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宇宙,無有窮盡,除卻星空,再無一物。
卻在那星空之下,有一株桂花樹,有一張石凳伴隨著一張石桌,有中年人,一手握酒杯,一手握筆,掀起億萬道靈光,散發(fā)在這星空之中。
時間仿佛定格,不知道多少年過去,億萬靈光相融,漸漸的,化出一個,遮天蔽日般的字。
二橫一撇,若在右下,再加一捺,那便是一個‘天’字!
但時間推移,又是不知過去了多久,最后一筆,終究是未曾落下,這個字,無法完整,‘天’,便是殘缺的。
“終究,我還是不懂天。”
中年人似是笑了笑,隨即喝下杯中的酒,原本瀟灑的他,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狂放。
“即使我不懂天,難道,我便不能將‘天’給創(chuàng)造出來嗎?”
他手中的筆,再度化出億萬靈光,向著那不完整的字,緩緩的席卷而去,欲要將這個字給寫出。
便在這時,無盡的星空之上,風(fēng)起云涌,一層層波濤,一道道雷霆,閃電般的匯聚在一處,化出了一張,巨大的臉龐。
“倉頡!”
威嚴(yán)之聲傳來,其中所蘊(yùn)涵著的無窮壓迫之感,逼得那中年人停下了他的舉動。
中年人抬頭看去,巨大的臉龐,倒映在他的眼中。
說是臉龐,卻并無五官,有的,盡是無法形容的威嚴(yán),惟我獨(dú)尊!
“天道!”
中年人漠然一笑,道:“你終于出現(xiàn)了?”
天道威嚴(yán)無盡:“倉頡造字,一字一世界,正是憑借如此功德,你從不修煉,卻依然讓你,成為了這諸天萬界的至尊,然而,你卻貪念太盛,妄圖造天…”
“天,又為何造不得?”
中年人指天,道:“既然倉頡造字,一字一世界,無數(shù)世界無數(shù)天,諸天既已存在,我又為何,不能造天?”
“你簡直狂妄!”
天道震怒,喝道:“無數(shù)世界在你手中形成,但諸天,卻是天道自行衍生而出,你若造天,那便是違背天道本意,乃是逆天而行。”
“倉頡,萬千世界,你盡可去得,盡可使得,盡可用得,這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快活,何必要逆天而行呢?”
感受著那一份所謂的苦口婆心,中年人微笑道:“天若造成,必會衍生出另外一個天道,你是擔(dān)心,新的天道,會取代你的地位吧?”
“倉頡,你該明白的,天地有規(guī)律,天道更有定數(shù)。天若造,勢必天地大亂,天道不存,屆時,萬物生靈遭滅頂之災(zāi),你于心何忍?只是為了天下蒼生,才來阻你這一遭!”
“至于我的地位?”
天道輕笑:“我本無形無像,無欲無求,我就是我,永久都是我,又何來地位之說?”
中年人嗤笑:“天本無情,如此天地才能長久,天若有情,勢必天下大亂!天道,這是你常掛在嘴邊之話,為何如今,你要為天下蒼生?是你幡然醒悟,還是你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