跳腳,“老賴!這他娘的就是個老賴!以為賴著不說就沒事了?大爺?shù)模∥揖筒恍帕?!非得把他的犯罪證據(jù)坐實了不可!……”
恰好閆儒玉從樓上下來,看見吳錯這幅樣子,急忙做閃躲狀,對小白道:“你們組長這是……讓狗屁嘣著了?”
“噗——”小白正喝水,直接噴了出來。
吳錯白了閆儒玉一眼,“嫌疑人一個字都不吐,讓我們0口供辦案,證據(jù)又不充分,難??!”
“都抓著嫌疑人了?”閆儒玉詫異道:“可以啊老吳,我大半天不在,你效率變這么快了?”
“少說風(fēng)涼話。”吳錯不耐煩地擺擺手。
閆儒玉聳聳肩,“說說吧,嫌疑人什么情況,你又有些什么證據(jù)?!?br/> “嫌疑人李成,是李小芹的兒子,李小芹死后3年,李成的爸爸給他找了個后媽,不久,爸爸和后媽又給他生了個弟弟,李成就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爸爸氣憤李成的親生母親——李小芹給自己戴綠帽子,恨屋及烏地疏遠(yuǎn)了李成,整天在外面忙生意。
后媽不僅不管他,有時還會拿他出氣。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使得李成的青春期格外叛逆。
高中畢業(yè)后,李成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結(jié)交了一些混混朋友,22歲的時候他爸看不下去了,就讓李成進(jìn)了自家公司,給他安排了一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管理崗位。
李成每月拿著固定的薪水,卻不好好上班,整日里游手好閑,繼續(xù)和他的狐朋狗友瞎混。他還不止一次地酒后揚(yáng)言,說高大國毀了自己的生活,等高大國出來要好好教訓(xù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