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們回來了!”
柳望駕著虹光,帶著周洛回到了太素峰,興高采烈的樣子,比起他當(dāng)年參加新進(jìn)弟子之爭獲得勝利時還要開心。
正陽真人看著周洛,道:“一年艱苦,終有成績,也算是苦的值得,但修仙之路,不但于你,對我們而言,亦是前路漫漫,不得懈怠,更不要為此而自滿,須知,你走的慢了,別人就會追趕上來。”
“屆時,過去種種,復(fù)又重現(xiàn)!”
周洛恭敬道:“弟子明白,多謝老師教誨。”
正陽真人微笑道:“前些天,讓你好好休息,你卻抓緊著時間在修煉,這是一個好習(xí)慣,卻也要做到外緊內(nèi)松,終究,修仙并非一躕而就之事。”
周洛道:“不知不覺,我竟也習(xí)慣了。”
正陽真人悠悠一嘆,道:“你無非是不想讓我們?yōu)槟悴傩奶嗔T了…老四,你又何必與他人置一時的意氣?”
突然話鋒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柳望怔了片刻,應(yīng)道:“就是看不慣那些虛偽,既然不服,那就打到他們服,老師,也就您的脾氣好,換成是我…”
正陽真人道:“換成是你,你又如何?”
柳望剛想說什么,又想到正陽真人多年來的堅持,說道:“弟子明白了,以后能忍則忍,絕不與他們置氣。”
正陽真人道:“我輩修仙中人,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都說是大世之爭,然而,只是爭得了一時,又如何能爭得了一世?貴在自知,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飄散在天地中,再不被聽見。
周洛小聲問道:“老師他怎么了?”
秦清道:“以后你自會知道,你的傷,要不要緊?”
周洛道:“不礙事的,也是習(xí)慣了。”
這個習(xí)慣,太過難得!
秦清旋即說道:“三天后,你會去藏經(jīng)閣挑選你的緣法,屆時什么都不要做,放開你的神識,靜心去感受,有收獲就有收獲,沒有的話也不要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柳望道:“三師姐,照我的意思,很時候還是強求一下的好,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后搞鬼,又不是沒遇到過。”
秦清美眸微寒,道:“今時不同往日,老師不在是獨木難支,他們?nèi)舾姨^分,你說的,就讓他們來試一試劍。”
柳望頓時笑道:“那明天,我便去鎮(zhèn)獄峰,看看那華進(jìn)琛,他敢不敢反悔。”
回到房間,周洛盤坐在床榻上,腦海中回想起今天與夢蝶衣的大戰(zhàn),一遍又一遍反復(fù)出現(xiàn)著…正陽真人說他悟性極佳,這也并非與生俱來,是過去的多年時間中,讀書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久而久之,對于圣賢書上所說的,就有了他自己的見解。
以往未曾離開過家,少知人世間的疾苦,更不知這世間中的復(fù)雜,難免有諸多的書生意氣,而今從離家到昊元仙門,一路上,一年中,見過太多,今天的他,與往日的他自不一樣了。
想到最后,周洛想到了老師和幾位師姐師兄們,老師的無奈,以及他還不知道的堅持,師姐、師兄們與老師不同的看法,周洛清楚的知道,在這昊元仙門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即使太素峰猶若世外桃源,終究是不能與世隔絕,他還小,還接觸不多,卻已在此前,那么多的針對由而他起。
待以后與仙門中人接觸的越多,類似的事情亦會越多。
三師姐說,老師不在是獨木難支,自己要想成為那一個支承點,就要更快的變強。
每一剎光陰都很緊迫,絕不能浪費時間。
周洛閉上眼睛,運轉(zhuǎn)無上玄心決,他也有堅持,更有毅力,盡管知曉,現(xiàn)在的他,北冥大法更加適合他的修煉,能讓他更快的成為一個支承點,卻也明白,有所為,有所不為。
若老師知道,他為了更好的變強,一味的以邪魔外道之法來提升,那即便是幫助到了老師,老師也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