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師弟,此事,依你看,該如何來處置?”
昊元掌教問道。
正陽真人看向林漠,無盡的威嚴(yán)之下,林漠身不由己的跪倒在地,即使有烈陽真人在前,他都承受不住。
片刻后,正陽真人漠然一笑,道:“這么多年來,昊元仙門七峰,彼此之間,皆有明爭(zhēng)暗斗,本座心力交瘁之余,也時(shí)常想著,內(nèi)部之爭(zhēng),或許能夠促進(jìn)門人共同進(jìn)步,也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
“不曾想,竟已經(jīng)到了,如此膽大妄為的地步,連同門都敢暗害,這還是我昊元仙門嗎?”
“掌教師兄,你既然問我如何處置,那么,殺一儆百吧!”
“不,弟子一時(shí)糊涂,并非誠心,掌教師伯,正陽師伯,請(qǐng)給弟子一個(gè)機(jī)會(huì),弟子必然誠心改過,此后盡心為仙門,絕不再犯?!?br/> “掌教師兄!”
烈陽真人緩緩道:“事情已然發(fā)生,幸好周洛安然無恙,不如給林漠一個(gè)機(jī)會(huì),讓他將功折罪,我保證,大力整頓鎮(zhèn)獄峰,絕不許門下弟子,再如此肆意妄為?!?br/> 正陽真人道:“暗害同門,罪無可赦!”
烈陽真人冷聲道:“林漠有錯(cuò),周洛終究沒死,并未鑄成大錯(cuò),他便也罪不致死?!?br/> 秦清笑的有些諷刺,漠然道:“照烈陽師叔的說法,我小師弟沒死就算了,那以后,其他人是否也可以效仿了?”
“那是不是,我以后獵殺你鎮(zhèn)獄峰的弟子,只要不殺人,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隨便?”
“秦清,你大膽!”
“難道弟子說錯(cuò)了不成?”
烈陽真人喝道:“正陽師兄,你就是如此管教你門下弟子的?”
正陽真人道:“本座門下弟子,在外面為仙門爭(zhēng)光,于內(nèi),也絕不會(huì)暗害同門,你鎮(zhèn)獄峰的弟子又如何?”
“你?”
烈陽真人深吸口氣,面向昊元掌教說道:“掌教師兄,我有一話,想與你私下交談,是關(guān)于…”
昊元掌教神情微微一肅,道:“正陽師弟,周洛不曾有事,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林漠有錯(cuò),此后交由烈陽師弟嚴(yán)加管教,倘若再犯,定斬不饒。”
正陽真人道:“掌教師兄,也就是說,我太素峰門下弟子,以后不管誰來暗害都可以,那是不是要我太素峰,從此封山,避世不出?”
烈陽真人冷冷道:“掌教師兄已經(jīng)做出了決斷,你敢違抗掌教法旨不成?”
正陽真人道:“本座只想要一個(gè),明明白白的交代!”
昊元掌教道:“本座許周洛一個(gè),再進(jìn)藏經(jīng)閣的機(jī)會(huì),以此來彌補(bǔ)他所受到的委屈,此后仙門中的資源,太素峰可多得三成,由鎮(zhèn)獄峰來出,正陽師弟,須得以大局為重?!?br/> “大局?”
正陽真人無聲一笑,笑的無比落寞,也是那么的無奈。
周洛看在眼中,看著昊元掌教一語定江山,看著烈陽真人和林漠此刻眼中的冷冷笑意,他也笑了,少年的笑,在這里,顯得格外的刺耳。
“掌教師伯,弟子不服,弟子有話要說?!?br/> 烈陽真人喝道:“此間,豈有你說話的份,滾回去!”
周洛喝道:“我才是當(dāng)事人,你們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為何沒有我說話的份?”
烈陽真人冷聲道:“尊卑有別,你敢無視尊卑?!?br/> 心中一口氣,直上云霄,周洛放聲大喝:“為上者不尊,為下者不敬,我有道理在手,朗朗乾坤之地,我為何說不得?”
一道道目光,隨即快速掠來,不斷的落在周洛身上,那一刻,太多人眼神變了,少年何止于,有如此的膽魄?
亦有驚天殺意,此刻席卷向蒼穹。
“大膽!”
“你放肆!”
正陽真人與烈陽真人之間,滔天的毀滅,卷起風(fēng)云無數(shù)。
秦清雙手一揮,劍如寒光,自天邊掠來,一瞬后,出現(xiàn)在林漠身前,無盡凌厲綻放,空間自成虛無,猶若人間煉獄。
林漠臉色驚變,身子一退再退,可他無論如何之快,都快不過那道劍光。
“秦清,你敢!”
烈陽真人揮手,有毫光如同瞬移般出現(xiàn)在林漠身前,湮滅了那道劍光,亦是向秦清鎮(zhèn)壓而去,毀滅爆發(fā),如浪沖天。
眼看秦清即將被淹沒,一只巨掌憑空出現(xiàn),握住了那道毀滅,也是將那道毫光死死的握在掌心之中。
昊元掌教怒喝:“你們眼中,可有本座的存在?”
秦清退回,那只巨掌亦是歸來,并還帶回來了一物,落在正陽真人手中。
烈陽真人臉色頓時(shí)一變,喝道:“掌教師兄,我鎮(zhèn)獄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