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見了大赦一般,江明激動的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邁著貓步離開了鐵籠。
他下了樓,四下張望了一番,估摸著小魏可能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他不一定每天都在這里住的。
剛邁開兩步,猶如一根錐子猛扎伎倆,疼的江明嗷一聲慘叫,眼珠子里差點擠出了血!
“誰他媽讓你出去的!滾到廚房來!”肥老鼠吼道。
江明疼的嗡嗡直顫,趴在地上半天吭哧不起來,每一個關(guān)節(jié)兒都好像砸碎了,最近以來,這肥老鼠變態(tài)的很,都不提示哪里有錯,先懲罰,懲罰完了才告你為什么。
“對不起,我以為要出去干活兒,”江明疼的吐著白沫,癱著一點點往廚房挪,他的后肢好像癱瘓了,半天沒有知覺。
肥老鼠沒有理他,直到江明“走”到了廚房,看見了令他魂飛魄散的畫面!
但見那長條餐桌上,竟然站著...站著三只碩大的老鼠,跟之前見到的那只肥老鼠差不多。
天吶!江明的心砸的胸口兒都疼,強哥果真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這屋里不止一只老鼠,所謂蛇鼠一窩,這種生物都是以窩為單位的。這他媽都是啥品種啊?怎么長得這么大......
“主人...今天不出去干活嗎?”江明卑微著,小聲顫問。
“阿扎!”中間那只肥老鼠尖叫一嗓子。
“喵!喵!”
登時,江明感覺自己被扔進了絞肉機,每一寸皮肉都在被鉗子猛撕,疼的挫骨揚灰,心里只恨老媽,為啥要把自己生下來遭這罪!
施刑過后,他如同被扔進水缸再撈出來,渾身的毛都被冷汗打濕了,疼的一顫一顫,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嘻嘻嘻嘻,真有趣!”左邊肥老鼠手舞足蹈,十分的開心。
“姐姐,我也要試試,我也要試試,”右邊的那只,挽住中間胖老鼠的胳膊一個勁兒央求。
中間的肥老鼠呵呵笑道:“別急,一會兒啊,讓你們玩?zhèn)€夠。”
它的話猶如死神的審判,江明知道.....昨晚的事可能已經(jīng)敗露了,現(xiàn)在是要對自己執(zhí)行死刑了,當(dāng)然,弄死前,它們要先好好的戲耍一番。
一想到這兒,江明眼珠圓瞪,心縫兒一窄,登時就要咬舌自盡,然而中間那只肥老鼠早就覺察出了他的意圖,“嗡”的一股劇痛襲來,江明的腮幫子僵住了,像是被冰塊兒凍住了一般。
“哼!”中間的肥老鼠冷哼一下,說:“早就警告過你,不要逼話多,出去干活不干活兒是由你定的嗎?我不放話,你也敢擅自行動?”
江明全身心的抵御著疼痛,凍結(jié)的腮幫子似乎刺激到了牙神經(jīng),每一顆牙都持續(xù)鉆心的疼,腦子早就成了一鍋粥,根本顧不上聽清肥老鼠在說什么。
然而,殘存的理智還是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剛才,右邊那只肥老鼠叫中間的那只什么......?姐姐?中間的肥老鼠,是母的?
他聽出來了,中間的那只,正是這兩個星期來一直指揮他的那個,抬眼偷瞄,這家伙果真沒有尾巴,只是好像略微瘦了點兒。而其余的兩只,都有一根細長搖擺的老鼠尾,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們的身子是黑的,尾巴卻是猩紅色,還濕漉漉的...仿佛剛從血里泡出來!
天吶!這什么妖怪?江明回想起了窺視林娉娉的那天晚上,一條濕漉漉的東西鉆爬上了他的脖子......
原來是三只母老鼠...狗娘養(yǎng)的!江明咬牙切齒的心里暗罵。
“咳咳!”中間的肥老鼠輕咳了兩聲,說:“這兩天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確實也該出去干點兒活了,我呢,精力有限,總還要休息,不可能一直管你,所以...決定對你三班倒?!?br/> 三班倒?什么鬼?江明的心一顫一顫,此時雖然嘴巴還不能動,但不像剛才那么疼了。
見江明逆來順受的樣子,肥老鼠得意的哼了一下,補充道:“每天24個小時,分我們姐們?nèi)齻€輪流管理,每人管八個鐘頭,你要聽話,我倆妹妹脾氣不好,如果把你弄死了,可別怪我沒提前告你。”
江明默默的眨眨眼,沒表現(xiàn)出任何態(tài)度。左邊的那只肥老鼠疑惑的問:“姐姐,一天24個小時,那他什么時候吃飯睡覺呢?”
中間的肥老鼠說:“睡覺?他可以在車上睡啊,吃飯...哼!”
肥老鼠沒有說話,右邊的那個說:“他吃個屁他吃,這死貓?zhí)C情,還挑食,給他的飯幾乎就沒動幾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