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睡的,這么多年不早就習慣了嗎?”羽墨君從床上坐起,抖了抖羽毛。
連源伸了個懶腰,坐在吊椅中悠哉地晃著:“也對哈,沒想到你還挺會享受的?!?br/> “沒辦法,誰知道永生之后這么無聊,什么都不能做,我也就剩這點愛好了,還不如當初不要突破。”羽墨君梳理著自己的羽毛說著,“源哥,怎么樣,這一架打得滿意不?”
兩人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把三個小輩忘在了一邊。
“還不錯,真是好久沒活動筋骨了,難得可以自由行動,沒想到外界真是一個能打都沒有!本想和你戰(zhàn)上一個月過過癮,沒想到??!”連源翹起了二郎腿,目光落在了羽沁身上,后又轉向別處,畢竟是別人家的徒弟。
先前也說過,永生境被天道束縛在某一處不得離開,被限制了自由,也失去了很多東西,他們無法入睡,不能進食,更不可肆意殘殺弱小。
連源自離開天宮以來,雖偶有出手,也不過將人打一頓。
高手都是寂寞的,因為他們很難遇到對手,想痛快得打一架都沒有辦法,而且各自被限制著,一個永生也到不了另一個永生那里,更別說交手了。
所以,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連源自萬妖大會結束之后,安頓好自家偷渡進來的屬下們,就迫不及待地來找羽墨君打上一架。
他們都克制著自己盡量不出威力太大的招式,最多也不過就和先前那樣對拼一下靈力,持續(xù)一段時間分不出勝負自會商量好同時收手,這樣頂多也就給周圍的人帶去寫壓力,斷不會造成什么太大的破壞。
只是羽沁不顧一切地沖上來,羽墨君一時心急收手快了一些,才導致能量的不平衡產生了靈力大爆炸,殃及了周圍的一切。
言歡這樣的入道大圓滿被波及了一下立刻重傷,更別說森林里那些低階小妖和普通動物了,當場造成大范圍死傷,這才招來了天道的懲罰。
天道規(guī)則冰冷無情,維持著世間的一切照各自的命運生存下去,不允許出現人為的大量死亡,所以那些原本死了的動植物都被天道復活,將歪了的命運軌跡扶正。
本來借著天道的懲罰讓他倆陷入虛弱狀態(tài),想悄悄睡個覺體驗一把,沒想到又是療愈師進來治療又是言歡和羽沁說話的聲音,實在睡不下去,正巧聽到羽沁說她父母的事,羽墨君才沒忍住開了口。
他踢了踢低頭跪在床邊的羽沁的腿:“還跪著干什么?起來!”
羽沁扶著床沿站了起來,還是沒敢抬頭,只悄咪咪抬眼偷瞄著羽墨君的神色。
羽墨君心里還有些怒氣未消,猛地起身,翅膀一掀幻化出一雙人手來,一把揪住了羽沁的雙翅。
“還記得之前本君說過什么嗎?”羽墨君比羽沁高上不少,面上看不出表情,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羽沁心里一慌,羽墨君對她自稱“本君”的時候,證明他是真的怒了。
“記、記得,您說我再敢上前回來就折了我的翅膀……”羽沁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心中滿是恐懼。
斷翅之痛無異于人族斷手。
“那本君現在執(zhí)行此事你可有怨言?”羽墨君現在的模樣十分冷酷無情。
“師父……”羽沁身子一顫,哀求地看著他,但見他眼底的深不可測,又覺得自己活該,該受到懲罰,“沒有。”
“前輩,羽沁她也只是擔心您?!?br/> 言歡看不下去,連忙開口替羽沁求情,卻被連源用靈力拉到了他身邊。
“人家的家事,你插什么嘴?給我在這好好待著,不要多管閑事。”連源把玩著手里的靈果說道,因為不能吃,所以只能玩了。
“可是羽沁她……”言歡皺著眉頭,難道真的要看著羽沁被他師父折了翅膀而自己在一邊無動于衷嗎?
連源見她這一副不開竅的樣子,當真是啼笑皆非,只得傳音入她耳中解釋道:“羽沁不會有事的,羽墨君也就嚇唬嚇唬她,讓她長長記性,這丫頭是他親手帶大的,他哪舍得真的動她?你想想言笙可有打斷過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