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嗎?”尹修笑道,當下人多勢眾,他也不想落個以多欺少的罵名,與林昌不同,能用道理講通的事情盡量還是以理服人,免動干戈為好。
葉落坦然而道,“凡參與考核者,皆是修道之人,若說干戈自然是免不了。但我自入此地,一不曾出手殺人,二不曾與人結(jié)怨廝殺。你卻如此問我,難不成我行走于此地也觸犯了誰不成?”
不成想,這少年其他本事不見,賴賬胡扯的本事倒是一流,無故踏入他們眾人的地盤不說,眼下又打傷林昌,而他卻大言不慚,敢說這般混賬話來。
“你這從莽荒之遺而來的小子,上不知天地之威,下不知此地之勢。此乃是我大哥所在之地,未經(jīng)允許不可踏入一步,你蓄意滋事,不但踏入此地,卻又出手中傷他人,此乃罪責一也;凡是進入這塊地盤,便是要交出自己的令牌,而你卻不明事理,拒絕交出令牌,此乃罪責二也;你花言巧語,用騙術(shù)哄騙他人,而后又強行奪取他人令牌,此乃罪責三也。綜上所述,事犯三罪,卻不知賠禮認錯,還在此亂言狡辯,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呼。念你身無靈力,姑且饒你一命,交出令牌,但且跪下來磕頭認錯,我自不追究”。
聽著尹修這頭頭道來的話語,葉落不免噗嗤一笑,天下之大,卻是第一次將如此厚顏無恥的事說的冠冕堂皇??磥磉@些家伙還真是蠻橫無理之輩,說什么自己是從莽荒之遺走出來的人,瞧得他們這般氣焰囂張之徒,婉如是混世的惡霸,欺壓他人的歹徒。
“你說我罪犯三條,以我看來,只不過是你們的自以為是罷了。其一,這濕森之地乃是地虎院的地界,并未有地盤劃分,故而我踏入何地,與你等無關(guān);其二,地虎院考核規(guī)則,令牌乃是有能力著得之,可我并未聽說依仗聲勢強行逼~迫他人交出令牌這一條;再者,說我花言巧語,哄騙他人,此乃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且問那名道友,是不是他有意將令牌遞給我,我一無出手,二無強迫,卻說我奪取,退一萬步講,他實力不濟,被我所敗,此令牌也是當歸屬于我。我觀你們眾人,也不過是想要依仗人多,欺負弱小罷了”葉落笑而答道。
自己列出葉落三條罪狀,誰知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敢出言頂撞。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必他是來自外鄉(xiāng),不知道這炎龍城的局勢,故而說出這一番無理的話,要是讓他知曉這炎龍城乃是誰為尊,怕他要跪下來將那向上頭顱都要磕破了。
“我念你無知,好言勸你一番,你且聽好了”尹修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tài),緩緩道曰“炎龍城之中,當屬城主府為大,其中四大學院與城主府并駕齊驅(qū),五方同立。而若說其下,丹會、陣師會分別在體系外,除此之外,家族之中陳氏一族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大哥陳揚家族為炎龍城最大,就是地虎院也要賣我們陳大哥一個面子,而你呢?是什么來歷,什么背景,也敢在此叫囂。只要我陳大哥發(fā)話,地虎院就能將你逐出學院,還想通過考核,我看你是在白日做夢。此地盤,我陳大哥說了算,你、、、只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不知可謂的傻小子罷了,身無靈力也敢來此,若是此地不能殺人,定然讓你有來無回,我給你一個機會,拿出令牌,磕頭賠罪,否則我將你打出這片地方,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尹修冷哼一聲,回頭顧了一眼陳揚的方向,發(fā)現(xiàn)其正在顧他們這一邊,也是心中一橫,自己本不想出手,若是這小子不知好歹,給他退路他不走,那就只有靠武力解決了。
葉落神色一凝,尹修之話不知是真是假,自己初入炎龍城,對于其的勢力分布也不知曉,若說其下這陳氏家族的勢力如此之大,倒是也不得不考量一番,和這些家族扯上關(guān)系,問題可就大了。不過,若是要憑借此來威嚇自己,恐怕他也太小瞧了自己。
自出清河村,在山河鎮(zhèn)摸爬滾打兩年時光,靠著自己的實力成立劍宗,成為了萬年之后劍宗的宗主。對于這些家族勢力的變換早已看慣了,沒有什么永久的強大,新舊交替乃是必然,縱使是萬年之前強如劍宗這般的宗門也會衰落,何況只是一座城池的家族,要用其背后的勢力來壓自己一頭,你也不問問我本人同意沒。
看著葉落陷入沉思,尹修心中暗道,看來這一番話,顯然是震住了葉落,在強大的背景勢力之下,誰還不低頭。
凡是進入地虎院參加考核的弟子,皆是為了成為人上人,沒有人會傻到主動去得罪一個強大背景的家族,陳氏兄弟便是這強大背景的代表,得罪他們就是得罪了炎龍城大勢力。
“怎么樣?想好了就乖乖交出令牌,道理我已經(jīng)與你將明白,莫不要走錯路了,以后想要在地虎院混,就得學會做一個低調(diào)的人,想要做出頭鳥,最終的結(jié)局便是自取滅亡??茨阋膊皇鞘裁床幻魇吕淼娜耍€是做個明智的選擇”尹修道曰,而今葉落猶豫不決,自己再言語而出,與其說明利害關(guān)系,不怕他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