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張宇和許倩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人站在店門對面的馬路邊。
一塵不染的白色道袍,高高挽起的發(fā)髻,還帶了一個黑色的口罩。
小道士田風(fēng)又來了,只是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見了張宇二人,卻并沒有說話,就像個石像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睛看著二樓寫著四海佛具的牌匾。
昨天張宇還在琢磨他的后續(xù)手段,如今看到算是明白了,后續(xù)手段就是一個字,磨。
說白了就是狗皮膏藥唄,不答應(yīng)就不走了,天天站在這盯著你,不得不說,這招也挺厲害的,遇見個心軟的人,保不齊就答應(yīng)了。
“小宇,這人可有點不要臉了啊?!?br/> “別理他,馬路也不是咱家的,他愛站多久站多久?!睆堄铑^也沒回就走了進去,齊姐正在吧臺給客人退房。
“小宇,你看那人,一大早就來了,一直盯著你二樓,我問他有啥事沒有,他也不說話,怪得很?!?br/> 張宇還沒說話,許倩搶先說道:“齊姐,那人昨天就來了,說是找工作,還不要工資呢?!?br/> “喲,這么好,正好我這缺個吧臺。”齊姐笑著說完又道:“不行啊,他是個道士,我這活不太合適,還是給你打工吧?!?br/> 張宇沒理兩個女人的日常交鋒,徑直走向了二樓。
張宇站在二樓的窗戶前向下看著田風(fēng),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引得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
許倩收拾好東西,主要就是張宇的香爐什么的,還是那個黑色的布兜子。
“收拾好了,你現(xiàn)在走嘛。”
張宇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了,于是點了點頭對許倩說道:“表姐,要是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一個小白臉道士而已,老娘還不放在眼里。”許倩雙手掐著小蠻腰,牛氣哄哄的說道。
張宇笑了笑,拿著兜子就下了樓,齊姐正在樓下等他,帶著他去王姐的店里,其實許倩也非常想跟著去,但是店里沒人不行,也只能作罷。
這是張宇第一次進樂子胡同,只是這個時間,這里顯得很冷清,大多數(shù)的店面都關(guān)著門,只有賣煙酒的小超市開著,一般這里,只有到了夜色降臨的時候,才會熱鬧起來,變成年輕男女的樂園。
王姐的舞廳在樂子胡同的中段部位,名叫夜色撩人歌舞廳,張宇雖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是以前還是聽胖子說過,這種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由此可見,王姐作為這種地方的老板娘,性格肯定潑辣的很,討封討到她這里,也算它倒霉。
剛到門口,就看到王姐一臉焦急的在向這邊張望,當看到張宇的時候,表情才放松了下來。
“小宇,咋樣了?到底是啥原因?”
張宇看王姐眼圈都有些黑了,肯定是為了這個事連覺都沒有睡好。
“王姐,咱進去說吧?!?br/> 三人進了店,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張宇說道:“王姐,你回憶一下,出現(xiàn)怪事之前,有沒有遇見過什么特別的人,尤其是路人,問沒問過你什么奇怪的問題?!?br/> 張宇已經(jīng)提醒到這一步了,王姐猛的睜大眼睛說道:“有的有的,我從樓下摔下來的前一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在路邊遇到一個怪老頭?!?br/> 張宇老神在在的說道:“然后這個怪老頭,問你,你看我像啥,對嗎?”
“你咋知道的?就是他在害我?”王姐驚呼道:“我那天喝多了,他攔著我不讓我過,我記得是個小個子,帶個大草帽看不清楚臉,他就問我,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我當時想也沒想就罵了他一句,我看你像你mb(防止和諧),然后我就走了,你要是不提,我都把這事忘了?!?br/> 于是,張宇把討封的事給王姐講了一遍,包括討封失敗后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