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折騰了三個多小時,看著恢復(fù)如初的老祖宗墳頭,撲通,杜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喘氣如牛,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不知道多久沒干過粗活。
倒是我,從小在鄉(xiāng)下打轉(zhuǎn),體力還是不在話下的,虎頭就更不用說了,非要說兩個比較弱的,那就是七姐和蕭羽了,蕭羽個頭小,本來就沒力氣,七姐一直關(guān)切自已剛做的指甲,舍不得下力,生怕把指甲折斷了,到頭來是三個男人拼死地干活。
夜深了,山林里的氣溫下降了不少,我們?nèi)矶渡?,杜老板提議先回老房子里看看,等我們走回之前的地方,發(fā)現(xiàn)那結(jié)界早就消失了。
那是血契結(jié)界,竟然不攻自破,那人是會道法的人,難道?我掃向虎頭的手指,那布下陣法的人犯了血光,這結(jié)界就自然而然破掉了。
被虎頭打傷的就是布下陣法的人!可惜呀,讓他跑了!
“虎頭哥,那男人長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再見到一定能認(rèn)出來吧?”我仍然不甘心,就差這么一步,以虎頭的身手,就差這么一步啊。
虎頭的表情變得復(fù)雜起來,我看著他的左眼皮跳了好幾下,我尋思自已是戳到他痛處了?畢竟人是從他手底下逃走的,都抓著人家肩膀,沾了血,還讓人跑了。
我恨不得抽自已一個大嘴巴子,爺爺說過,做人勿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我怎么總是記不住呢,這張嘴太快,有什么就全抖出來了。
虎頭終于艱難地開口道:“誰和你說是男的?”
什么?!這回不止是我,大家都驚了,這么厲害的陣法,還有之前的蛇形陣,以及挪太極暈,這都是老手才干的事,一般來說風(fēng)水大家以男人居多,杰出的女風(fēng)水師也有,但數(shù)量上就遠(yuǎn)遠(yuǎn)不占優(yōu)了,近的話,香市有位麥女士,她的事業(yè)不比男人差。
但如此狠辣的手法竟然出自一個女人,這也夠令人瞠舌了,我想到一句話,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
前面兩句好理解,青蛇有毒,黃蜂尾上針也有毒,但這兩種都不算毒,世界上最毒的是什么呢?女人的心腸!這話來源于《封神演義》,原本說的是姜子牙他媳婦馬氏。
那馬氏是個什么樣的人?要背井離鄉(xiāng)的時候不愿意一起吃苦就棄姜子牙不顧,拿著休書就跑路了,姜子牙當(dāng)時還想給她一點回轉(zhuǎn)的余地,沒想到馬氏二話不說走人,傷心極了的姜子牙才說出這番話來,說明女人的狠心。
其實就馬氏做的事來說,還不如今天這個女人所做的事歹毒,馬氏只是拋夫,今天這女人干的是要滅人全族的歹事,事關(guān)人命,還不止一條!
虎頭這才尷尬說起剛才失手的原因,他追上去就沒想著留情,所以才傷了對方,之所以還讓對方溜了,就是因為猛地一抓,先抓傷了對方的肩膀,再一抓,他以為是個男人,一雙手如雙龍出穴,直抓的是對方的胸膛,直擊對方的心臟。
哪里知道雙手一伸,立馬感覺到不對勁,看身材打扮一點不像個姑娘,一摸才知道是個女人,虎頭雖然看著魯莽,但知道男女有別,一下子唐突了對方,心里能不打個激零嘛,這一遲疑,那女人就像條泥鰍一樣滑出去,哧溜就跑了。